正文 第三章 三 死亡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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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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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婶背着韩霖霖从小区出来就直接奔向了附近的饭管,婶婶在那条街道上来来回回走了好一会,最后才决定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弄堂里面一家拉面管吃一顿。韩霖霖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一碗拉面,一眼可以看见碗底的汤和白花花粗大的面条,以及漂浮在汤上的两片牛肉和香菜。韩霖霖看了看面前还冒着热气的大碗拉面,又看了看正在狼吞虎咽的婶婶。咬咬牙,拿起筷子夹起碗里的面条就往嘴里送,刚放进嘴里,韩霖霖就被滚烫的面条给烫到了,韩霖霖赶忙又把刚刚到嘴的面条给吐了回去。吃一堑长一智。这次韩霖霖夹起面条用嘴吹了吹,然后才一口吃了下去,看这样子韩霖霖是真的饿了。刚刚咽去,韩霖霖就跑了出去,蹲在拉面管的门口开始吐了起来。本来就几天没吃饭了,肚子里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吐的了,除了刚刚吃下去还没来得及消化的面条就只剩下黄色的水了。婶婶并没有出来看看,只是依旧吃着她的拉面,对她而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韩霖霖吐了好一会,,用手擦了擦嘴后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然后又回去拉面管了。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看了看面前的拉面后又看了看婶婶,婶婶依旧没有抬头,还是自顾自的吃着属于她的那一份拉面。因为已经过了饭点,拉面管除了韩霖霖和她婶婶就在也没有其他人了。韩霖霖无奈,拿起筷子继续吃着面前令他刚刚大吐不至的拉面,每吃一口韩霖霖的眉头都皱得像老树皮似的……
吃完饭,韩霖霖跟着婶婶,做了四五个小时的中巴车才在一个叫小唐的站牌那下了车。车站名还是司机报了以后韩霖霖才知道的。韩霖霖坐的中巴车上没有空调,四面通风的,坐在上面车开起来摇晃的很厉害,车子的马达声大的吓人而且汽油味很重。四五个路程的路,车子熄火了七八次了。不过总算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安全到达目的地了。一下车韩霖霖就扶着车站旁边的电线杆又是一阵吐,婶婶拍了拍韩霖霖的背,见韩霖霖丝毫没有好的样子,干脆一屁股坐在了不知道那里来的板砖上。韩霖霖又吐了老半天,很吃力的扶着电线杆站了起来,四下里打量下,一个绣迹斑斑的长方形的站牌半挂在电线杆上,或许是年代太久且失修的原因,上面的字已经看不清楚了。附近除了这么一根电线杆就再也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韩霖霖只在自己刚刚扶过的电线杆上看到了三个用红油漆写成的字——小唐村。
婶婶抬头看了看韩霖霖,见他差不多可以走动了,扯着嗓子问了句:“可以的话,我们就走回去!”
韩霖霖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又或许他并不想讲话,只想把力气用在走路上,他知道自己肯定还要跟着婶婶走很长一段路,因为他一眼看过去,没有看到一所房屋,除了一条土路,就只剩下稻田了。
韩霖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跟着婶婶,就这么一直走着。韩霖霖在走了一段路以后,实在走不动了也问过婶婶这里难道没有汽车一类的交通工具吗,婶婶的原话是这样的:“怎么可能没有啊,只是我们没有多余的钱去享受!”
就这样,韩霖霖跟着婶婶穿乡走村的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婶婶开口了
:“快到了,前面就是了!”
婶婶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低矮的小屋子,很是高兴的说道。远看小屋子旁边也有不下于十几家房屋,只是那间小屋显得特别的明显。韩霖霖的第一感觉就是,它应该在那十几家房屋中应该是最小的。因为隔的远,韩霖霖具体还看不清房屋的样子。韩霖霖也在心里期望着,婶婶家不是自己看到的那间最小房屋。韩霖霖看了看,心里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跟上了婶婶的步伐。有了目标才会有足够的动力。
七拐八拐的又走了一个小时左右,终于来到了婶婶的家!一个用篱笆围成的菜园,穿过菜园就是婶婶的蜗居,婶婶的蜗居用板砖砌成的房屋,不知道房顶上是什么铺的,反正从外面看最上面是草铺设的,最后就形成了仿佛一脚就可以踹倒的低矮的草房子,也就是婶婶的蜗居。婶婶老早就扯着嗓子喊她到家了,从小屋子里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喝得有点晕头转向的叔叔,出来了左手还不忘记带上他的酒,看了韩霖霖一眼,左手拿着的酒瓶又开始往嘴里倒着酒。另一个是一个小女孩,又黑又瘦的,看样子应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松松垮垮地穿着件大布衫,很显然,那是婶婶的衣服。
婶婶一到家就拎着猪食桶喂猪,一边走着一边骂着:我要是不在家,这猪就得饿死;我嫁到你们老韩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福没有享受到不说,还得干这种替人擦屁股养孩子的事……
韩霖霖彻底愣了,这样的房子能住吗?这样的日子是人过的吗?……
以前出门坐的是宝马,现在坐的是最便宜的中巴车;以前吃的是山珍海味,现在吃得是几块钱一大碗的拉面等等,韩霖霖呆在了那,他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他也没有想过要去过。韩霖霖想到了妈妈,自己六年前死去的妈妈,情不自禁的又看了看天空,现在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候,天空一片金黄色的,看着美丽无比的云朵,韩霖霖自言自语到:“妈,是您在喊我吗,我是不是应该去和您团聚呢!”
声音很小很小,小到韩霖霖自己都未必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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