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横根本就没支票，也没那么多现金。
    要他怎么给。
    现在根本就给了不了。
    如果让夜朗和纵豪知道他没那么钱给，肯定会后果严重，因为通常他这种叫做“吃诈”，如果是在赌场出现类似问题会被砍手砍脚。
    纵豪下床站在床边，挡住了想找机会出去的古斯横：“去哪？”他那头醒目而凌乱有质的金发，被上下摇动的冷气风叶给吹得凌乱摆动，那似火般灼烈的眼眸正锁住了成熟男人那沉稳的视线。
    古斯横稳住了自己的眼神，若无其事的坐了夜朗身边，看了纵豪一眼，再侧过头问夜朗：“你们是不是怕我不给，觉得我给不起？”
    夜朗把扑克牌扔了垃圾桶：“你刚才带来的那两个箱子，我们都看过了，里面没有现金，也没有支票簿。”夜朗让纵豪去锁门。
    古斯横皱起了眉头，但也没发火：“你翻我东西？”
    “你不也翻我东西。”夜朗暗指古斯横在他不在家的时候，翻腾他的沙发上的那些衣服，天知道其实古斯横是好心给他收拾。
    古斯横明白他的意思。
    “没钱你还敢来？”夜朗靠坐着盯着古斯横，看到古斯横没出声，他凑到古斯横的眼前，“没钱给后果很严重。”
    “多严重？”古斯横不怕死的反问。
    纵豪把夜朗的平板电脑拿了过来，手指在上面点了点，给古斯横拉出几张道赌场修理“吃炸”人的照片，古斯横的双眸逐渐的缩紧。
    那一张张断手断脚的照片，清晰的特写在古斯横的眼前，古斯横立刻就有些不舒服了，这种照片还存在电脑里。
    而且……
    还敢把这些证据给留下来……
    “我看不清楚，拿近点给我看看。”古斯横伸出手想拿纵豪手里的平板电脑，可是纵豪却把平板电脑随手扔在沙发上。
    古斯横想起身去拿，却被夜朗给挡住了：“有没有？”他问古斯横到底有没有钱，没有钱就用别的方式偿还。
    “有，我去拿。”古斯横只好去打开了巷子，没有拿出现金，也没有拿出支票，只是拿出了价值不菲的金笔，“我现在没现金，我先给你打张欠条。”他只输给夜朗，而夜朗跟纵豪打平了，夜朗就好像总跟他过不去似的，次次都堵他。
    “不行。”夜朗拒绝。
    “那我先赊账，明天给你。”古斯横又没现金，又没只支票薄，想给钱都给不了。
    “刚才是你自己说不打赊账的。”夜朗提醒古斯横不要忘记之前说过的话，是男人就快点把钱拿出来，“你要没钱还敢来，你想空手套白狼？”他重复古斯横之前说过的话。
    古斯横脸色微变，但他很快就正了正脸色，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那里一叠大钞给夜朗：“这就先当是算利息的，其他的明天给你。”
    夜朗接过钱数了数：“不够。”他相当干脆的否定了古斯横，让古斯横把手上的名表给取下来，先当利息抵账。
    古斯横没钱又不想被砍手脚，他跟在夜朗身后，正经的提出了各种赊账的建议，但是夜朗始终都是摇头拒绝。
    最后，夜朗只是送了他一句话：“做人不能这么无耻。”
    古斯横理亏的沉默了。
    因为他不差纵豪的钱，纵豪在玩过牌之后，接了一个电话就有事离开了，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古斯横只好把上衣给脱了。
    因为他热了。
    “那就肉偿。”古斯横自己亲口提议，他最不喜欢就是欠别人，所以无所谓，反正从他搞卧底工作以来，至今都没碰过女人。
    让他憋得有点难受了。
    夜朗解开了围在腰上的浴巾，很随意地砸在了古斯横的胸口：“你别以为我不敢。”他站在床头调暗了床头的灯。
    夜朗的目光始终都落在古斯横的身上，他居高临下盯着躺在床上那姿势优雅的男人……
    古斯横半卧在有些结实的窄床上，从容不迫的等待夜朗继续：“那你就来快点，别让我这么干等着。”
    成熟的男人放低了声音，很随意的笑了两声，那深邃的双眸静静地盯着夜朗……
    夜朗盯着他看了半晌。
    可是古斯横却大刺刺的躺在床上，占满了整张床，让夜朗根本就没地方睡得下，古斯横淡定的迎视着夜朗，而夜朗则是站在床头居高临下的打量他……
    也没动作。
    也不说话。
    古斯横留意到夜朗那冷静浅色双眸中闪了几丝危险的不悦，与些许的抵触情绪，看到野狼迟迟都没有动作，他也就不管夜朗了。
    “债就放你面前了，要不要收，就看你自己了，你要不收明天就不给了。”古斯横觉得自己快赢了，他撑起身，用手勾过夜朗平时用的平板电脑，拿在手里的浏览之前纵豪给他看的那些图片。
    这些算不算资料？
    古斯横想拿手机拍下来，可是碍于夜朗在旁边，他也没抬头看夜朗此刻是什么表情，只听到夜朗脚步离开的声音。
    夜朗进浴室去了。
    古斯横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还好刚才夜朗没有直接来，他查阅了一下电脑里的图片，发现都相当的血腥。
    应该是去收账的时候用的，夜朗的电脑里除了图片，什么线索都没有，跟夜朗的手机一样，干净得够可以的。
    此时——
    夜朗从浴室里出来了，而古斯横已经先一步睡下了，他身上盖了单薄的被单，闭着眼睛装睡觉，可夜朗却扔了几只C套在古斯横的脸上。
    “自己选一个。”夜朗穿着贴身的平角裤坐在床边，他背对着古斯横抽着烟，因为没有穿上衣，那流线型的背部线轮廓格外的迷人。
    加上灯光那么迷离，那泛黄的墙壁，仿佛也变得有那么一点该死的恶俗情调，古斯横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床……
    他真怀疑这床能不能挨得住……
    他看了看枕头上那夜朗扔给他东西，他边看边问：“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你有那么多钱，你为什么还住这种地方？”
    “私房钱，急救用的，也不算多，就那么点。”夜朗比划了两根手指，只有两百万的积蓄而已，其实根本就不算多的。
    “那纵豪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古斯横想套点话出来，他把那枕头上的东西都捡了起来，都些带刺的，没一只是正常的……
    “你选好没有，要是不会选，我就挨个用。”夜朗叼着烟，侧过头打量古斯横，看到古斯横盖着被子，他直接一把就拉开了。
    古斯横坐起身，把C套全都给他：“那你就一起用，同时用。”他让夜朗要带都戴上，他喜欢感觉强烈一点的。
    夜朗把嘴里烟，递给了古斯横：“先拿着。”
    古斯横替他灭了：“要来就快点。”他催夜朗，他看准了夜朗不愿意，他跟夜朗相处这么久，他还真看过夜朗对男人感兴趣。
    夜朗盯着他，点点头，他觉得夜朗看他眼神，变得有些阴森森的，跟栖息在丛林中的凶猛一样闪着凌厉的寒光，那危险而让人害畏的暗光在眼底流淌……
    夜朗不慌不忙地坐到了古斯横面前，撕开了袋子递给了古斯横：“光看有什么用，帮我戴，才够意思。”
    古斯横想起身，却被夜朗摁住，就保持着半躺的姿势，昂视着夜朗：“怎么帮你戴，你都还没感觉，想戴都带不上。”
    “那你就自己想想应该怎么做，才能帮我戴上。”夜朗低着头，那清俊的脸，正视着古斯横，那眼底蕴涵警告般眼神。
    两人都还没有认输的意思，只是古斯横有些犹豫了，他盯着夜朗看了半晌，两人的目光在视线昏暗的房间里强势冲撞。
    古斯横自己理亏，自己犯了错，就用勇敢的承担，他正准备去拉夜朗裤腰，夜朗却在此时缓缓地挡开了他的手：“你够了没有？”
    古斯横只是笑，不置可否的，有些耐人寻味。
    夜朗压低了头，凑到他眼前，紧紧地盯着他的双眸：“我问你闹够了没有？”他的眼神如呼啸的狂冰乱坠般充满了致命的啸击。
    古斯横脸上的笑容也逐渐的收敛，他静静地看了夜朗一会儿，才吐出两个字：“够了。”但他除了肉偿之外，暂时还没想到别的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