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此生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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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风音沉思的片刻,坛上又出现几人,伴随出现的还有一口巨大的漆黑色铜鼎。萧袂尘轻拉风音,自己却是在思索,这次祭坛若是同往常一样,那么下面便是该村民放血了。眼睛看向坛中大鼎,自己已来过几次,却依旧没有弄清,这落日村祭祀的秘密,不知,这回。。
萧袂尘摩擦着掌心,静静望着风音,神色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音回神,继续看着坛上,那男童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几个黑衣人守在一个大鼎旁边,自己身边的村民,一个个井然有序的走到大鼎前,割破手心放血。漆黑的大鼎,诡秘的表情,加上空气中流动的血腥味,风音有些害怕了,这些都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看来这次是有麻烦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身旁的村民越来越少,风音很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们要拿这些血做什么,为什么会有不好的感觉。风音僵直着身体,他不敢动,自己现在没有一丝功力,这些黑衣人的功力也不曾知晓,况且,萧袂尘还在身边,他也没有动。
终于到最后,只剩他们二人了。风音映着头皮,跟随萧袂尘走到鼎前,看着萧袂尘划破手心后,心中也有些安定了,萧袂尘都照做了,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接过满是鲜血的匕首,风音偷偷看了眼大鼎,着实被吓了一跳。鲜血没入鼎中,像是有了生命,开始四处滚动旋转,渐渐变为黑色,很是诡秘。惊异刹那,风音手中鲜血已是掉入鼎中。
“嘶嘶。。咕咕。。”旁边的黑衣人,突然跳起,团团围住风音,最终念念有词,风音却是听不懂,也弄不清到底出了什么事。
“快走。”眼见异状突生,萧袂尘急忙抱起风音,飞身超落日崖赶去。身后,是黑衣人穷追不舍得身影,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他们并不攻击,只是跟在其身后,默默观察。萧袂尘心中急转,前方便是落日崖,冥教所在地是千万不能暴露的,还是先把他们引开为妙。
萧袂尘急转身形,超南方飞去。拼命催动内力,专找密林行进,仗着对此地势的熟悉,经过一天一夜的追逐,萧袂尘终于甩掉了他们。
“你,能撑的住吗?”风音站起身走到萧袂尘身旁,拿起袖子,为其擦拭额头的汗珠,夜色渐深,且不说不知是在什么地方,这密林中的野兽也是该出来活动的时候了,还是先找个地方躲避为妙。
“若是没错,前方五十里处有一山洞。”风音敬佩的看着萧袂尘,他果真不是一般人,逃命的过程中,还能不慌不忙的辨别地势,为自己铺后路,这种临危不乱的气势,很值得自己学习。
“来,我扶你。”
伸手搭上风音的肩膀,将全身力气交与他,萧袂尘暗笑着,看风音歪歪斜斜的脚步,还有那一脸自责倾佩的表情。他在想什么,都表达在脸上了,说实话,跑到最后,自己已是昏昏沉沉,完全是凭着本能行进,会停在这里,完全是意外。不过,他是不会告诉风音的,被人崇拜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你休息一下吧,我来守夜。”风音把萧袂尘放在背风处,满含关心的看着他。
“那好,便麻烦音儿你了。”
伸手抚摸着萧袂尘的脸颊,风音脑中不停闪现,到底是走还是不走。照现在的情形,萧袂尘耗费了全部功力,一时半会是恢复不了的,自己理应马上逃走,回青山禀报师父。可是,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万一在出事怎么办,毕竟,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一半是因为自己。
“音儿,冷,冷。。”
“冰魄剑还在冥教,等我拿到冰魄剑再走。”风音抱着萧袂尘,为自己找理由,嘴角却是勾起笑意。
风音抱着萧袂尘躺到火堆旁边,脑中回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心中不觉生出一个念头,或许,自己真的是顾洛倾,也不错哦。就这样胡思乱想这,眼皮渐沉,睡了开来。陡然,萧袂尘睁开了双眼,紧盯着怀中的风音,流着口水,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泛起笑容。伸手点了其睡穴,慢慢放好风音,走到洞外。
“出来。”
“主子。”山洞不远处的树上,跃下一人影,待走近了看,才看清,这人竟是良乾。
“昨日的事,你可看清。”
“是的。”良乾走上两步来到萧袂尘身旁,捧起其左手。在月光的照耀下,左手掌心的伤口还历历在目,泛着红色。良乾伸手按在拇指缝隙间,一揉一扯间,一块皮肤脱离了萧袂尘的手掌。
“回去重赏白槿,这人皮做的当真出色。”接过良乾手中的白布,静静擦掉手上的鲜血,还原了光洁平滑的掌心。
“风公子,没事吧。”
“不知。”萧袂尘望着天空,口气恢复了初见时的淡然冷漠。
“主子,老奴有一疑问,不知当问否。”
“但说无妨。”
“若这风音公子,真是顾洛倾少爷,那。。”良乾低下头,自打这萧袂尘回到本家,便是他一直在照顾,却依旧弄不懂他的心思。这六年,自己没少见主子,为了顾少爷伤心掉泪,当年的事,说不清谁对谁错,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为何又如此待人。
“良伯,你不会懂得。”萧袂尘闭上眼,脑中继而浮现出当年离别之景。爱,恨真的很难区分,见不到时,自己心痛愤恨,亦曾发过誓,要他生不如死。如今见到了,他却不记得了,仿佛以前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场闹剧,然自己却有些庆幸,想着把所有的好都给他,让他从新爱上自己,现在却是自己亲手伤害了他。诶,自己都不明白的想法,何谈告诉别人。
“老奴,只希望主子到时候不要后悔便好,完事给自己留个退路。”摇摇头,当年的事他也知晓,若论对错,谁都有过,到了现在,还是这般相互伤害,难道真的要到无可挽回的时候,才知悔恨吗。
“我自有分寸,良伯。”回到洞中抱起风音,萧袂尘可能都没有发现,他竟然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罩在风音身上,裹得严严实实,不让其被寒风侵袭。
“是。”看见萧袂尘如此动作,良乾只能感叹,自己主子是在是迟钝,明明就是喜欢,却不肯承认,看来还是需要自己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