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 认真地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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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近日天气开始泛起丝丝的凉意,正是吃火锅办烧烤的好日子。某个晚上,季乐接到了金熙打来的电话:『季乐,沈御在家吗?』
“在啊,但他在刷牙。”
『刷牙?他这么早就准备睡了?』金熙怪声怪气地说,『他以前可是没熬到半夜都不愿上床的。』
“那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是属于你的吧?”
『你们这么早爬上床了,真的只是睡觉吗?应该还会这样儿、那样儿——』金熙意有所指。
“这儿谢绝电话骚扰,谢谢。”季乐把电话挂上。
五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金熙:『嘿,别生气嘛。熙哥哥只是开玩笑。』
“你打来是干啥的?讨打吗?”沈御冷漠的声音忽然响起。
『啊,怎么是你了?真不好玩。』
沈御挂上电话。
三分钟后,电话三度响起,金熙:『沈大哥,你用得着这么激动么?只是开个小玩笑啊。』
“我是季乐。”
『……你们是怎样?一人接听电话一次吗?』
“请入正题。”
『明晚在我家搞了个烧烤大会,你们来参加吧。』
季乐转头问沈御:“他叫我们去他家,你去不去?”
“随便。”沈御无所谓地说。
『一定要来哦,难得我搞派对。晚上七时开始,请勿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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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熙的房子是位于近郊的洋房,总共有三层楼房,宽阔的客厅镶着一整面的落地玻璃窗,外边是游泳池。院子里布置了雅致的盆栽与亭子,让人看了心旷神怡。季乐看见时兴奋地捉着沈御的手臂,开心得想在院子里跑起来,踩在绿油油的草地。
“你这么喜欢吗?”沈御问。
“嗯。”季乐用力点头微笑,“像活在电视剧里一般。”
烧烤的火炉立在游泳池旁边,数名男女在泳池内嬉戏,金熙和某金发美女不知跑哪儿去了。季乐给沈御烤着鸡翅,娴熟地不时翻转着以防烤焦,间中涂上蜜糖和烧烤酱。没一会儿,香味就溢了出来,季乐得意地对沈御说:“怎么样?我的功夫不错吧。”
“嗯,很不错。”
“鸡翅可难烤了,一个不注意就会烤焦的。”
闻到香味的高和源从泳池内爬了起来,奔到季乐身边,一副吃惊的模样:“季乐,你真擅长烧烤啊,也给我烤两只翅膀吧。”
“少麻烦我的季乐。”沈御像赶走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高和源不受影响,继续纠缠:“嘿,小乐是你的吗?你们可没结婚哪。小乐,你会给我烤的,是不?”
“不要。”季乐笑着拒绝,把烤好的食物放入盘内后就和沈御跑入屋内的饭厅坐下准备慢慢享用。正当季乐津津有味地啃着鸡翅时,抬头发现沈御正一脸玩味注视着他微笑。季乐歪了下头,没搞清沈御在想什么,问:“看什么呢?”
“看你。”沈御用手指擦掉季乐嘴边的酱汁,舔了下手指。
季乐脸上一红,低头继续啃食物:“都住在一起了你还看不厌啊……快吃,我可是很用心为你烤的。”
“我在想着一件事。”
“什么?”
沈御微笑,还没回答就被金熙使用麦克风放大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过来,过来!开始游戏了!”
“什么游戏?”某女问道。
“国王游戏!这儿有十二人,所以就有十一张号码牌和一张国王。抽到国王的人就可以随意指示某号码做任何事。”
季乐吞下嘴里的食物,正觉得跃跃欲试。这游戏每次看漫画时都会看见,但真正亲身参与这还是头一回。转过头,沈御的脸色稍微阴沉。果不其然,沈御举手淡淡地说:“我退出。”
“咦?别这么扫兴啦。”女生甲遗憾地说——难得看见了帅哥,正好可以趁这游戏吃豆腐。
高和源搭着沈御的肩膀:“给些面子嘛。”
金熙给季乐打了个眼色,季乐懊恼地摇头,他不认为自己能打动强势的沈老板。金熙用唇语说了两个字,季乐看不懂,继续摇头。金熙直接举起拳头,恨不得揍季乐一拳。沈御的脸色更黑了:“你们少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
“嘿,你发现了吗?”季乐笑眯眯的,“那告诉我,他刚才动了动嘴唇是说什么?”
“……他说让你『撒娇』。”沈御的额头划下黑线。
季乐点头,正准备伸手扯沈御的衣角『撒娇』时,沈御向后退了一步:“别用你油腻腻的手摸我。”
季乐脸上的笑脸滑下,双眼无辜地望着沈御,“别那样看着我。”沈御说。于是季乐更努力地睁大双眼,想着是否该挤几滴泪水来表达内心的情绪。
“好好,我参与。”沈御头疼地答应——怎么他就是敌不过季乐的眼神攻势。游戏正式开始,兴许扑克牌也感觉到沈御的强势,十次当中几乎有八次会是沈御抽到『国王』。而每次沈御随意所点出的号码不知为何刚好就是金熙手中的号码牌。
沈御晃着手中的『国王』牌,眼睛随意地在场上绕了一圈,笑道:“呵,又是我当国王。”
“你这家伙是作弊了吗?”金熙咬牙地说——每次和沈御一块玩,都是由沈御当王,而受罚的往往就是他。
“我一开始就说不玩了。”沈御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么,现在就让7号把那小碟芥末吃完吧。”
金熙咋舌道:“你是要我的命吗?”
“你是7号吗?”沈御问。
“不是。”
“是我。”季乐举手,狠狠地瞪着沈御。
“怎么是你?”沈御惊讶了会,随即一笑,“不过……愿赌服输,参与了游戏就得认命。”
季乐哼了声。五分钟后,季乐泪眼汪汪(被芥末呛的),座位从沈御身边移到了沈御对面,以自认为最凶狠的眼神瞪着沈御。沈御仍是微笑着,只要不是难过或伤心的时候,他都相当欣赏季乐的泪水。
“哈哈!”金熙高兴得跳了起来,高举起手中的牌,“这次轮到我是国王了!”眼神邪恶地一一扫过在场的人们,女子们一脸期望地望着金熙。沈御不屑地一笑。
“哼哼,我现在点名2号可以随意对8号做一件想做的事。”
“啊,谁谁?”女子甲兴奋地问道,之前沈御当王时都只是想出一些折磨的惩罚游戏(以免季乐被吃豆腐),现在终于出现暧昧的惩罚了。
“我是2号。”沈御无所谓地说——金熙含恨握拳,他打从心底地希望沈御是8号。
季乐笑道:“我是8号。”
顿时,众人起哄。即使其他人不知道沈御和季乐的关系非常,但经过一整晚的相处,都看得出沈御和季乐感情相当好。更别提金熙与高和源知道他们俩根本就是情侣。
“不行不行,这么就不好玩啦。”高和源不满地说。
“没错。”金熙点头,“至少要做一件让众人吃惊的事,没吓到我们都不算。”
“好。”沈御一口应下,站起身朝季乐走去,说,“请你站起来。”
“你准备做什么呢?”季乐笑道,心底有点小紧张,脑子里胡思乱想——让人吃惊的事,该不会给他来一个过肩摔吧。
“请稍候。”沈御走出院子,过了约莫五分钟,沈御重新踏入屋内,在季乐面前单膝下跪,轻吻手背。
季乐不禁失笑:“你这是干什么……”最后的『呢』字在他看见沈御拿出刚编织的草戒指时消失了在咽喉里。脑袋如同有人放了颗烟花似的,啪一声把所有思维变成虚无,下一刻被满满的、说不出的美好感觉充斥着全身。
“你愿意在我身边一辈子吗?”沈御声音低沉且清晰地说,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注视着季乐。
季乐的嘴巴张了张,声音哑了,他说不出话。眼眶变热,他忙眨了下眼把泪水忍回去,却在点头的瞬间,还是落了下来。沈御亲了下季乐的唇,吻去不小心落下的泪。
那一晚,季乐不记得别人说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有许多人在欢呼着,然后沈御在金熙与高和源的合作下被推入泳池,爬起来时也难得地没发怒,没找二人报复。据他说,他今天的心情大好。
然后,季乐还记得什么?他似乎一直在傻笑着,被幸福感满满的包围着,止不住的笑意从带着戒指的手指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