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一夜梦迷醉  终是一段消亡,奈何芳菲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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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憋了好多天才好不容易戳出来的一篇文。。。。-,-倦怠期啊倦怠期
    一.停驻
    红说,你有没有想过停留,哪怕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你愿意的。可是后来又是饶有深意的笑笑,转身,一个背影落在余晖中,残缺了些什么。
    他说,地球是转的,我即便是静止不动的,也还是在流浪,无始无终。他只在心里这么回答着,红听不见,也没有必要听见。
    有些东西本就不需要所有人知晓,留着点余味,他自己回味起来,或许会更带劲。这是他安慰自己所想的词。
    有些不明所以。可他不介意,每个人都不是能够了解另外一个人的,自己能够把自己的心思给了解透彻了,这都算是奇迹了,又何曾期待过别人。
    夕阳的余晖中,他看着红越走越远,带着轻蔑的姿态。
    他曾经很欣赏红踩着高跟鞋,身后的头发随着脚步的节奏一甩一甩,然后停在他的眼前,满含深意的眼眸中带着笑,一双手缠在他的脖子上,有些撒娇。
    会沉沦。会觉得还有存在感。迷失在别人的一举一动之中总比迷失在自己的空想之中好得多。
    他曾经害怕过。罔顾红的轻视,还是问了她。
    你害怕过么?
    那么害怕过什么?
    有没有想过一场死亡,无知,无觉,毫无意识,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不知自己从哪儿来,不知将要去往何方,从此消散,对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存在的意识。
    或许很小的时候便在想,是不是可以将所有的东西都看尽。好奇心也就那么回事,而长大了却没有变得世俗反倒更加好奇这是件糟糕的事情,会觉得什么都无法餍足,想要知道更多更多。人性本就贪婪,这或许是个好借口。
    然后红笑了,尖利的声音有些些的刺耳,却让她看起来更加高调,她眯着眼,微微抬起他的下巴,左瞅瞅右瞅瞅,哼了句什么他忘了,可是他记得当初他的狼狈样。仿佛是被人看见了什么难堪的隐私一般。
    可是红只是说了一句,能够把自己的贪婪,花心,不负责任,说得冠冕堂皇合情合理上纲上线,我也就遇见了你这么一个人。
    二.谎言
    什么是欺骗?
    他很无奈地撇撇嘴,看着眼前的人,笑得无赖。
    欺骗是不是只是对于别人的不诚实?那欺骗自己算什么?当所有的东西都被自己给模糊化了,都让自己已经找到了足够或者堪堪说服自己的理由,那么自己的惰性便会出现,无所谓的任这些理所应当在脑子里根深蒂固,然后放任自己的贪婪愈加的疯长。
    红很好的告诉了他,你说了那么多其实只是想解释自己衣冠禽兽得光明正大。
    他是衣冠禽兽,他光明正大。
    有些自恋,被红打了回来,他说,那也比有些伪君子好得多。然后一双眼在红身上不知道打量些什么。最后叹息,红看清了他眼里的落寞,却依旧不闻不问。
    他说,至少我能看清我自己就是个卑劣物种,把人类所有的劣根性集为了一体,但我骄傲,至少没人有我这么坏的彻底。而你,看不透,恩,真的看不透。
    红说,你是想说你就是一衣冠禽兽,而我就是比衣冠禽兽更加遭人厌的伪君子?
    没敢再说下去。他只是笑道,可惜你是个女的。
    他又想回了那个问题,什么是欺骗。
    明明知道红是在骗他的。就像他说的,他光明正大的贪婪,光明正大的做着他的豺狼虎豹,而红,却是装着一副小绵羊,然后慢慢蚕食所有遇到的一切。
    因为前所未有的恐慌,被红勾了起来,于是爱屋及乌的,红被他彻底的放入了危险人物那一栏。
    心虚而已,红时常笑着拍着他的背,漫不经心点燃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轻轻吐出烟雾,眯着眼,让他看着有些迷蒙,然后说着这么一句话。
    他在她面前几近赤裸。
    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是不曾欺骗的。欺骗是根据发展而慢慢滋生的保护自己的一种东西。
    当一个人用来庇护自己的欺骗全然不起作用了,那是怎样一种感觉?
    他逃了。
    红却轻易地找到他,在他面前依旧吞云吐雾,他不明白,他一个男人都不抽烟了,这个女人怎么喜欢这种呛着肺的东西。
    红咯咯的笑着,笑得他发毛。
    她说,有句老话,叫做一物降一物。
    三.交替
    春天到来都是开着一堆堆的花的。这边一簇,那边一簇,眼睛都会看花掉。
    后来看见了雪,埋了所有的颜色,只有一片白。
    于是便想,如果注定了要凋谢,为什么还要废那么大的力气开出来那样颜色各异形状不同的花来。
    后来又知道了植物也得像动物一样繁殖。
    于是就知道,只要有生命的东西都想要自己的这种存在形式无限的延长下去。虽然不是自己,可是却有一半是自己的,就像是自己在那个个体内重生一般。
    当年跟红说着这些的时候,他被红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果然是个神经病,不知道整天琢磨啥。
    他每次都丢出来一样的话,看见一些东西,好奇心自然驱使我去想着原因以及结果。
    红很无聊地掀掀眼皮,然后继续沉迷于吞云吐雾。
    后来他才听清楚她在烟雾缭绕中说了句什么。
    把自己当成了小孩儿还四处得瑟。
    哭笑不得,他反唇相讥,年龄改变不了,不如改改心态。
    红一惊一乍,瞪圆了眼瞅着他,然后摸了摸眼睛旁稍微有些皱褶的皮肤,重重出了口气,然后蹬着高跟鞋离开。长发在身后一甩一甩,看那频率以及振幅,应该很生气。
    女人最讨厌说年龄,红也不例外。头一次,觉着她还是个正常的女人。他曾经想,如果不是知道红其实还只是个正常的女人,会不会就此停留?
    旅行就是不断的停驻然后行走,然后再停驻再行走,如此反复,一直到黑暗来临,将自身包裹。
    他在红这里停留了三次。
    红或许以为只有两次,一次是在酒吧,那时两人就纯粹拼酒来着,之后相识,混在了一起。后来的一次是两个人家里都逼着自个儿相亲,结果碰见了,两人纠缠至今。
    红不知道,他在很多年前就遇见过她。当年是个什么情景或许连他都忘了的。只是知道,见过的。
    曾经的红,热情似火。如今的红,死水一潭。偶尔还会笑笑闹闹,却是很力不从心的那种。
    或许是那一刻明白了些什么,他要离开,两个人分合了两次,终究还是要散了。
    红笑着,很淡然,他却看出来了那里面的一些阴霾。她说,你有没有想过停留,哪怕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你愿意的。
    可是后来又是饶有深意的笑笑,你不会的,离开了我,也会离开任何人。你的贪婪,让你无法安然度过平和。至少不甘平静。
    转身,一个背影落在余晖中,残缺了些什么。
    红没有听到他说的话。或许红一开始就是押错了宝,赌输了,没什么纠缠的,再纠缠下去自己都不好看。
    四.芳菲
    推着推车在超市里面瞎转悠,红似乎有多动症一般,抖烟头喜欢抖个不停,推个推车也喜欢用指头敲着那扶手。
    身后突然撞上来一个人,拦腰就抱住她,低眉瞅了瞅车中,轻轻道,今晚上吃什么。
    红挑了挑眉,你看着这些食材能做些什么就做。
    他瘪瘪嘴,为什么要我来做。
    红觉得很无语,明知故问么这不是?明明放着一个大厨,还让我来操刀?
    他就是想听她夸夸他,可是结果出口又变成了这个,无奈,摊手。
    东西结了帐,拿出超市的时候,看见门外花坛的花全部都开了,红眨了眨眼,看着他,现在春天了哦。
    恩,春天了。
    花开得很好啊。
    恩,开得很好。他继续这样说着。果然红受不了了,蹬了他一脚,能不能给换个句式。
    他抬头,一脸无辜,然后镇静道,也就春天能开了,冬天就别想能够看见几种颜色了。
    红很无奈,你是不是非要在这么朝气蓬勃的春天说着这些丧气的话。
    我说的事实。
    是的,你说的事实。红很无奈。不过也很清楚,说的的确就是事实。或许从那一刻起自己就注意到了他的这些事实。
    交替重复,永不停息。
    红抚了抚额,笑。看着对面那个听故事的人,慢慢啜了口茶,放下,一双眼弯成了月牙。
    忘了说,他叫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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