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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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真开始到处借钱。和自己的哥哥还有原来SJ成员里,常联系的哥哥们,每个人都开口借一笔钱。
晟敏对自己的弟弟也是疼爱到了溺爱,听到弟弟说一定要这笔钱,有很重要的事情,几乎没有去问太多,直接往弟弟的帐户上打了钱。他信任自己的弟弟,不会胡乱花钱,可能是要买什么贵的音乐器材之类,也可能是想自己做点生意什么的,晟敏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没有对父母讲,也没有对赫在提这件事情,直接给了弟弟一大笔钱。
赫在接到晟真的借钱电话,有些不好意思。他很穷,没有钱。在他上中学的时候,父亲破产了,家里经济条件并不好,后来他成为艺人,姐姐也独立工作,家里条件才有所改善。但是他退出SJ和经纪公司的时候,赔了大笔违约金,不只花掉了家里的积蓄,还欠了不少外债。在爱尚工作期间,还了债,再补贴家里,他根本没什么积蓄。
晟真是了解赫在的家庭情况的,但是还是要赫在一定借钱给他。赫在欠晟敏很多,如果说连晟敏弟弟开口借点钱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实在没面子。赫在把能凑到的钱,都给了晟真,数量很少,但是晟真说够了,赫在才安心了不少。当然,这种事情,赫在是不好意思告诉别人的,自然,他也没对任何人提过。
基范是半夜接到晟真的电话,晟真说要借一笔钱急用。基范印象里,晟真很懂事,也很听话,不攀比也没有买奢侈品的习惯,只不过是音乐发烧友,喜欢买些音乐器材什么的,也有收藏模型的爱好,这些花费是比较大的。借钱应该是买这些吧,基范这样想着,也没有多问,迷迷糊糊往晟真的帐户上打了一笔钱。基范和大家虽然保持联系,但是他的性格是属于那种有些事情不喜欢说出来的,像晟真借钱这种事情,恰好是他不会提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对任何人讲。
英云和晟真关系很“铁”,晟真第一次问他借钱,他当然不会拒绝了,这种事情他也不会去和别人讲。兄弟之间借钱应该是很正常的,拿这种事情到处说,那就不正常了。这是英云的理论。
始源虽然有些怀疑,不过还是把钱给了晟真,同样,始源也没有对任何人提。
晟真把借来的钱都存在东熙的帐户里。没办法,东熙的病不在医保范围内,应该说,保险只能报不到百分之三十,其它的费用还必须个人掏。东熙的病还不是一种,比较复杂,例如为了控制血压,结果会导致心衰,治疗了便秘又会引起别的问题。
晟真和车晟敏一样,都清楚,有些病是没办法治疗好的,到了最后,人财两空。
东熙比他们更早知道了结局,所以,坚持不肯联系家人和原来的朋友,他不想,直到最后,让亲人和朋友为他背了经济债,还要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意识清楚的时候,东熙对车晟敏说“不还你了,就欠着你。”
意识模糊的时候,东熙对车晟敏说“你走,别管我。”
两者的次数越来越少,人在介于清醒和昏迷的中间时候,是说不出来话的,这种事情,只有经历了才知道。
晟真借了大笔钱过来,暂时缓解了燃眉之急,但是以后会怎么样?车晟敏不敢去想,晟真也不知道,如同被困在看不到门的房间,连方向都没有。
晟真问过车晟敏工作的情况,然后就沉默了。车晟敏“工作”的地方,晟真清楚那是做什么的。一家还算有名的夜店,以独特的装修风格和敬业的“牛郎”闻名。
如果说,不是没有办法,骄傲如车晟敏,又怎么会放下尊严去那种地方工作?
生活往往就是这么可笑。当年的车晟敏便是不愿意陪某富家小姐应酬,才被公司“雪藏”,骄傲的男子,索性选择了退出。
“或许,穷人真是没有要尊严的资格吧。”车晟敏淡淡地一句话,晟真一句话也接不上来,嗓子里有团火在烧,烧到他身体的水分都蒸发掉了。
原来,人在难过和无奈的时候,也是无法说出来,甚至于连流泪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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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真更加关注股票,他也开始到处找人,去接一些广告。
周围的家人和朋友对晟真的干涉并不大,只当他为了实现理想,还帮他介绍一些机会,特别是英云,居然建议晟真也去中国参加爱尚近期开拍的电影,或者代言爱尚的产品。始源也很积极,帮晟真介绍了不少机会。
晟敏看到自己弟弟开始热衷于“演艺”,当然是力捧。
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有人能做了的事情,自然不想找“外人”做。“讲人情”是人类的天性,与国家无关。
晟敏手里的资源和人脉都很广,再加上晟真本人的实力和努力。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晟真在中国接了很多广告和代言,因为晟敏的缘故,费用都比较高。而且,晟真没有任何助理,连爱尚都没有抽费用,所以晟真赚了不少钱。
晟真赚的钱都给东熙用做治疗费用了。他借大家的钱,一点都没有还。晟敏当然不会和自己的弟弟提到“还钱”这样的话题,赫在等人也碍着晟敏的面子,都没有提到这个问题。
东海看到晟真赚了钱,要求晟真请大家吃饭。本来是不过份的要求,晟真却拒绝了,惹得东海当场哭了起来,弄得气氛很尴尬。
东海并不是很想让晟真请吃饭,他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只是随口提一个要求,通常都可以实现,这次却被拒绝,有些不满意。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东海不愿意承认,是他心情不好,故意找麻烦。
厉旭“失踪”了将近半个月,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他打电话也拒绝接听,这让东海难以接受。
东海从厉旭“失踪”三天的时候,就开始找大家的麻烦。今天要很贵的珠宝,明天要韩庚坐夜班飞机来看他,后天又让晟敏选择体重不得超过多少的模特给他。
大家也知道,东海是因为厉旭才这么反常,所以,都尽可能满足他的要求,免得他发脾气,惹出更多是非。要珠宝,买给他,不就是钱的问题吗?爱尚不缺少给东海买珠宝的钱,何况还有希澈的公司,只要看到有好的珠宝,都不用东海说,马上买来给东海。让韩庚大半夜去看他,也没问题,用韩庚的话来说,就当玩通宵了。至于什么模特,那更好办了,又不用晟敏亲自去一个个找人,现成模特那么多,按要求多找一些,让东海自己折腾去。
何况,大家这么多年,对于东海的“无理取闹”已经习惯了。
唯独晟真拒绝了东海要求请吃饭的事情,是大家没想到的,连晟敏都觉得弟弟不应该拒绝。按东海的饮食习惯,加上大家那份,连吃带玩,最多几万人民币,这要比买珠宝送东海划算得多了。送东海的珠宝,低于百万的价格,东海好意思接受,他还不好意思送呢!
东海先是小声抽泣了几下,大家处于惊讶状态,没有人理会东海。如果说厉旭在的话,通常厉旭是第一个安慰东海的人,可惜厉旭不在。
“果然,你们都不爱我。”东海看到没有人理他,胡乱地擦了擦眼泪,更加想念厉旭。
晟敏马上反映过来,忙上前笑道:“晟真逗你玩呢,你看,被他一个小孩子骗了吧?”
东海没说什么,坐在地上开始哭,抱着膝盖,声音不是很大,只是低声地哭着,不说一句话,甚至于头都没有抬起来。
晟敏蹲在地上,想抱东海起来,东海始终低头哭,不肯抬头。
晟真帮晟敏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东海从地上抱起来。
东海已经哭得眼睛发肿了,他得皮肤很容易肿,过于娇嫩。
东海只是想找借口闹一场事情,他想厉旭。他知道,只要他出了事情,厉旭一定会回来。只要厉旭活着,听到东海出事,绝对会不顾任何,回来的。
这点,东海深信不已。所以,东海只不过借晟真的事情闹事。
圭贤没有去抱东海,尽管他的表现还是很冷静,其实已经是很不安的状态。
晟敏和晟真努力想让东海在韩庚和赫在回来前,停止哭泣,结果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