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国玉玺 第三十九章 出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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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和拖雷开路,胖子断后,小武跟了吴三省,把古老头和他的人夹在中间,一行人在经历了九死一生,千难万险,筋疲力尽之后终于爬出了山洞,看见了漫天的星斗。
在看到繁星点点的夜空之后,胖子一下子就摊倒在洞口,“他奶奶的,可算是出来了。”不但他如此,跟出来的每一个人,除了拖雷之外所有的人都四仰八叉的摊在山洞的洞口。
拖雷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们。捡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
对于吴三省他们来说,进惯了古墓,虽然终于走出来,见了天空也是兴奋。但在小武来说,闷在那漆黑的墓道里几天几夜,仿佛永远都看不见尽头,几乎都忘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了,这样的经历恐怕是平生仅见。眼看着黑暗终于到了头,再一次看见了天空,自然要比别人来的更为兴奋。
贪婪的呼吸了山间清凉的空气,小武忍不住长长的出了口气。一闪眼,竟然看见远处有点点的火光。
小武一愣,拿手指头捅潘子,“你看,那有火光。是不是什么人出来露营?”
潘子也看见了,回头找吴三省。吴三省一瞪眼,“荒山野岭,哪有什么露营的。”说着站起来,手搭凉棚,望过去。
潘子站到他身后,“三爷,你说会不会是同行。”
吴三省摇摇头,“不好说,看不真切。望远镜。”
潘子伸手去找望远镜,一边的胖子也举了望远镜看,看了一会突然靠了一声,拎了背包就飞奔而去。
“胖子。”小武想拉他,哪想到那胖子手脚灵活的很,一闪身躲过小武的手就往火光那跑,边跑还边喊,“那是小吴和那小哥他们。”
吴三省一听,愣了一下,接了潘子的望远镜,举到眼前一看,咧开嘴就笑,“他娘的,这小兔崽子怎么比咱们还快。”
听吴三省这么说,其他人也就都知道了,那堆火果然是吴邪他们点的,就都收拾了背包赶过去。
“小吴你他妈的好运气,我们还以为你给困里面了呢。怎么比我们还快。”胖子边跑边喊。迷迷糊糊靠在岩石上打盹的吴邪给他的大嗓门震的一激灵就做起来,正看见胖子像球一样滚过来,然后一屁股坐下,就从扯了火堆上架着烤的一只狍子的腿,张嘴就啃。
被胖子一咋呼,两匹正睡得香的狼机敏的抬起头,动动耳朵。待分辨出过来的是胖子,就拿狼眼翻了他一眼,重新把狼脑袋放到吴邪腿上。
吴邪看胖子吃的满嘴流油就问,“我三叔他们呢?”
胖子也不说,拿大拇指指指身后。灌木丛一分,吴三省带着其他人也走过来。
一过来就看见闷油瓶靠了岩石坐了,身边是吴邪。吴邪的腿上还枕着毛茸茸圆乎乎的两只狼脑袋。离闷油瓶稍微远点的地方,胖子正抓了一条狍子腿啃的油光满面。燃起的篝火上用硬木穿了,架着一只扒了皮去了头和内脏的狍子。
闻见肉香,吴三省就抽了抽鼻子,喜笑颜开,“大侄子好生活啊。”
吴邪一看自己三叔,就站起来,跑过去,“三叔,您没事吧。”
给他一问,吴三省忽然鼻子一酸。心里一安,这个侄子还是心里有他这个三叔。忍了眼泪吴三省拍了他脑袋一把,“臭小子,下回再让人担心,就给我在家老老实实看着你的小店,别再跟出来下地了。”
吴邪一咧嘴,让吴三省坐了。
两匹野狼看见人群后面的拖雷,一个高就奔过去,一声嚎叫就扑上去,带着倒钩的舌头伸出来,对着拖雷的脸就是一阵猛舔。
饶是拖雷也招架不住两匹几十公斤的狼,给扑倒在地。
“小黑小白。”拖雷的声音中带了某种威胁的成分。
两匹狼又恋恋不舍的添了两口拖雷,才大发善心,抬了狼爪放过拖雷。
拖雷翻身坐起,就看见眼前递过来一块烤肉。抬起头正对上吴家小老板笑得阳光灿烂的脸,“尝尝小哥的手艺。”
拖雷条件反射的去看闷油瓶,见他正和吴三省拿了张地图和什么东西研究着什么。
吴邪看他不接,就又往前递了递,“你尝尝,好吃着呢。”
拖雷伸手接了,点点头算作谢谢。吴邪也不在意,在他身边坐了,拿着胖子的水壶喝了两口水,“他们两个在定位呢,好找条走出这山的路。”
拖雷转过头,跳跃的篝火给吴邪的脸上添了一抹温暖的橘色,清俊的面孔上一双眸子透着份天真与坦诚。
拖雷眼里一暗,转过头。好想永远守住这分天真与坦诚,可是……自己不是那个人吧。有些阴郁的目光落在吴三省身边的闷油瓶。似乎是感觉到了拖雷的目光,他忽然抬起头淡淡的扫了一眼拖雷。
在古墓里吃了太多的白水煮挂面。这肥得流油的狍子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难得的大餐。因此,风卷残云,没一会功夫,整只的狍子就只剩下一堆骨头架子了。
吃饱了喝足了,吴三省就告诉大家先睡觉,睡够了再赶路。大家就各自挑了地方卷了毛毯睡下,留下潘子职第一班岗。
半夜吴邪忽然醒来,觉得浑身发冷,就坐起来。潘子看他坐起来,就在火堆里又加了两块木头。然后坐过一点来,“小三爷,醒了?”
吴邪点点头,跟潘子要水喝。潘子就站起来去拿水。
吴邪的眼睛跟着潘子,忽然扫见,黑暗中,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眼睛里面的怨毒竟然让他冷到骨髓里面去。
吴邪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那眼睛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的殷师爷。
吴邪身边的闷油瓶忽然睁开眼睛,吴邪起身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懒得睁眼睛。此刻感觉到吴邪身上的恐惧,也坐起来。顺着吴邪的目光就看见了殷师爷。
闷油瓶原本没什么情绪在里面的眸子忽然之间充满了萧杀之色,冷冷的盯着殷师爷。
殷师爷也不躲,眼睛转向闷油瓶。直勾勾的盯着他。
闷油瓶身边的吴邪又忽然打了个冷战。闷油瓶见状忽然伸手把他按到自己怀里。
殷师爷恨恨的忽然一笑,“只要我还活着这仇就一定要报到这小子的身上。”
感觉到怀里的人心中的恐惧,闷油瓶嘴角嘲弄的微微一斜,“你不想连手筋都断了就尽管来。”
潘子拿水回来,看到窝到闷油瓶怀里的吴邪有点尴尬,拿着水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闷油瓶也不说话,伸手接了。
殷师爷看有人来了,就又闭了眼睛。潘子虽然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不对劲,可是闷油瓶不说,他也不敢问,只好挠挠头,坐回到火堆旁。
窝在闷油瓶怀里的吴邪此时就如同一只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看,只想自私的把一切交给闷油瓶处理。一路行来,遭遇了太多的不确定和不可预料,对他这个早已习惯了西湖边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的小老板来说,这一切都像一场似乎永远都醒不来的噩梦。
似乎了解了吴邪的想法,闷油瓶略微收紧了手臂。
听着闷油瓶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吴邪的心忽然就沉静下来,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