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国玉玺 第五章 一笑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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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潘子话音一出口,那边闷油瓶原本踩在马蹬里的双脚就从马蹬里抽出来,单手攀了马鞍,人就跳下去,借助马匹向前的冲力,闷油瓶的整个身体就飞了起来。放开攀着马鞍的左手右手勾了吴邪的腰,叉开腿,人就稳稳的落在吴邪的马背上。
手臂从吴邪的腋窝下穿过,从吴邪手里接了缰绳。
“小哥。”吴邪觉得不好意思,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专心点。”闷油瓶没看他,调整了一下缰绳,双腿一加马肚,载了两个人的马一声长嘶,追赶前面的人去了。
跟在身后的潘子还好一点,对于闷油瓶厉害的没边的身手他已经能十分淡定的接受了,呼和可就不一样了。他既没见过闷油瓶的身手,也没见过有个敢从飞奔的马上做如此大范围的转移,一个趔趄,倒是他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草原上的放牧点其实就是由几户住在一起的牧民组成的小村落似的定居点。因为太小了,有点事发生,所有的人就都知道了。所以,当吴邪他们到了那里的时候,干枯树枝围起来的围墙外面,几户人家的十几口人无一例外的都站着迎接他们。
杏木火堆上的烤全羊,喷香的马奶酒,泡的软软的炒米,合在奶豆腐和黄油里面的奶茶……好客的牧民把吃的东西都端出来了,浓郁的奶香和肉香混合在一起,飘得很远。男人和女人孩子围着火堆,生疏的汉语和带着卷舌音的蒙语常常引来一阵大笑。奔波了一天的牧羊犬卧在主人身边,等着能啃上根羊骨头。
玩到兴起,蒙古长调悠扬的响起来,在繁星点点的天幕下回荡。整个世界此时仿佛就浓缩成星光下这群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人。
看着吴邪扯着别人的袖子跳的快乐,笑得开心。闷油瓶嘴角自然的勾上一个好看的弧度。
胖子捅捅潘子,“还真是难得,小哥也有笑的时候啊。”
潘子睁着朦胧的眼睛看过去,然后缩缩头,“还真是。别是喝多了看错了。”
“切,这点酒你还喝多了。真没出息。”胖子撇撇嘴。
闷油瓶看了一眼他们收了脸上的笑意。
小武没说话,端了碗马奶酒一饮而尽,脸上阴晴不定。
跳够了,跑累了,吴邪松了手,走过来,笑得阳光灿烂,“小哥。”
“……嗯……”闷油瓶笑了,这一次是真的笑了。脸眼角都溢满了笑意。闷油瓶的脸长得很耐看,清秀俊俏又不失英气。不过他常常隐身在暗处,除了危险出现,否则实在是没什么存在感,所以,大家很少会注意到他的脸。但是今夜,红红的炭火余光下,那张干净的脸上温柔的笑容似乎能把整个世界全都融进去。
潘子,胖子,小武全愣住了,就连吴三爷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盯住他的脸。
半晌,小武低低说,“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也不过如此吧。”
在呼和他们的那个游牧点呆了两天,第三天,吴三爷的伙计带了装备和他们会合了。
两辆212吉普,一辆没挂斗的解放大卡。
卡车车厢里压缩饼干,急救包,炸药,雷管,矿灯,探铲,登山绳,……凡是能用到的一应俱全。满满的三大桶汽油,估计就是从这里到杭州开个来回还富裕。
胖子还在车厢最里边的油布苫布后头发现了两支双筒猎枪。一看见枪,胖子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清晨出发。去找离这里最近的古驿站。找到了那座驿站,再按照金牌后头的地图,靠着指北针和GPS很容易就能找到地图上的那座古墓。
一想到明天就真的要出发去找那座元朝的古墓,所有的人都兴奋莫名。尤其是小武和吴邪。小武是因为以前总听三叔的伙计说下地是多么多么的危险,他们又在里面见识到了什么,诸如此类的。每次听那些伙计说他都羡慕不已,今天终于能自己亲自下一回斗了,自然兴奋。
吴邪则是因为从那件事了结之后就再没下过斗,过惯了安逸的生活,血液中某些冒险的基因开始活跃。
此时的这一行人如同潜伏了一个冬天的野兽,在等待着他们的第一次狩猎。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微亮,六个人就起来了。换了专业的登山服,连小武都觉的有了种挥斥方遒的感觉。只有胖子,又是喘气,又是呲牙咧嘴,最后把身上的背心都脱了,才把登山服的拉链拉上。
“唉,该减肥了啊!”潘子拍拍他的肩膀,招来胖子的一声咒骂。
告别了呼和和那个小小牧民点的所有人,两辆吉普和一辆大卡呼啸着向草原的深处开去。
草原上的牧民有的时候是寂寞的,长年累月看见的都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那几张脸,偶尔有陌生来到,都会激动不已。一旦陌生人离开,他们又都会失落很长时间。坐在吉普车的后座上,吴邪回头看那些站在蒙古包前的牧民,莫名的有了一丝失落。
撑在座椅上的手被握住,吴邪转头,就看见身边闷油瓶波澜不惊的双眸。
吴邪笑笑,“我没事。”
闷油瓶没说话,手也没放开。
广袤无垠的草场上本就没有路,借助了GPS,三辆车走走停停,最终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到了吴三爷说的那座古代的驿站。
几百年以前,这里还是连天烽火中人来人往的所在,有多少战报从这里飞往蒙古汗王的帅帐,又有多少报平安的家书从这里传到白发苍苍的父母,和翘首以盼的妻儿手中。
而今,争鸣的鼓角远去,只留下残垣断壁,一抷黄土,矗立在如血一样殷红的夕阳之中。
一行人生了火,吃了点干粮和牛肉干就都钻进睡袋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吃了早饭确定了行进的大致方向,三辆车继续前进,。
就这样走了三天。从第三天开始,沿途的风景起了变化,广袤的草原上树木渐渐多了起来,草地逐渐变得稀疏,中午,一道连绵不绝的山脊出现在地平线上。
待到了傍晚,三辆车终于行进到山脚下,被起伏的山脉挡住了去路。
看着渐渐隐到夜色中的山,胖子直咧嘴,“三爷,这车是开不过去了,您倒是跟我们说说,还要多久?”
吴三爷摸摸下巴,他也没想到会走到这里来。从那块金牌上得到的地图加上古代驿站的地理位置,他也只是推算出要找的那座元墓的地理坐标。也从地图上寻找过,也没看到这山脉。从随身的背包里拿了地图,吴三爷查看了半天。
“这是大兴安岭的余脉,这地图上没标,估计也不是什么大的山脉。翻过这座山就该到了。”
“三爷,您可别蒙我。”胖子挤过来,“您说的快到了,要快多久?这山车可开不过去,这地图上的一小节可够咱们爷们拿脚走好几天的。”
“我说快了就是快了。”吴三爷没理胖子,“天晚了,大家先休息,养足精神,咱们明天进山。”
走过西王母那盘根错节,遍布杀机的雨林,同样是林地,长满了落叶树的大兴安的末支在这几个脚下如同平地一半。
中午,找了条小溪,吃了点东西,继续赶路。翻过脚下这座山,眼前又是一座。不过不是山,是一片丘陵。和刚翻过来的山相比,坡度平缓了不少。沿着山脚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吴三爷看看GPS,把身后的背包往地上一扔,“到了。”说完就一屁股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