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三月八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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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八日是小镇最热闹的集会,那一天,路上又会挤满了人。
在密集的人群里,有时天气会突然很变态的吹起一阵大风。我们不用预测大风的动机是什么。说不定,它只想和人们开一个小小的玩笑,尝试一下大风的最大马力是多少,可不可以吹起一个人。
值得肯定的是,只要你在人群中行走,是他们的一员,就不用担心大风的任何玩笑。
偶尔,你的鼻孔会与飞扬的尘土来一次又一次亲密的接触,这又有什么,大不了,去医院置换一下。
母亲和安然的母亲分别骑着一辆自行车载着我们两个人穿行在人群里。当时,我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两只脚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
我观察到,安然的叫离地面只有一小段距离,这说明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她比我高。
小时候,我的目光是纯洁的,深邃的,可以肆无忌惮的和另外一个女孩对视,不会害羞,不会脸红。
安然的母亲骑车比较慢,我在她们前面。
安然的母亲说,赶集是她们小时候最喜欢的事情。
母亲说,何尝不是?现在的赶集,没有以前有趣了。
我才不会管它有趣不有趣,或者,它是否美好。
我扭过头,朝安然喊道,你快一点啊,你们赶不上,就是赶不上。。。
安然急了,她催促母亲一次又一次,她的母亲在速度上还是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倒是我发现,母亲骑车的速度减慢了,安然他们竟然赶上我们了。我说,妈,你快一点,赶上安然。
母亲小声说,又不是你丈母娘,赶上他们干什么?
我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丈母娘是什么东西。在我喜欢把纽扣三番两次扣错的时候。我知道,母亲又会帮我再扣一次,并且说我扣到丈母娘腿上去了。
假如,母亲不帮我扣得话,我一定不会走出门去。
要是出了门,我会自己扣。
在自行车上的时间里,我故意又把自己的两个纽扣扣错了,到了大街上,我们要下来步行。母亲望了望我的扣子,准备帮我扣时,安然说话了。
她奚落我,你多大的人了,还让你妈帮你扣扣子,还不害羞啊?
我说,我才五岁,想想不对,又改成,我都五岁了。
母亲在外人面前是从来不会给我留面子的,可是,我小小年纪,唯一的公德就是学会了要面子。
母亲也奚落我,人家安然都说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自己扣吧。
我想自己扣,安然却执意要帮我扣。
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
可是,这家伙下手也太狠了,我只感觉不经意间的两下,我可怜的两粒纽扣就轻轻的落在了地上,连个响声都没有。
我大叫一声,你干什么?
她满脸无辜地说,我不是故意的。
好像,她真的很无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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