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1章 春的记忆,伤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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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偏执的以为只要很认真地喜欢,就可以打动一个人,原来,我只打动了我们自己……————题记
五月的哈尔滨是个美丽的季节,像是朱自清散文《春》描写的那样,“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
哈尔滨春天来的很晚,几乎到五月才感到暖意,而来的又那么突然,似乎应了那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几乎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春季盎然的样子。
俺和李斯斯他们坐着大巴到了帽儿山,帽儿山近几年来被开发成旅游景点,来此登山体验农家乐的人络绎不绝。
爬山实在没什么可说的,爬呗,这帽儿山又不是啥泰山黄山啥的,从名字上就能感觉出来,帽儿帽儿,远看就像个草帽,所以下面很平,就快到山顶的时候突然尖尖起来,前面俺几乎没啥太累的感觉。
树啊草啊的都是司空见惯的,俺家附近都是群山环绕,每年暑假俺都会上山采蘑菇什么的,比这干巴巴爬山有意思多了,俺也不知道为啥城里人都兴爬山,可能实在太闲了吧。
这老天爷今天挺给面子的,风和日丽的,万里无云,温度也不高,20来度,真是应了还珠格格里面一句贼内含的歌词:“今儿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为啥俺说有内含呢,天晴了雨停了俺又觉得俺行了,之前还有些别扭的和李斯斯一起爬山,这还没爬到山顶了,俺就彻底抛弃正人君子那副嘴脸了,俺发现男人不能太君子,太君子了就显得虚伪,俺不是虚伪人,所以俺不君子了。
前半段路是培养感情的,后半段路俺和李斯斯的小手就牵上了,说真的俺昨晚不是没想过,但是呢,一看见真人俺就胆颤了,俺也不知道有啥好颤的,好在俺抓住时机装作不经意的拉住她手腕之时,李斯斯没有把她小手抽出去,俺心里想:原来没俺想的那么艰难啊……
俺回头看李斯斯的时候俺发现她一直低着头,也不看俺,俺心里还是有些发慌滴,这是嘛意思?嘛意思啊?谁能告诉俺她到底是高兴啊还是不高兴啊?你不高兴直说啊,别这么吓唬俺啊,俺这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七上八下的。
可女孩子有时候就是这样,就好像故意跟你较劲似的: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小样儿,憋死你丫的!俺内流满面无语鸣噎啊。
你说俺活了19岁第一次牵小姑娘的手俺容易吗!牵的还这么不理直气壮的,心惊胆战的,担惊受怕的,俺容易吗!后来俺实在不想顾虑那么多了,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俺一个劲的告诉自己别做好人,恩,别做好人,爷们都不是好人。
想想俺不禁心花怒放起来,晚上俺和李斯斯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咕噜”……俺咽了口口水。
这时候俺的脑子里突然蹦出吴天的声音,“张鹏涛……”“喂……”“想什么呢……”俺幻听了???俺眼睛不禁睁的大大的,这……这……俺刚才真出现幻听了?
这声音是从哪蹦出来的??一阵冷风吹过,俺感觉后背脊梁骨丝丝串凉风,此地不宜久留啊……俺不是迷信人,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啥的,但是这也忒特么的渗人了吧,大白天的……你妹的吴天!画圈圈诅咒你!
晚上吃完了饭也不知道谁提的鬼主意,说什么“每家”派个代表讲鬼故事,哎呦——俺了了个去的,这是撞哪门子邪了?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啊真是!
可能是这帮小娘子们整天被俺们这群小爷们惯的吧,大晚上的,这里虽然说不上是荒山野岭的吧,在人家后院子整个小篝火一对一对怀抱着坐在一起很浪漫啊?
俺想俺可能是心里不平衡才这么多意见吧,看着人家三对都把媳妇抱在怀里烤着篝火,俺和李斯斯贼“见外”的挨着围坐在篝火旁边,其余三家看俺的眼神都不对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乐你妹啊乐!
这种尴尬境地是俺事先没料到的,俺有些小小的郁闷,俺发现俺变了,变的不像以前那么在乎别人的想法了,变得不平静,变得患得患失,因为俺旁边坐的这个女生,这个叫李斯斯的女生。
俺不知道是不是直觉,俺有种不安感,这种不安感是俺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让俺焦虑,俺想俺是喜欢上她了,可是俺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俺,俺不停告诉自己俺的机会很大的,李斯斯也没说讨厌俺啊,你看俺拉她手她也没拒绝!
可是越这么安慰自己俺就越觉得焦虑不安,俺想俺今晚一定要问出个答案,是死是活今晚定分晓吧!
谢天谢地的是这些小娘子们讲的鬼故事俺一点都不觉得害怕,还没有大白天听见吴天鬼叫让俺虚惊不已呢,没过一会就都回自己的房间了。
俺看着屋里那张双人床,再看了看李斯斯的脸,李斯斯说:“你左边,我右边,中间隔个被就行,我占地方小。”
俺点了点头,俺想说俺睡地上吧,可是俺说不出口,因为俺不想睡地上。
关灯的时候俺不知道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反复在嘴里就是张不开口,就像哈利波特里面被施了禁言咒了似的,无论鼓起多大的勇气俺都最后憋了回去,而李斯斯也一夜无话。
俺之前意淫的美梦连个边都没沾着,俺甚至意淫过李斯斯躺在俺怀里跟俺说悄悄话……想想真是可笑,俺都想骂自己,看意淫小说看多了吧……
俺怕什么呢?俺还在抱着那个等俺媳妇跟俺告白的美梦不放手吗?俺迷茫了……
第二天下午回到学校,俺永远忘不了那天的那一刻…………那么短暂,却又那么永恒……
俺送李斯斯回到她们寝室楼下,她说她挺累的,俺叫她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她笑着点头说谢谢,就在她马上要上楼的那一刻俺不知道从哪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抓住她的手,她转头回头惊讶的看着俺。
俺刚要开口,这时候俺听见了一声异常熟悉的声音道:“你们在干什么?”
俺诧异的回头看着,但是俺的手并没有松开,甚至更加握紧了一分,但俺万万没想到的是,李斯斯把手从俺的手中抽了出去,很快,很快……
然后她走向了吴天,很开心的笑着走向了他,吴天歪着脑袋看了俺一眼,然后搂住李斯斯的腰就渐渐离开了,李斯斯转头略微歉意的看了俺一眼。
俺呆呆的看着俺刚刚被李斯斯抽出的手心发呆,旁边楼下的男生目光都集中在俺身上,可是俺一点感觉都没有,俺不知道俺怎么离开那个地方的,心里木木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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