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朴素辩证法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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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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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长长的船一样的干枯了的芭蕉叶,被安放到刚刚烧过篝火的地面,熏得暖暖的,江流野将莎乐抱到芭蕉叶的上面,莎乐惊醒,睁大着眼睛,很奇怪的看着江流野,为什么要抱着自己呢?
“不要动,”江流野说,“你有点发烧,到这边睡会舒服些。”
“哦。”莎乐点头,有点害羞,不是说古人都是时兴男女授受不亲的吗?平时男女在一起不是连正视对方的眼睛都是会很罪过的吗?为什么现在江流野居然会抱着自己,而且,莎乐在心底算了算,这已经是江流野第几次抱自己了啊?
莎乐打了个喷嚏,用手揉揉鼻子,感觉喉咙里面像是被割断一样的痛,头也昏昏沉沉的,全身没有力气,完了,这样的状估计已经是烧过头了。
江流野在拿出一块手巾,在小溪边沾了水,山里的溪水一向来都是清凉温润的,细细潺潺的声音,莎乐听了直想睡觉。
湿巾被敷在莎乐的头上,江流野打算去采点草药给莎乐熬着喝,想要叫青梅来看着莎乐,青梅却一直和南宫天弥在说话,江流野不想惊动南宫天弥,看看四周,咸桑正直直的看着自己这边。江流野皱眉,最终还是叫了咸桑来帮莎乐换洗头上的湿巾。
咸桑本身便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子,照顾人也十分的稳妥,咸桑将手放在莎乐头上的湿巾上,用自己的妖力为莎乐降低湿巾的温度。
江流野看了看咸桑,放下心来,转身,打算去采些草药,橘芘却跟了过来,江流野认知草药的本领都是从橘芘那里学来的,小时候还一直喜欢跟在橘芘的身后叫着姐姐姐姐的,跟师傅在一起隐居山林的日子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江流野仿佛看到橘芘的身后还跟着那个小小瘦瘦的小男孩,一直高兴的采择草药,等待着一只大手来牵引他,来保护他,然后经过了几十年的成人洗礼,江流野现在却站在橘芘的前面,比橘芘高出半个头的个子,和那双霸气却忧伤的眼睛,这都是以前所未能料到的。
橘芘看着江流野宽大的背影,暗暗的丛林里前方的人稳健的走动着,再也不是那个孱弱的需要依靠的小小男孩,心里淡淡的酸楚,淡淡的欣慰。
有时候成长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的事,带着岁月的沧桑不断地雕琢着人,改变着人,即使是对于妖怪来说只是短短的几年时光,橘芘也感到微妙的变化,尤其是和人之间的,现在的橘芘没有办法再去抚摸江流野的脑袋,没有办法轻快的呼唤他的名字,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橘芘觉得现在长成的这样的一名男子正是自己很久以前所期望的。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这样的慢慢的迁徙改变,不敢走向什么方向,橘芘相信,他们的初衷都是好的,他们的结果也一定是朝着他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的,那样的变迁,就仿佛是河蚌嘴里的沙,经过时间的雕琢,最终是会成为耀眼的珍珠的。
橘芘相信江流野这样的珍珠,因为南宫天弥这个河蚌一样的人正把江流野朝着某个未知的方向引导,让他知道了人的改变,让他学会刚毅,学会柔情,学会要强。
橘芘一边采择草药,一边想着,也许江流野会比南宫天弥更强也说不一定,南宫天弥的未来已经输了,输给了兽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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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莎乐听到耳边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那声音遥远而清晰,淡淡的疲惫感传过来,莎乐缓缓的睁开眼睛,江流野正将自己半抱在怀里,手中握着一片大大的树叶,里面装了褐色的苦水,莎乐一闻到味道就觉得脑袋清醒了一半,说:“怎么了嘛。”
江流野将手中的药递到莎乐嘴边,说:“喝掉,喝掉就会好起来的。”
莎乐努力的吸了一口气,感觉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叫她吃这么难闻的药还不让让这感冒自生自灭好了,莎乐拼命的摇头,江流野稳住拿药的手,让药不撒出来。
“不喝也得喝,自己要这么容易感冒,还拒绝喝药。”江流野的眼里满是霸气,皱着眉,看着莎乐的头摇晃的就像春日里落在荷叶上的露珠般,随风飘摇。
莎乐推开江流野拿着握着树叶的手,很委屈的说:“谁叫你将别人藏在一个有水的地方那么长时间,不感冒才怪。”
江流野皱眉,好像将莎乐藏起来的那个大石头的缝隙间确实有水来着,那么这样一来莎乐感冒确实是自己害的,江流野长吁一口气,说:“没有的事,只是我藏匿你的地方恰巧有一滩水而已。”
莎乐头痛着语结,真难道就是古代朴素唯物论的胜利。
最终莎乐还是没扭过江流野,喝下了药,江流野小时候生病经常喝这样的药,知道味道有多难受,莎乐喝完药江流野再喂了莎乐一些清水簌簌口,然后才让莎乐继续睡去。
月亮已经挂在它要途经的轨道正中了,咸桑早已安睡在玖木的身边,玖木却一直醒着,想到咸桑恢复妖力的期间会非常的虚弱,不直觉的神经便会紧绷起来,玖木不希望咸桑在自己还好好的情况下她却如此的虚弱,在玖木和咸桑度过的那么多的岁月里明明任何事都是连结在一起的,玖木皱眉,也许睚眦说的对,九尾的力量束缚着他们,解开九尾的封印是保护咸桑的最好办法,还有就是,睚眦吩咐过的事、、、、、、
玖木看向莎乐,莎乐的血可以解开封印在石洞里的图腾束缚,玖木总算有点明白,当时的兽椤为什么将自己封印起来然后转世投胎,其中的原因并不只是因为南宫天弥,恐怕更多的是想要借着睚眦的吩咐逃脱吧。
玖木轻笑,没想到兽椤也会有逃避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