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外话：这两天家里的网被偶搞憋了……米能更文，很不好意思。虽然偶本来就不是一个勤更的笔者，这次，真的不是出于偶本意。所以，明天用一个3000字的章节表示悔过。嘎嘎………尽管如此，还是腆着脸求枝和推荐票………）
    ************************************************************************
    袁一连续2周没出现。
    李德的日子，重归虚混无聊的等施舍状态。不过，感觉上有了些变化。他做不到对这种日子无知无觉了。
    每天闭眼坐在那里，外人看起来，如同打坐一般。但实际上，他总是在想与袁一相关的事。他怎样为那孩子做疏导，怎样拒绝那可怜孩子的表白，怎样张惶恐惧地看着地上被踩踏过的暗陈血迹。
    李德清楚地记得袁一出现的那天，点着烟掩饰对自己的探究与好奇的样子，以及那天看他哄那学生把钱送回来时那淡淡的坏笑。不过，那时李德觉得袁一挺成熟的。这些日子的交谈，特别当袁一跟竹筒倒豆子似讲了自己的故事以后。李德越来越觉得，袁一的内心其实像个孩子，一个急着长大，扮演成熟的孩子。
    病人自杀的失误，把袁一变成了喜欢自我检省和否定，缺乏自信的人。一般来说，人们一但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常常会采取主动进攻或回避躲闪的方式来避免被他人否定和伤害。袁一，选择了后者。
    是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不会再来了。两周的时间，让李德确定的自己的判断。袁一只需回去细想一下，就会醒过闷儿来：自己跟一个乞丐讲心事，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一般人，绝没脸再出现了。
    除了想自己，就是想袁一。日子倒也不像之前过得那么难熬了。可是，寂寞也如影随形。
    就在李德觉得这段邂逅插曲真的结束了的时候，袁一又出现了。
    李德极力克制着想站起来迎接他的冲动。还是只给了袁一一个淡笑和一个简单的“Hi”作为招呼。
    怎么这么久没来？
    李德能问出来才怪！
    “你以为我不会来了吧？”袁一笑眯眯地说，很自然地在李德身边席地而坐。他早就习惯了这种无拘无束的随意。
    李德没吭声。
    “表示一下惊讶你会死啊。”袁一不满于李德的没反应，“真无趣。”
    李德闻言给了袁一一个夸张的瞠目扬眉的惊奇表情。袁一被他逗得“噗”地一声乐了。李德满意地看着他腹部一颤一颤地表示着主人的开心程度。
    笑够了，袁一捅了一下李德的肋下。
    “喂，想我没？没人跟你聊天，闷了吧？”袁一笑得很狗腿而不自知。
    “还好，偶尔跟那个唱歌的孩子打个招呼，聊两句。”李德憋住笑。
    辞职的阴影过去了？他怎么笑得这么没心没肺？李德也有些开心。
    “好吧。算我自作多情。我还以为，除了我，你找不到陪聊对象了呢。”袁一用肩膀顶了李德一下。
    诶？这表达真暧昧。换作过去的李德，肯定会调侃他几句。可是，在知道了袁一是个纯净直男且有那么一段血痛的经历后，李德不敢。
    “找谁开导你去了，这么开心。”李德靠着墙，半垂着眼皮瞟向袁一，淡笑着问。
    “没有。上次跟你说出来，心里就舒服多了。我去找了我以前的老板去了。哦，就我的导师。想跟他请教一下关于同性恋的事情。然后被他拖住，帮他整理刚写的书。在他家住了俩礼拜，一直没得空出来。”袁一的话，也算一并解答了之前李德的疑问。
    “他没问你辞职的原因？”李德记得，袁一的那份工作是他导师推荐的。
    “没有……嗨，这年头，辞职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袁一轻松地一耸肩。
    袁一没跟李德说实话。但是，他也没跟导师说实话。
    他刚一提起同性恋，导师就敏感地问起那死去的孩子的事。袁一第一次对导师撒了谎。他只说是刚认识了一个朋友，听说是个同性恋（这算歪打正着？袁一不知道，但看文的人一定猜到了。谁让偶写的是耽文呢！）。
    “哦？是嘛？”李德看着袁一的一脸心虚没戳穿，把话题转到他感兴趣的地方。“你导师对于同性恋，是怎么看的？”
    “这个么……他不太愿意聊这个话题。呵呵……他是个老古板，不太能受这方面的事。研究学问是一回事，自己感兴趣，是另一回事。再说，他连研究的意向都没有。他说，当初我有个师兄的论文就是写这个的。师兄写那篇论文时，他只给了几个提示方向和提出论文要求，其他的，都没管。
    “唉……你说，当初我怎么没想过写这方面的论文呢？”对于袁一懊悔的表情，李德只报答了一个天花板白眼，“老板说，师兄选的题目在我们系是冷门，只有他一人写过这方面的论文。答辨时，教授们都没说什么就让他过了。我当初答辨时，那些人快把我问得当场跳楼了。不过，我的成绩却是最好的。”袁一说起自己的当年，还很骄傲。
    “国内的学者，果然治学态度有点问题。”李德没再多说。
    “是吧？当时，我也有这种感觉。其实，我也没资格说这话。导师起码还知道，也有些了解。我呢？在这方面，根本就是一个白痴。我果然不是搞学问的人才。”袁一的心情跌落了下去。
    “你也不用这么贬损自己。现在知道了，也不晚。你才几岁，路还长着呢。有的是时间研究。”李德下意识地劝道。
    “喂，你是说，我该从事这方面的研究？”袁一瞪大眼睛。他还真没想过。
    “这事的决定权在你，我就那么一说。又不是非让你研究。你瞪着眼，是想让我知道你的眼睛大么？”对袁一的反应，李德有点不太满意。研究这个有什么不对么？
    “咳咳，不是……”袁一的脸微微一红，他把李德关于他眼睛的话当成是一种恭唯，“我是说，你倒提醒了我。我好好想想吧，至少应该多做了解。虽然我已经查了一些资料，但还远谈不上是研究。因为我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很大的社会问题，以后很可能会碰到很多这类咨询者。对了，李德，对于同性恋，你怎么看？”袁一想起，他还一直没问李德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袁一早就想问李德的，只是一直没对上话茬。他很想知道，为什么李德能轻而易举地就道出了他未说出口的事实真相。难道他早就对同性恋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