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情两生 动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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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点题外话:这章,本来该昨天发。可是,偶对自己的网球知识超没信心。所以只得等见到救兵再说……PP曾是个网球运动员,所以被偶请来做文的专业指导。她真的是个热心的高素质读者——不但亲手描绘的比赛场面,连人物的表情动作都为偶做了铺设。所以,偶得认真负责地说:关于这场比赛,是偶们合写滴,内容不仅限于此章,还有下二章。在此,向PP致以最热烈的衷心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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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粟并没有去找博洛洛。
他冲出门后,房门自动关闭。沮丧地蹲在门边靠着墙,殷粟心里恨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其实,他真的很想念快乐地享受艾双飞给他按摩放松的日子。
那时候他们一起练球。因为殷粟练得比较拼命,训练课后总是浑身酸疼。有时候,甚至连胳膊都举不起来。因此,艾双飞常常会在淋浴时顺便为他做放松。艾双飞的手指细长,力量小,就显得绵软。不管有没有保健医那种减轻酸痛的效果,反正,他的手指揉按在殷粟身上,殷粟觉得非常舒服。身上心里都舒服。什么样的疲劳都会忘掉。
殷粟曾开玩笑对艾双飞说:“你以后可以开个按摩馆赚钱。生意肯定很好。”
艾双飞听了殷粟的话,嘴不屑地一撇:“切。也就是你。别人,本小爷不伺候!”
听了这话的殷粟满心欢喜,一直记着。
可是,在十四岁的时候,殷粟第一次美国受训回来休假,与艾双飞打完球,要求“特殊待遇”时,忽然出了异常情况。羞愧难当的殷粟就再也不敢轻意要求“享受”了。16岁上,连一起洗澡都异常了。殷粟为此,一直很苦恼。他和艾双飞的“接触”,就只剩下拥抱和开玩笑时的拍拍打打了。
殷粟在门口,蹲到听见屋里有重物扔到床上的声音,才起身准备进门。却发现自己冲出来时太仓促没带钥匙,只好敲门。
刚上床的艾双飞听到殷粟的叫门声,立即哈哈大笑起来。开开门,见到刚才脱了一半衣服跑出去的狼狈的殷粟,就更是开心,笑到最后都岔气了。
殷粟一边让艾双飞憋气,一边给他掐合谷穴,埋怨他不知轻重,笑个没完。不过,他自己的疲倦和尴尬也随着刚才艾双飞的笑,一扫而光。
殷粟的大满贯之战。
观众席上人满为患。
严夏在贵宾区门口,见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艾双飞。一身黄色运动装的他,兴奋的脸上放射着炫目的光彩——严夏是这么觉得的。严夏被晃得一时间几乎要以为,艾双飞才是那个要为大满贯而战的人!
“你怎么才来,观众席都坐满了。”艾双飞的语气里略带责备。
他等严夏,都等了40分钟了。都没像往常那样陪谷子作赛前静心!
“现在也不晚啊,还有一刻钟呢。”严夏看着艾双飞焦急的表情,微微一笑。
以他的习惯,他会在裁判发令前3-5分种到。这次,纯是看在艾双飞的面儿上,才提前这么久。
“好啦,赶紧的。都耽误我看殷粟热身了。”艾双飞早就习惯于在不同的场合变换对殷粟的称谓了,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热身有什么好看的。你至于么?你是殷粟的粉丝?”严夏已经不止一次从艾双飞嘴里听到殷粟的名字了,每次都带着一种自豪,仿佛他才是殷粟。
“当然,铁粉!咦?不容易啊,在大叔嘴里听到粉丝这种时髦词儿。”艾双飞带着半惊讶半嘲笑的表情。
“臭小子,小瞧我。你以为我真是大叔啊!”严夏说着,习惯地去掠艾双飞的头顶。
艾双飞这次老老实实地让他掠。他也不知为什么,觉得被严夏做这个动作,会让他感觉到一种很亲近的感觉。艾双飞的反应,让严夏小小的诧异了一下。这皮猴子,每次都躲得很灵敏的,这次怎么这么老实?
二人落座时,场上,比赛的双方已经入场了。他们正进行例行公事的赛前热身。力量适中的几个正反手来回球、发球、接发和拦截,在殷粟和美国本土的新晋网球英雄罗宾.塞伦德(Robin Surrender)之间不疼不痒地进行着。
罗宾.塞伦德,是排名紧跟殷粟之后的美国球手,以强悍发球,暴力平击球见长。因为他比殷粟大4岁,长得老相,又别扭不爱笑,被中国的球迷戏称为欧涩(Old Sir)。后来不知怎么竟也被西方媒体延用了这个称谓,球迷们觉得形象又有趣,也跟着用。国力的逐渐夯实,果然对国际各界都有影响。
欧涩与殷粟近两年有过多次较量,互有输赢。但欧涩在输赢的质量和机会上,弱于殷粟。他为此一直愤愤不平,曾多次出言不逊。殷粟从不与他计较,也不多说什么。这让他更是恼怒——他觉得殷粟瞧不起他。
其实,殷粟,还真不是瞧不起他。只是,他不想与任何人在球场外争锋。他们彼此很熟悉对方的球路。这一场,对他们双方来讲,都是硬仗。
艾双飞在殷粟赛前几天比殷粟还紧张,天天催着殷粟抓紧时间休息,睡觉。他自己却总是闹夜半惊魂,总是被殷粟的失利吓醒,但他不敢说出来。只是常常跟殷粟唠叨着殷粟的优势,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
殷粟看着紧张的艾双飞时不时微笑。他也不说破,耐心地听着艾双飞的唠叨,并点头表示接受他的说法。他很喜欢这种被小心翼翼在意着的感觉。
熟悉了球的弹性和场地状况,双方便作罢,各自回到场边休息。即使是剑拔弩张的终极对决,这样简单的热身仪式,在两位高手之间也是进行得却有条不紊,优雅而平静。
看台上忽然一片欢呼。美国人在用各种各样的语句为自己的网王加油打气。艾双飞停下跟严夏絮絮叨叨夸殷粟心理素质的嘴,紧张地把眼睛转向赛场。
主裁分别看向双方动动员。而殷粟和欧涩则冲他点头示意,表示已经准备好开战。
开场球,是殷粟的。
接过球童递来的网球,殷粟习惯地摸了摸,选两个,一个揣进裤兜,另一个则用拍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来到了底线边,再次抬眼望向对手的时候,从容淡定的脸上,一双不大不小的美目,透出冷峻和坚定的目光。
抛球,拉拍,垂肘,屈膝,转肩,伸臂,击球。常规的发球动作,没的华丽的噱头,流畅自然得仿佛只是在训练。一个细小的手腕动作便早已在出球之前就确定了发球的落点,黄色的小球像子弹一样飞离拍面,直奔对方接发球区的左边线,短暂与地面接触后的小球带着急速的侧旋向场外飞去,“嘭——”的击中场边的护栏。
15:0,开场ACE直接得分——主裁示意。对手身后的测速仪表显示:殷粟刚才的球速是225公里/小时。
“喔。”英语的惊讶。
“好球!”汉语的喝彩。
“漂亮!”严夏被耳边的清丽的乍喝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