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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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请问您是画裳小姐吗?”“嗯,您是?”“我是PFstar的人事部主任,您已被我公司录用为服装设计师,请您在明天早上拿简历来报道。”“啊?什么意…喂…”对方的回答已变成忙音。PFstar是内地最大的经济娱乐公司,PF是指perfection和fashion,是金允儿的父亲经营的,好像米米、允儿还有Ivan都签的PFstar,那我会被录用为服装设计师会不会和他们有关?明天还是去看看吧,反正清程不让我去当钟点工了,我想如果我去做以后我会做的工作,她不会再反对了吧。果然,晚上同清程讲完这一切后,清程举双手同意我去。第二天,我站在PFsatr楼下感觉很有压力,十几层高的大厦,进进出出的上层人士,我可以在这里工作吗?在这里工作的人都十分有能力,他们会录用一个连大学还没上的学生吗?徘徊一阵后还是敲开了人事部的门。那为主人看完我的简历,“画裳小姐,我带您去工作室。”我跟在她的身后路过大厅时,“呦,这又是哪位巨星啊?”刻薄的言语,抬起头,金允儿?“允儿小姐,”主任向金允儿微微一点头。金允儿可是这个公司的大小姐,又是一线女星,主人这么谄媚是应该的吧。“这是新录用的服装设计师。”她把我的简历递给金允儿,“画裳?”她把目光从家里上一道我的脸上,“呵,原来是你。怎么不去当钟点工了?又来我家公司当裁缝,真是的!”她把“我家公司”加重语气,我不想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高薪工作,所以没有反驳她,她见我没说什么,便也觉得无趣,但“你不是服装设计师吗?去,把这个广告的衣服,一个小时的话给我送过来。”他从助理手中拿过一个资料夹扔给我后,便离开了。
工作室是一个挺大的办公室,不过每张桌子都有两、三米长,一米多宽,周围摆放着几个假模特,墙壁上的壁画十分抽象,这一切都显得十分具有艺术感。“这是新来的设计师画裳,大家以后要好好相处。”主人把我介绍给正在工作的几个人。“你好,我叫Lucy。”一个长相普通但打扮挺妖艳的女人最先和我打招呼,主任见有人理我便放心的走了。“Lucy姐,干嘛理她?”尖细的声音循声过去,这…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听声音是男人,看长相和打扮…他以一种很轻蔑的眼神看着我。“绍宇,别这么说,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哼!”那个名唤绍宇的男人转过头去继续手中的工作。在其他五六个人也和我打完招呼后,Lucy悄悄对我讲:“画裳是吧,你别在意哦,绍宇是金允儿的专用设计师,也是我们的总设计,难免会高傲些,其实他人挺好的。”“没关系的,”我笑着“差点忘了,Lucy姐,允儿让我给她设计一身衣服,我还没有上学,对于裁剪方面还不会,你可以帮帮我吗?”“什么?”“我还没上大学,不过再过两个月我就可以学了。”“你说你不是名校毕业或是留学回来的?”我摇摇头。“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我也不知道,就是刚才那个人事部主任给我打电话说我被录用了。”“…”“天!好吧,你把图给我。”“我还没有画。”“那大小姐让你什么时候给她,下个月吗?”“不是,一个小时。”“什么?一个小时?我连图都画不出来。”我挠挠头,“她就说让我一个小时后送过去。”Lucy叹了口气“完了,小姐是铁了心不愿意你在PFstar呆着了。”我也没有说什么,把背包放在桌子上后,从旁边拿过一张纸和一支笔。“临死前的挣扎啊!”Lucy惋惜的走开了。我打开资料夹,这是个少女彩妆的广告,既然是彩妆,那服装上便不能喧宾夺主,金允儿走的是淑女路线,那么白色与粉色再适合不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我把图给了Lucy。“这是你画的?”“嗯。”“怪不得。”她拿起电话,“我是Lucy,给我拿白色和粉色的丝绸还有蕾丝边,米白色的纱,还有纯棉的白色料来。”几分钟后,材料便齐全了,布尺、剪刀、针线在Lucy的手下舞动起来,熟练的手法、专注的眼神,Lucy以后一定会大有前途的。二十多分钟后,一件精致的小礼服出现在金允儿的身上,我可以看出她眼中的惊艳还有开心,毕竟只有十六岁,女孩穿着漂亮的衣服怎会不开心呢?“嗯…还不错。”她拉拉裙摆“呀!”金允儿大叫一声把手指抱在手里,大眼睛中充满水汽,嫩白的手指上渗出几滴血,“好疼…”助理小姐赶紧帮她包裹好那不大的伤,“要不要去医院?杨姐姐,好疼!”允儿的泪水流了下来,看来,金允儿从小娇生惯养到连伤也没受过,“没关系,允儿,过几天就好了。”杨助理拉过允儿的裙子,片刻便拔出了一根针?允儿大叫“你要扎死我吗?你个坏女人!”“不…不是我…我没有在上面插针。”我根本没有这么做,Lucy做完后我就送来了,难道是Lucy?没理由啊,她要想让我离开,不帮我做衣服岂不更简单?哦,对了:“喂,你没长眼吗?”在刚出工作室时撞到绍宇,“对不起。”他看到我手中的衣服,“这是给谁的?”“允儿。”“你做的?”“嗯。”“我瞅瞅。”他抢了过去,抖开后看了看,“哼,垃圾!”便又丢给了我。难道是绍宇?“我要解雇你!”允儿的声音打断我的回忆。“不,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但杨助理还是把我推出了金允儿的休息室,“杨姐,不是我,我没有这么做!”但杨助理依然拉着我的胳膊往前走,“我知道,”杨助理瞒下脚步来,“既然有人存心想陷害你,你趁早离开不也安全吗?小妹妹别太单纯,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的跟着她的脚步。我怎么也没经历过,我怎么会不了解?上一次的经历给我带来两个月的狱期,虽然这次只是丢了一份好工作,但我还是比上一次更加不甘心,我失去的不仅是工作还有一次积累经验的机会。“你去哪?”转过身来,Ivan?他走到我身边。杨助理:“Ivan少爷,允儿小姐已经把她解雇了,我正带她离开这。”Ivan听后皱了皱眉头,“金允儿为什么要解雇她?”“Ivan,”允儿不知在什么时候已出现在Ivan旁边,举起那个包扎好的手,“你看,这个女人竟暗算我,她想扎死我!”一副可怜摸样,我都不由会有些动容。Ivan把目光转向我,“我没有…”我的声音很小又没底气,因为上一次的委屈已经告诉我,当所有人都认为你是错的时,无论再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甚至自己最爱的人都不愿舍一些信任,又何况是只有过几面之缘的Ivan?“她说没有,”Ivan又面向允儿。允儿急的跺脚:“Ivan!你竟然信她?我是受害者!”Ivan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她是我的设计师,你有什么资格解雇她?”是Ivan让我来的?“什么?”允儿一脸不相信。“她是我一个人的设计师,除我以外,别人都不能让她走,任何人都不行,如果你还坚持,我想你父亲会来哄你的。”Ivan面向我:“记住,你是我的设计师,别人的衣服,你没有义务去做,知道了吗?”我呆呆的点点头。Ivan竟然相信了我?也许是因为和允儿赌气吧,我乖乖的跟着Ivan又回到了工作室,到门口时,我正要转身进去。“你去哪?”“去工作啊。”“谁让你在这里工作?跟我来。”对于恩人,我只能言听计从。在乘电梯上到13楼时,他带我出了电梯,推开了那个走廊中其中一扇门,在门牌上好像有写Ivan的名字,难道这是Ivan的工作室吗?在看到室内时,我否决了自己的看法,这屋子明明就是一个高档公寓,白色的地毯、华丽的摆设、昂贵的家电、真皮的沙发、大大的落地窗,在一旁有个工作的区域,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的屋子,里面有张大大的床,很豪华的样式。“这是你…的家吗?”“不,休息室。”原来每个明星都有自己的休息室。至于金允儿,那会因为心中装着事没太注意,我想她的休息室也不会太差吧。“以后你在这工作就好,你现在只会画图吗?”“是。”他拿出手机,“把你的手机给我。”我把那个不到1000的山寨手机递给他,他一手拿一个手机,片刻后把手机还给了我。“你手机里已经有了我的手机号还有Vide哥的,Vide是我的经纪人,以后你把图画好后给Vide哥打电话,他会让人来取的。”“哦。”我点点头,“我为什么要在你休息室中工作?”“因为你不但要帮我设计衣服。”“我还能做什么?”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保姆。”什么?还让我给他收拾屋子做饭吗?“不可以吗?”他见我没回答便问起我来“月薪涨到一万元,做不做?”一万?“做!”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都在学习中度过的,除了Lucy学习设计外还兼职着Ivan保姆的工作,Ivan并没有让我为他设计些什么服装,所以我的工作还比较轻松,这两个月里,我甚至连他的面都很少见,毕竟大明星是很忙的,不过Vide我还是见到了,那个微微发福但看起来很和蔼的男人。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终于在这天下午我接到了第一份活。
Ivan早上就出去赶通告,我在他的休息室中打盹,“是画裳”Vide哥叫醒我“嗯,是。”我站起来。“这个广告企划案你好好看看,后天就要拍摄,把衣服尽快设计出来。”他把一个资料袋放在我桌子上便离开了。
这是一个关于钻戒的系列故事广告,故事的大体情节是根据《灰姑娘》的童话改编的,只不过把水晶鞋改成钻戒。嗯…让我想想,灰姑娘是这场舞会的神秘嘉宾,神秘…舞会…让我想到的是…紫色公主蓬裙!听说这片广告的女主角是袁妮,呵,大腕诶,被媒体称为“当家花旦”,更有人说她若不是把主市场放在日韩,金允儿根本不会成为内地演艺界的大姐头。我的工作不是在女主角上,而是Ivan饰演的王子,可若是不与设计袁妮服装的设计师沟通的话,根本不会将他们的衣服设计成搭配的。“喂,Vide哥?我是画裳,嗯,对,我可以和设计袁妮衣服的设计师沟通一下吗?好。”Vide说那个设计师过一下就会来找我,果然不一会儿“嘭嘭嘭——”开开门后,“绍宇?”绍宇瞥了我一眼便走进了Ivan的休息室。“你……”“我是袁妮小姐这次钻戒广告的服装设计师,你不是要跟我沟通一下么?快点啊,这个是我的设计”他把一个图本递过来,是一件拖地式的低胸晚礼服“额,我觉得……”“怎么了,Ivan的衣服你还没有设计么?那就快根据我这件衣服配一下”他一脸不耐烦“这衣服不能这样设计”我表达出自己的观点“你说什么?”“我的意思是这样的衣服不适合穿在灰姑娘身上,太高贵了,灰姑娘不是应该纯洁些么公主裙不更合适么?虽然说黑色很符合袁妮小姐的气质,但是我觉得灰姑娘应该穿些鲜艳的衣服,紫色更合适些吧”“你竟然质疑我?我入行比你早得很,你一个小丫头竟然和我唱反调?”“可是……”“没有可是,要做你自己做吧,没办法和你合作!”绍宇不耐烦的坐在沙发上,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如果不合作我们根本没办法做好这个企案的服装,你听听我的想法不可以么”我用很真诚的语气和他商量着“那你把你的图纸给我看看”我从我办公桌上取来刚画好的图,紫色的西服,以颜色的变化来区分主次,整件西服修身帅气,里面再配上黑色衬衫,亦显得别样不羁,绍宇沉思片刻“你把这儿改成这样,还有这儿,恩……这样不是更好?领子太板,这样才顺眼啊”他在另一张纸上改了不少的地方,不过他改完后这身衣服更帅气了,绍宇不愧是专业,缺的恐怕只是对环境的入心体会吧“谢谢绍宇”我甜甜的笑着,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切,我只是不想要不完美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反正我的衣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改,太幼稚了”他说着重新翻开一张纸,不知过了多久,一身高雅淡素的晚礼服出现在纸上,把我那张修改好的设计和他的设计一比,果然比公主裙更配,专业就是专业“真漂亮”我由衷的感叹“废话”绍宇满意的看着他的作品。
当我们到达摄影棚的时候,Iven正在悠闲地玩着手机,旁边的工作人员给他扇扇子,vide正一脸焦急的打着手机“你们来了”lucy接过我俩手中的包“vide哥怎么了”“袁妮出了点小车祸受伤了,无法进行拍摄,而PF。star与产家合约上规定今天是最后期限”“那让允儿来代替袁妮不就好了”绍宇提议,但lucy立刻就否定了“不是没想到过允儿,可允儿现在正在赶拍一个电影,根本没有时间”“那PF。star别的明星就不行了么?米雪?郑颜?宁夏?”绍宇道“PF。star又不是没有别的大腕”“vide哥说她们与这次广告要求不符”lucy回答“叫小琦过来”vide突然大声说道,小琦全名苏雨琦,是PF。star即将推出的一个新人女子组合中的成员,我与她有过几面之缘,一个单纯青涩的女孩,她能胜任这个角色么
十分钟后,苏雨琦来到了摄影棚“好了,快去换衣服。小张,把剧本给小琦”
长长地拖地裙,浓重的妆容“好,可以拍摄了”vide点了点头“去通知导演……”“等一下”我叫停,大家投来疑问的目光“这件衣服不合适的”“什么?你又说不合适……”绍宇几乎暴跳如雷“我觉得小琦有她独有的气质,如果让她去代替成熟性感的袁妮,他恐怕有些吃不消……”“有什么不好的,Ivan的衣服和这件衣服不是很配么?”绍宇指着小琦身上那件拖地长裙“让她说下去”Ivan冷冷的声音,绍宇撇撇嘴没有在说什么“这两件衣服是很配”我接着说“但小琦实在不适合穿袁妮这件衣服啊……我也说不上来具体是哪,反正给我的感觉总是怪怪的”我毕竟还没有正式学习这门专业“那你还说什么……”“把你的想法画下来吧”Ivan打断绍宇的话“Ivan,时间恐怕来不及了……”“违约金我来付,难道你们不怕媒体说PF。star连支广告也拍不好么?”vide没在说什么,Ivan走到我面前“别担心,好好画”他的眼中待了一丝笑意,我呆呆的点了点头
流行的泡泡袖,粉色的蕾边,上半身只有一个高贵而又不失俏皮的项链做装饰,齐膝的蓬蓬裙上下了很大功夫,用红颜色的深浅来突显主次,其他部分用纯白的丝绸做装饰,正好与Ivan那身衣服相配,等小琦穿上我画的衣服后“真的漂亮好多”vide哥感叹道“Ivan,你这个设计师前途无量啊”。
由于Ivan优秀的表演能力以及小琦的舞台天赋,还有各部门的默契配合,这支广告还算是顺利的完成了,重要的是没有超出合约规定的时间限制哦。
坐在回公司的车上,现在夜幕已经降了下来“Ivan想吃什么”我还没有忘记自己有一份保姆的工作“随便”“糖醋排骨,红烧鱼,烧茄子,再配上紫菜汤好么”“嗯”Ivan靠在靠背上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他应该很累吧“怎么吃这么简单的饭菜,我请你们吃饭去,这支广告能这么顺利完成,还有小裳的功劳呢”vide哥坐在副驾驶上回过头“小裳的能力都快超过lucy了,lucy你可要加油了,在小裳实习剩下的的这个月里,就让小裳当Ivan的总设计吧,lucy回去好好充充电”“可是……”lucy好像还要反驳些什么“哎~你这个前辈要多帮帮新人,让小裳在剩下的这个月好好学学”vide哥打断lucy的话,lucy很久没有回答“算了,vide哥,我还什么都不懂呢,当不了总设计的,还是让lucy姐来吧,我在一边学习就好”我不能抢走lucy的工作若没有她,我早就被金允儿赶出PF。star了。Vide见我反对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这时,Ivan的手机响了“喂,嗯,好,半个小时”简短的语言,然后睁开眼面向我“米米说想吃你做的饭,我们一会儿回去吧”“好”“米米这个嘴刁的小子竟吃小裳做的饭?小裳看来你的厨艺不错啊”vide哥和我调侃着“我也去尝尝你手艺可以吧”“好啊,当然没问题”我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