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神灵的邀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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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屏住呼吸,却丝毫也感觉不到仇管闲的气息,玉辰殇有些懊恼,怪自己不该放纵该死的欲望,周围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见,完全不知道仇管闲到底怎么样了,不由地担心起来。
左右查看,仇管闲这发现自己竟然从圆球中出来,方才不安的心情立刻得到了缓解,抬头仰望,竟然已是晚上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那个球中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绕着荆棘球绕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有破损的地方,自己又是如何出来的呢,殇殇、雨宴还有两个孩子还在里面吗?
正纳闷时。背后突然响起个声音。
“你是第一个出来的吗?”农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你是谁?”
农夫笑而不答。
“难道说……你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身体也发生了改变吗?”仇管闲不住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人。全身粗布麻衣,皮肤粗糙,身材中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呵呵,你想知道为什么?”话语中充满了挑衅。
只见农夫双手放在胸口,“呲喇”一声撕开一个大口,血瞬间喷涌而出,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身上的口子越来越大,血肉模糊。
仇管闲可以清晰地看到皮肉剥离的样子,虽然是堂堂七尺男儿,但看到这样恶心的画面还是忍不住想吐,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农夫似乎在享受这个剥皮的过程,不紧不慢地拉扯着皮肤,森森的白骨随着皮肉的剥离而暴露在空气之中,还在跳动的脉搏里流淌着暗红色的血液,映衬着荒原的可怕气息,这一切让仇管闲有种想逃的欲望,然而这似乎只是农夫想要展示的开始。
努力平复着心情,不去看这让人不寒而栗的画面,“孩子们在你的手里的手里,你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你到底想要我们干什么?”
“呵呵呵……”笑声回荡在风里,伴随着血涌的咕隆声,农夫上下翻腾的喉结发出模糊地声音,“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惊恐地看着不成人形的农夫,仇管闲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天玉羽衣在哪?”
没有听见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农夫痛苦的呻吟声,仔细听着声音,仇管闲发现这似乎不止是一个声音,倒像是成千上万的怨灵在痛苦的嘶叫着。
眼看人皮就要被全部剥离下来,仇管闲开始心急。不知道人皮被剥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虽然殇殇和雨宴还在荆棘球里,但这也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该如何是好?
猛然间看见农夫的心口竟然插着一支玉簪,,如此熟悉的玉簪不就是雨宴最爱的那支,为什么会在他的体内,又是什么能让他心脏中了插了根簪子还能够活着,难道说……
仇管闲惊奇地叫了起来,“殇殇,你们快出来啊!快啊!”仇管闲奋力地晃动着荆棘球,荆棘树上的刺立即刺穿了仇管闲的手,鲜红的血液顺着藤蔓流了一地。
不管仇管闲怎么努力地叫喊,球里没有丝毫的反应。
鲜血流过的荆棘藤开始变的活跃,利刺疯狂的扎进仇管闲的身体,贪婪地吸食着仇管闲的血液。不同于黑狼的血液使得荆棘藤变的异常巨大,原本发绿的藤条开始膨胀变粗颜色也越发来的暗沉起来。
“殇……殇……你们……快点……出……来……”拼尽最后一口气说的话,却显的如此苍白无力,仇管闲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还有很多话想要告诉玉辰殇,“天玉……羽衣……是……人……”
就在仇管闲快要失去意识的一瞬间,荆棘藤竟然开始挣扎起来,扭曲的藤条胡乱的挥舞着,仇管闲猛地被抛出去,就在他重重摔在地上的一刹那,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
荆棘树不安的躁动着,挥舞着带刺的藤条,抽打这周围能碰触到的一切,农夫的血肉在藤条的鞭打中四处飞溅,胡乱飞舞的内脏以及带血的脉搏竟然随着破碎的瞬间发出一些愉悦的声音。
荆棘树依旧没有放弃吸食每一滴血的机会,不管是农夫已经残缺的身体还是四处散落的内脏,都成了荆棘树的晚餐,然而随着血液的不断的吸入,藤条上的利刺开始变得不太正常,原本卷缩成为针状的利刺,开始舒展成一片片的叶子,在叶子包裹的中央露出一个个血红色的花苞。
花苞越来越大,不停地吸收着来自叶子的中的血液,叶子开始发黄,枯萎,就在这叶子脱离藤条的一瞬间,红色的花苞开出绚烂的花朵。每一朵红花的中央都有一双扭曲的双手,花瓣看起来却像极了十七八岁少女的粉嫩的脸蛋,整朵花发出微弱的红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妖艳。
每一根藤条都开出了一个红艳的花朵,半开半壁的红花,透着一股魅人心智的气息。
荆棘球上密密的枝条不断地抽离,但依旧有十几条荆棘藤将玉辰殇等人关在了里面。透过藤条中的空隙,玉辰殇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两个绿小孩却出奇的平静。
“怎么回事?”玉辰殇一把拽起两个孩子,也不管他们是否听的懂自己的话,狠狠地问道。
孩子默然的表情,让玉辰殇无比失望。举起自己手中的佩剑,冲着藤条就是一阵狂砍,可惜这藤条似乎坚硬无比,玉辰殇运足了功力也不能伤它们分毫。心中越发来的气急,使剑的力道也加重了许多。
明明听见了仇管闲在外面对自己叫喊声音,眼见着荆棘藤吸干了他的血水,自己在里面却什么也帮不上,这样的自己怎么能保护得了他和雨宴。心中满满的悔恨感,狂躁的心情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感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一个声音不断的问自己是不是想要得到力量,玉辰殇怒吼着将长剑刺向藤条,“啊……”
只见一滴水落入平静湖面发出“叮咚”一声,湖面立即激起层层涟漪,震动越来越激烈,从湖底猛地喷射出一根水柱,一瞬间爆发了最大的威力。
“啊!”藤条和诡异的红花一分为二,玉辰殇满身血腥,抱着雨宴冲了出来。
全身散发耀眼的紫光,发丝肆意的飘散在风中,眼神中燃烧着蓝色的火焰,手中紧握着那柄剑发出低沉的呜鸣声。
伸手一把拽住旁边飞舞着的藤条,一用力,将藤条从荆棘树上硬生生地拔了下来。藤条的断口处瞬间喷出血红的液体,如同人类感知疼痛一样,藤条的断口处激烈的伸缩着。
玉辰殇飞奔到仇管闲的身边,猛的撕开花瓣,将里面涌出来的血全数灌进了仇管闲的嘴里。
“呜……哇……”痛苦的吞咽着,仇管闲的眉头皱成了一团,伴随着强烈的血腥味的液体,让仇管闲的五脏六腑痛苦异常。
“醒醒!”玉辰殇不断的扯下荆棘树的藤条,将花朵里的红色液体灌进仇管闲的嘴里,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救回仇管闲。
片刻之间,两人满身血腥。
“呜…呜……呜……”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头却被玉辰殇牢牢地钳住动弹不得。嘴里的血液随着痛苦的呻吟从喉管里不断吐了出来,但还是有不少液体被灌了进去。仇管闲的头脑开始慢慢恢复意识,血液经过之处,烈火般的灼烧感让他痛醒过来。
睁开眼睛,玉辰殇如同地狱的罗刹一般散发着诡异的紫光,满脸猩红的血迹,四处飞舞的青丝张扬地遮住月光,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从他惊人的力道中,仇管闲立刻察觉到玉辰殇的异样。
拼命地挣扎起来,再这样被他灌下去,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走一趟的小命这回真的要向阎王爷爷报道了。
双手用力地掰开玉辰殇的魔爪,却丝毫不起作用,就在仇管闲想要张嘴咬的时候,玉辰殇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
赶紧从他手里逃了出来,却发现玉辰殇正用惊喜的表情看着自己。淡淡的月关散在他英俊的脸上,猩红的血迹如同上古的图腾,一双冷冽的眼睛散发出淡淡的寒光,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一条唯美的弧线,周身闪耀着魅惑的紫光。仇管闲发誓这是自己见过最帅的男人,明明感觉如此邪恶,却让人有种自愿沉沦的错觉。
“没事!?”低声的声音,不是没有感情,却是将无限的感情化整为零。
“恩。”还没等仇管闲反应过来,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已经紧紧环抱住了自己,玉辰殇的下巴抵在自己肩膀,“没事就好。”靠着耳边的声音,竟然仇管闲有些脸红,柔柔的声音感觉像要把自己拉进无限的深渊一般。
良久不见玉辰殇再有什么动作,仇管闲小声地问道“殇殇?”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小心地推开玉辰殇,才发现他早已经失去了意识,仇管闲失笑。“真是个傻子,自己这么乱来,还说我。”
放下玉辰殇,仇管闲拿起他的剑,晃晃悠悠地向荆棘树走去。
已经被愤怒中的玉辰殇毁的差不多的荆棘树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危险,但对于垂死的仇管闲来说还是不小的问题,费尽气力才将两个还在藤条中的绿孩子救了来。
晃悠着身子来到已经被藤条撕裂的不成样子的农夫身旁,嘴角牵出一个冷漠的弧度,“这就是你想要的目的对吗?”
两个孩子呆呆得站在仇管闲身后,发光的眼神却直愣愣地盯着那张沾满血肉的人皮。
“你到底是谁?”乌娃达尔开口问道。
似乎在意料之中,仇管闲笑着回道,“我就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
“只是我不明白你们既然早就找到了叛徒,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们?”
“我们需要活祭品,只有拥有强大辉光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我们的祭品。”乌娃达尔镇定地解释道。(解释一下“辉光”哦:经科学家叔叔阿姨们查明,用一种双青花燃料刷过的玻璃观察人体,就会发现每个人的身体都被一层15毫米宽的光晕笼罩,这光若隐若现,色彩丰富非常奇妙。而且随着人身体健康状况的变化,光晕的具体形状和变化也会发生改变。辉光的强弱、颜色因人而异,是天生的哦。雨宴和玉辰殇的辉光就是天生强大的那种啦^—^)
“嘿,可惜我们不会成为任何仪式的祭品。”仇管闲手中的利剑已经悄然架在了身后雨宴的脖子上,剑锋在雨宴白皙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发丝般地伤痕,晶莹的绿色血液从伤口处蜿蜒地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