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可儿斜了一眼武帝：“她要是想见你自然会来，否则你去了也没用。”
    武帝沉吟片刻，不再要求什么，依旧冷道：“梦儿那里，你早日送她回来。她不在，朕不安。”
    可儿“嗯”了声，便离开了御书房，由李德贵引着出宫去。李德贵知此人身份不凡，便不作打听，只恭敬着送到宫门口。
    这边，武帝却怔怔坐在御书房中，一直到天色全黑了方召来凌丞相。
    凌丞相虽是武帝心腹，但在这个时分被传召到御书房却是少有的，此刻正立于武帝案前等武帝开口，并不猜测圣意。
    武帝见他来了，便赐座一旁，屏退了众太监宫女。
    但久久之后，武帝仍皱眉看着凌丞相，却不曾发话。
    “陛下？”凌丞相试探道。
    武帝沉思片刻，道：“追杀月下的组织，如何了？”
    “据回报，凤毒宫已完全退出了，只剩下寒龙派和一个叫做‘夜色幽灵’的神秘组织。经暗卫在蜀南打探，那夜色幽灵非人所合，乃是一个妖国。然因无人敢与之接近，故而不知他们为何追杀月下。至于寒龙派，却有些可疑。”凌丞相想了想，道，“原本我们都以为是寒龙派现任掌门萧祺风的个人夺权阴谋，陷害了月下又想要杀人灭口，观察数月，却不然，他并没有真正地去追杀过月下，而是总在制造声势。至于公主和月下那边，臣也派人保护着，据回报竟也总是安然无恙，甚至有几次被江湖中人追杀时，还有一些唤月下‘大师兄’的人也在帮他们。刚开始，臣私以为是寒龙派中有与月下交情甚笃的，但直到一次我们的暗卫听到他们竟说‘掌门师兄果然厉害，算到你们这里会遇到那几个老家伙，派我们速来助你’。”
    武帝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了什么，略点头：“很好，你继续小心观察。”
    “是。”
    “这里还有一件，梦儿不日将回来了，你也将落落召回京，如今冷儿走了，朕怕她一个人不惯在宫里。至于陈家的事，先把现下情况报来，另派人继续跟踪陈子沅。”
    “是，不过，臣还有事未禀。”
    “何事？”
    “落落今日飞鸽传书已到，她言那陈子沅近来在江南平州一带出入，似是无所动作，而三日前，他已前往岭南地区，大约是寒龙山的方向，想来是要投靠萧祺风了。”
    “萧祺风……朕记下了。公然和朕作对的人，是该好好惩治惩治了！”武帝冷笑道。
    “不知陛下是否要暗卫去做？”
    “不！要惩治就要明着，就让……驰奥去做吧！”武帝笑道。
    “臣明白。”
    “退了罢。”
    “臣告退。”
    凌丞相退到门边，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再次合上门，武帝仍独自坐在御书房里，将数支笔从笔架中取出，轻轻一旋底座，底座便与架身分离，武帝从中空的架身中抽出一叠泛黄的纸，上面赫然写着两个令无数江湖人闻之沸腾的字：诉水。
    “你们，都是为了它？呵……”武帝冷笑着将《诉水》摊在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