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家有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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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以后,爹娘就让我和付子涵跟六哥回学堂念书。
我惦记着得让夫子教我其他的知识,一到学堂就迫不及待的冲过去找他,在我的软磨硬泡下,他终于答应每天晚上入夜之后来我家教我了。
左盼右盼的晚上终于到了,吃完晚饭我早早的就回了房,等着夫子过来。到了大概八九点的时候,夫子终于出现了。
“哇,夫子你怎么这么晚,我们都等了好久了”
“急什么?心急能吃到热豆腐么”夫子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去,给我沏壶茶来,拿两个杯子”夫子手一挥,指使我道。
“果然是徒弟不能当啊,这还什么都没教呢,就开始指挥我了”口里碎碎念着端茶去了。
端来了茶,放在院中的石桌上以后,夫子说“去,你们两个一人倒一杯茶来”
我和付子涵照吩咐做了以后,夫子又说“现在跪下,既然要拜师,就要按规矩来。”
“是”我和付子涵规规矩矩的跪下,磕头,敬茶,一系列的琐事以后,终于正式的拜完师入了门了。
但是夫子不让我们叫他师父,他说“师父师父的难听死了,还是叫夫子吧”
夫子还说了“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要舞刀弄棒了,我教你易容术和医术吧。这可是我的绝学!”
“夫子你是不会适合女子学的武功吧,不会你就说嘛,我又不会嫌弃你。”我翻了个白眼,腹诽道“你不就性别歧视么,哼”
就这样,我和付子涵开始了我们的学艺生涯,他习武,我习文。
白天我就依旧在学堂打打酱油捣捣乱,我觉得我去学堂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盯着媚儿那个丫头,不让她靠近我六哥。六哥许是看出来我不喜欢她了,慢慢的也就和她疏远了一些,这样一来,我基本就成了媚儿的头号敌人。没办法,女人和女人,总是会有着各种各样的斗争。
晚上的时候,等家人都就寝以后,我就在院子里跟着夫子学习易容术,夫子说“易容术最关键的就是要善于观察……”
“哎,这个我都知道,电视剧里看多了,夫子你就教我些实在的吧”不耐烦的打断夫子,催促他快点教我实践知识,话说这可是古代的整容术啊,多稀罕的手艺。
除了易容,夫子还会教我医术,他丢给我一大堆的医书,要我把里面记载的药都记牢背熟,每一种药的气味,颜色,习性,功能,种植方法等等的都要记牢,不定时就会来抽查我。有些时候他就会带一些普通的草药来给我让我辨别。夫子说,是药三分毒,任何药只要搭配得当就能制成毒药,等我再大一点他就教我如何制毒。
除了药,夫子还让我熟悉人身上的各种经脉穴位,以便针灸。我很好奇的问夫子,是不是真的有点穴这门功夫,夫子说等我记熟了各个穴位,他就告诉我如何点穴,以作防身之用。
过日子就像花钱一样,流水般的就不见了,一眨眼间就要过年了。
按照惯例,每年过年的时候,在外的几个哥哥就会回来了。前两年过年不是大哥不回来便是二哥和四哥不回来,一家人总是聚不齐,今年好了,竟然都寄了家书说回来过年,家顿时热闹起来,磨刀的磨刀,杀鸡的杀鸡,就等着他们回来了。
看门的李伯伯早早的就守在门口,一见到有马匹的影子就喊道:“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结果老眼昏花的他看到的都是路人甲、乙、丙,惹来娘不少白眼。
远远的南边好像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李伯又将脑袋探出门去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少爷呢?”
我倚着门,看着那几道越来越清晰的人影,淡淡的道:“这次是了。”话刚说完,几声嘶鸣声,马儿已被缰绳勒住,骑着白马的帅气男子的朝我露出亲切的笑容:“小七。”
我一边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嗨,大哥,欢迎回来!”
“呀,大哥骑白马好像王子啊”一边在心里无限的花痴着。
“还有我呢?小七”马背上白衣飘然,身后那头随意束起的长发亦为他更添魅力。
我笑道:“你也一样,欢迎回来,二哥。”
“呀,小七,长高了啊,来,四哥抱抱”四哥从马上一跃而下一把抱起我。
“呀,小七重了呢”四哥笑的十分阳光的看着我说。
我看着这张和三哥一样的脸,郁闷的想着,为什么明明长的一样,但是个性却差那么多呢,四哥笑的时候就是很纯粹的笑,为什么三哥笑的时候我总觉得笑容里多了点什么呢。
“好了四弟,别像个小孩子似的,晓荷都在笑你呢。”
大哥这么说我才注意到一个明眸皓齿的粉衣少女正坐在马上掩嘴偷笑,我低声问道:“她是谁呀?”
四哥朝我暧昧的眨眨眼,轻声道:“她是大哥的未婚妻哦”
“未婚妻?大哥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了?”一时激动,忘了当事人还在,竟然大声喊了出来,我挺不好意思的看向夏晓荷,只见她早就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假装东张西望。我在心里哀叹着,唉,我家这么一大美男,就这样有主了么?
大哥拦腰将马背上的女子抱了下来,温柔的笑着:“别在意,小七还是小孩子。”
什么嘛,又说我是小孩子,我其实都该有二十一了!
一家人团聚已经让娘很开心了,现在大哥又带了个漂亮的未婚妻回来,现在她已经笑的跟朵花似的了,拉着未来儿媳的手一直在闲话家常,努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最深厚的婆媳感情。
“姑娘叫什么啊?”娘温柔的笑着问未来嫂子。
“夏晓荷”未来嫂子羞涩的答道。
“噗……”我一口茶水喷出来,夏晓荷,怎么不是夏雨荷,我顿时不由自主地想到”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这句红遍大江南北的台词。
“小七怎么了?”大哥和娘疑惑的看着喷水的我。
我接过六哥递过来的手帕,擦干净嘴巴,悠悠的开口说道“没事,我只是想到大哥以后生了女儿可以叫夏雨荷而已。”
谁知夏晓荷却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小七妹子怎生知道我姐姐的名讳?”
“……”
“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黑线了一会以后,我无力的开口道。我看我还是不要提夏紫薇好了,这个世界太狗血了。在心里默默地做了一个决定以后,我就噤声坐在一边围观了。
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年以后,大哥和夏晓荷的婚事也基本定下来了。
大哥快马加鞭的去请来了夏晓荷的父母以后,就把婚礼定在了下个月初八,时间上很是仓促,装修新房、购置新衣、挑选聘礼,一家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哥哥们都特别卖力,不到天黑见不到他们的人,相比较,我和付子涵算是比较闲的人,因为我们年纪还小,家里人也不敢让我做什么事情。
转眼间,就到了成亲的日子,娘今天特别高兴,接过夏晓荷递过的媳妇茶时更是激动得眼泪直掉。
爹爹和哥哥们都忙着招呼客人,我和付子涵的任务就是站在大门口堆出笑脸,对着一些进来的人们“献笑”:“多谢赏光,里边请,里边请。”其实谁又愿意搭理我们这半大的孩子呢?都是点点头就过去了。
“唉,这要是换在以前,好歹也可以做个伴娘吧,不过貌似有人说过伴娘都是嫁不出去的,那我还是做花童好了。”无精打采的靠在门口天马行空的想着。
“付子涵,你说夏晓荷,不,现在该叫嫂子了,你说嫂子她穿的凤冠霞帔漂亮么?”抬起头转过去看着付子涵问道。
“你真有意思,居然问衣服漂不漂亮一般不是该问人漂不漂亮么”付子涵转头瞄了我一眼悠悠的开口说道。
“嗯……”
当我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哟,这不是小希么”媚儿和他爹居然也来了。
立刻堆起我最“纯真”的笑容打招呼道“伯伯好”
他身后的媚儿好像没有看见我这个人似的,径自对她爹说道:“爹,我们进去吧,外面风大沙子多的。”
别以为我没听出来,她故意将沙子说得像傻子,摆明了饥笑我,我假笑道:“是啊是啊,快进去坐吧,风大别闪了舌头才好!”
“你从小就这么惹人讨厌,长得不怎么样就算了,嘴巴还这么毒,注定一辈子让人讨厌!”媚儿等她爹走远了,就凑过来对我说道。
我淡淡的笑道:“我这人就是长这副样子,既不用靠脸去吃饭,也不用靠脸去讨好男人,这叫表里如一,不像有些人,不仅尖酸刻薄而且还又肤浅自大,好意思说别人,何不先回家自己照照镜子呢?”
“你!”媚儿被我气得脸都黑了。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就被她爹叫走了,在她临走前,我又轻轻地补了一句“想做我嫂子,就算下辈子,也是连窗户都没有。”
“你们两一个才三岁,一个才六岁,就这么剑拔张弩,明争暗斗的了,看来女人果然都是恐怖的东西啊,不过我倒是很期待你们长大了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付子涵围观完好戏以后,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开了口。
“觉得女人恐怖的话……以后长大了就找男人呗”甜甜的笑着回敬了他一句。
“她有一句话还是没说错的,嘴巴这么毒,你真的才三岁么?”付子涵翻了个白眼如是说。
“我说我过两年就二十三了你信不信?”继续乖巧的笑着
付子涵冷笑一声,一挑眉转过身去,便不再理我。
好不容易站到天黑,各院的红灯笼都已点上,酒宴才开始,一时之间酒香四溢,仿佛十里之外都能闻到一样,爹刚吃了两口就拉着大哥去敬酒了,四十桌啊!我想想都为大哥感到同情,难怪人家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估计还没入洞房就要被灌死了。
原本想着要去闹洞房的我,在站了一天以后,累的实在直不起身来了,风卷残云的吃完了晚餐,便回房休息了。
睡着之前,心里还在想着,明天一早起来,我就多了个嫂子了,有一就有二,没准哪天就有很多个嫂子了,我不要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