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止殇之初. 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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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望着“唐门”两个大字就在自己抬眼可及之处,心中疑虑顿生。堂堂一大门派,竟然没有重兵把守,只有一老者闭目养神,躺在摇椅上,手握一把蒲扇,时不时地摇两下,一副满足的表情。逍遥见状,反而不敢贸然前行,迟疑片刻,心想唐门毒物甚多,自己潜入反而易被毒物所伤,便上老者椅旁,俯身低声道:“前辈,晚辈李逍遥想拜会贵门主,不知是否有法子让晚辈入得这唐门?”
老者抬了下眼皮,随即整开双眼懒懒起身:“原来是李大侠,随老身前往。”
“不知前辈该如何称呼。”
“老身姓余,是唐门的管家。”话音未落,余管家抬手将一条青花大蟒自空中击毙,嘴中骂骂咧咧:“这畜生,居然不好好呆在蛇阵中,愈发无礼了。”
逍遥心下一惊,随即想到原来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笑而不语。
“风荷轩?这便是门主肃月所栖之所?碧水池内蛙句句,红莲荷下雨潺潺。肃月门主好生逍遥啊。”逍遥讽笑道。四下一看,发觉余管家早已不知去向,于是又望了一眼身后的池塘,步入大厅。刚才大开的屋门此刻却在逍遥迈进门之后闭合,红烛亮,几十余人戴着面具却从天而降,分列两侧,让出一条长道,长道另一端,却是苇帘后一男子身影背对他,压低声音道:“李大侠莫怪,我唐门规矩,凡我门人,进我‘风荷轩’必先佩带面具。李大侠今日一来必为我镇门之宝‘土灵珠’而来,是也不是?”
逍遥直言:“是。”
“李兄爽快之人,只是今日愚弟抱恙,若不嫌弃,先到我唐门歇息几日,改日再叙。”
眨眼之间,人去楼空。迈出“风荷轩”,老管家在门口似乎等待多时。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心无旁物,听身后孰是孰非;袖里乾坤,闻人间沧海桑田……天掣啊,这些便是我的梦想,你知道吗?世间没有必要存在那么多欲望啊。至于钱……我既然说自己出来,就没有想过还过那些锦衣玉食的生活,那些所谓的荣华富贵在我心中只是自由的牢笼啊”轩儿晴空之下笑得粲然美丽。
“轩儿,有些事,你不懂。当背负了责任之后就再也没有那么多自由可奢侈了,也许很可怜,但是……我不是你,陪你去江南是我一时鬼使神差才答应的,但我甚至觉得那是一种浪费时间你明白吗?”那些浪子的不羁就在阳光下那样一张俊美的脸上荡然无存,有的只是一丝无奈,甚至还有一丝寂寞。
轩儿不晓得,原来他——天掣也是一个无奈之人,是否是家族的使命,还是那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世?顿时心中多了一份怜惜,厌恶之情烟消云散,反而觉得天掣是亲人。
天掣,一路上我与你会同行的是吧?
当然。
我不知道怎么了,总觉得你好亲切好亲切,像是我的大哥,我们结拜好不好。
好啊,当然好,有你这个好妹妹,为兄万分自豪啊。天掣笑笑。
那好,苍天为凭,我赵轩儿与纥奚大哥结义,以后纥奚天掣便是我赵轩儿的亲人。
天掣望了望轩儿用那双似乎穿透一切的眼睛虔诚地看着天空,一种神圣之感在静谧中由心而生,似乎顷刻间轩儿是那样的遥不可及。
奇怪的感觉在轩儿一声低唤后消失。
“好,我纥奚天掣从今天起边是轩儿的大哥。”
“大哥……这把‘湮月’赠与你。”
“这……”
“我不会用剑的。”
“这倒是一柄不多见的好剑。”
“轩儿,你今年多大?”
“本姑娘年芳十八。”轩儿笑看了天掣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