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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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7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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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股刺鼻的红药水喂……揉揉眼睛。白色的被单以及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是——医院?右边额头……伸手摸上去,这粗糙的质感——纱布?
“啊!”手不小心蹭到脸上的伤,好疼~
“别乱动啊!”女护士刚好进来听到我“自残”的声音。
“那个……我怎么会再这里?”
女护士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有个男的说是你的朋友,把你送到这的。”
“男的?”我男生缘实在很差,哪来的朋友?
“那……费用……”
“他帮你们付过了。”
哇!多好的大叔啊!在这人心冷漠的21世纪竟有这么好的人~~!等等……
“你刚刚说‘你们’?”
“恩。”女护士转过身来,“还有个女孩好象伤得挺重……”
凌!
“她在哪?!”我从床上跳了下来。
女护士被我吓到了:“306号病房……”
我穿好鞋冲了出去。
(二)
医院的窗户大开,阳光照亮白色的走廊。已经是白天了?……
我站在306病房门口。自己应该怎样面对凌……
门从里面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请问……”我放低音量,“里面的那个女孩……她怎么样了……”
“你是和她一起送过来的吧。你们是同学吗?”
“嗯……”
“她左臂断了,关节严重错位。听说是被门夹到,怎么会压得那么严重?!”
我扶着墙走去。
凌坐在窗户旁,目光停驻在窗外,左臂绑着绷带挂过后颈。
“凌,对不起……”我跪在地上掩面哭泣。第一次见她如此安静,哀伤的气氛布满整个病房。还是说,医院这种地方,本来就是伤害的寄宿点……如果当初我不答应她去蓬莱,一开始就拉她离开,就不会……这痛苦,这悲伤,本应由我承受……
“欣……”
我抬起被泪打湿的脸,等待她的惩罚。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好怕她这样……
“对不起。”
什么?为什么要……
凌低头看桌上的花瓶,“我应该听你的话,离开那里。”
“不!是我的错!是我……都是因为我……”他的目标是我,凌是因为我才牵连进来的……
凌继续看着窗外。玻璃上她面无表情,看上去如此憔悴。
“我看见了。”
她没再把话说下去。不明白的我也没有细想。
泪还挂在脸上,我正欲抹掉,凌伸出右手轻轻帮我拭去。
“凌……”泪水又不听话地涌出。
凌,我一定不让你再受伤,就算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三)
凌伤的是手,已打上绷带。只要不运动就没什么大碍,不过近期还要去医院检查。我当起她的保镖,时刻跟随,上学放学接送。
昨晚的事就像噩梦。至于被送进医院的场景,自己根本都没印象。一觉醒来,还不知发生什么,头上就粘上了纱布……
“哟!我们班的‘小鸽子’飞不起来啦?!”又是那群无聊的男生,对凌夸张地嘲讽。
凌打破她一贯作风,没有当即起来“反击”。
“哈哈哈哈……铁定是在外面惹了谁,吃亏了吧!”
“你们有完没完?!”我拍案而起。
或许是拍得太重,全班目光都投在自己身上,感觉快融化了……
我坐了下来,为自己的冲动忏悔。
“哇!‘小鸽子’收徒弟啦!现在连‘小鸭子’都想飞,不怕撞树啊……”某庆同学一眼看到我头上的纱布,“哦?已经撞树啦!”
男生们狂笑。笑吧,嘴巴最好笑脱臼!
“叭——”凌右手撑着桌子站起来。
她转过身,正对着我们:“是男的全给我跪下!”
……安静,不正常的安静。
“哗——”某男生没坐稳跌倒在地。
“呵~我就说咱班的文明分怎么那么差——有那么多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的男生在,我们班的文明分能上去么?!”
“啪啪——”众多女生达成“爱班”统一战线……
“蔡展凌!你……”男生开始骚动。
“好后悔吧~谁叫你刚刚反应慢了呢……如果现在跪下来,看在你我同学的份上也算你知道自己是男生吧!”凌大力展现她拿手的口技,说得男生头(某庆)毫无回击之力。
于是男女班级性大战第236回(也好象是237了)男女破骂赛再次展开……班力沸腾得连上课铃都没听见,于是……
“咳咳……”班主任叹了口气,“我知道咱班同学‘民族精神’尤为高昂,可……”
他抬起头,男女同学一致抛去N个杀死人不偿命的眼光。汗……
班主任是有过类似经验的,一旦扯上这类话题,后果很严重:“……那么……上课……”
“起立!”
(四)
白天好乱,不过好高兴,还能看到活跃的凌。护送她回宿舍后,天已经暗了下来。
傍晚的阳光斜斜地照射着大地。我不喜欢思索那些复杂的问题,可不得不面对——“4,6,9”。
进了家门还半点思绪都没有。屋里隐约传出空灵的旋律——蓝色的爱!
我推开门。夕阳的红光铺在地面,神话般令我惊异的场景出现在眼前。一位白衣少年安静地坐在我的床上,手里捧着蓝色的音乐盒,闭着双眼细细聆听。
最后一个音拨完,他睁开双眼。
“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