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尸墓 16.临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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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对面那东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低沉声音,朝着我低吼了一声,结果这一声喊得我全身抖了一抖,心想:果然不是什么善茬,恐怕在我对面就是一个难缠的家伙,这下有场恶战了!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早已把那块有着神奇作用的黄玉貔貅印牢牢地握在了手中,心想不管你有多邪恶,我总有对付你的办法!
一时间,我忽然被自己弄得豪气干云,心中波涛汹涌,真是想冲上去好好地与对面那家伙决一死战!
但是,事情有点不对劲。
对面那两只眼珠子,血红的眼珠子,此刻只是在原地转悠,并没有进一步朝我逼近的意思。
更加让我不可思议的是,这家伙嘴巴里流出的涎液,此刻竟然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多到积累了一地的涎液!
那些涎液渐渐地堆积起来,慢慢地高到这家伙的脖子跟前,形成了一个淡绿色的圆锥形。
它在干吗?没事流那么多涎液干吗?
我这样想着,一边听着我头顶上那些人慌乱的喊叫,一边思考着逃离这破地方的办法。
但是,马上我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我真的不能逃离。
因为,柳絮留在这通道里,至今生死未卜!不知是阴差阳错,还是老天安排,此刻我竟然也来到了柳絮呆过的地方!
头顶上,李岭南、黄棉、小包、小金他们不停地呼喊着我的名字,但显然他们并没有看到我的身影。因为我所处的这地方,离地面有三四米高;而且,奇黑无比。
这是一种奇异的黑暗,黑暗得几乎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那对眼珠子,此刻在原地晃悠了几下,忽然朝后面退了些许。凭感觉来说,它好像并没有退却许多,但是可能是心理作用,我感到它在往后退。
干吗要往后退?它在惧怕什么?还是别有安排?我不知道。
但是,此时我的脚步已经朝它前进了一两步。——我对我手上的几件宝物特别有信心,仅此而已。
不知是出于挑衅,还是出于本能,我忽然感到对面那家伙又反过来朝我逼近了一步,这回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它想干吗?它在干吗?我不得而知。
由于我手上有黄玉貔貅印在遮挡,我的胆子显然要比对方更加大,心里也更加有靠山。于是,我朝它又逼近了几步。
几乎在同时,对面那家伙竟然又往后退了几步。
这下,我几乎已经完全明白了,对面那家伙在惧怕我!或者说,它在惧怕我身上的某样法宝!
我的心里忽然涌出了一些得意,正准备再进一步逼退对面那家伙的时候,忽然我的眼睛告诉了我一件绝对不可思议的事情——
现在,经过了数分钟的调整,我的眼睛得以大略地看清这通道里的概况。——但是,我宁愿没有看到这里面的真相。
真的,当我看到这里的概况之后,我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静了。
原来,这个四通八达的通道,竟然都是为了容纳一个身体。一个长长的身体,一个邪恶无比的身体。
一条长长的,巨大无朋的,蛇!
一条粘满了涎液的,腥臭无比的巨蛇!
原来,这么多的通道,竟然是这条蛇的居所!
几乎在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柳絮所推开的那些架子或者桌子——那就是镇压这条巨蛇的神灵啊!
难怪,李岭南在乍听到佛像只有半人高的时候,脸色会那么苍白——柳絮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佛像,而是这条巨蛇的脑袋!——被解开了封印的,硕大无朋的脑袋!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条巨蛇,应该就是在典籍中出现过的——冥蛇!
传说中,这种蛇只有在一个地方出现,那就是墓道。
古墓的主人为了防止后人盗墓,故意在造墓的时候就把一枚蛇卵巧妙地安放在一种动物的体内,然后把这条动物作为殉葬品带入坟墓。结果,等待那条蛇的卵借助动物剩余的体温得以孵化出来之后,却发现它根本就没有可以食用的东西。于是,它会先吃掉了自己寄生的动物的身体,然后四处游走,寻找生物以饱腹。
经年以后,这种蛇的性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它首先会适应古墓里完全的黑暗,然后借助泥土中以及棺木里滋生的微生物赖以生存下来,而且由于大部分的日子都静止不动,所以体型变得难以预料地大。
于是,整个古墓的所有通道便成了它的天下,别说平时没有人类涉足在这里,哪怕就算有人误打误撞来到这里,凭借它的凶猛,墓道中便会平添一些白骨。
恐怕,柳絮在最早时候发出的那声喊叫,就是看到了白骨而发出的。
那么,关键的问题是,柳絮此刻到哪里去了?我可以想象,柳絮在此前很长一段时间里,实际上就完全是行走在这冥蛇的身体上的,所以走路才会跌跌撞撞,毫无规律可言。直至发现了这冥蛇的脑袋,这才如梦初醒!
当李岭南疯狂地叫柳絮赶紧往回跑的时候,显然他已经意识到,在这墓道里面,应该有凶猛的生物在镇守着这座看似毫无悬念的古墓。
想到这里,我忽然又感到十分可笑,在这种情景下,哪怕我解开了所有的谜团,也不一定能够对付得了对面那家伙!因为,它在这墓道里生活的年代,怕是有人类的十来个轮回了!
手心,在渐渐地渗出汗水来。我知道,自己的生命,此刻其实是悬于一线的,对面那家伙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我整个身体撕成两半,而且还有能力把我头顶上那几个同伴毫不费力地变成它的口中餐!
怎么办?
虽然我从典籍中大略猜出了对面那家伙的身份,但是历史上的典籍却鲜有提及这种生物,更别说对付这种生物的办法了。
我晃了晃脑袋,心想对面那家伙最擅长的应该就是黑暗,此时如果我扩大了光亮的范围,对于它来说应该是一个难以适应的境地。
这样一来,我会不会多一点胜算?
我这样扪心自问,但是心里没有底。于是,我空出的左手,不知觉地伸到口袋里,掏出了另外一样宝物:
姜子牙的杏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