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德仁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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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仁堂”确是我个人的产业,除高福、尤禄和我母舅外,这是连我那双亲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那年我那最亲的大哥杳无音信时,看着悲痛欲绝的母亲,我幼小的心忽然感到生为皇家、贵为皇子又当如何?
我的大哥,自小体弱,别说做事情,就是轻微的运动都难免会心慌头晕,发病时更是听不得任何的声音。大哥是一向连蚂蚁都舍不得碾死的人,只要有饭吃,可以看到父皇母后与我这个淘气的小弟就非常的满足,哪里在乎封王呢?
偌大的皇宫,其实,只要养着他就好。
父皇也曾犹豫过,可在朝堂上、后宫中的祖训不可违的呼声中,在我的不舍与母后的揪心中,父皇还是将大哥送出了宫外。虽然,将祖训中的两名侍从改成太医一位、侍卫一位。
我到现在还记得大哥临走前,轻轻揽着四岁的我说:“枫儿,好希望你快些长大啊。”
“枫儿”,是大哥给我的昵称,他常说我象火红的枫叶,让他感觉很温暖。
大哥走后,我开始认真地学知识、习武艺、读医术。
5岁那年,在父皇的允许下,我亲自从父皇的暗卫中挑侍卫两名,并赐名高福、尤禄。
半年后,大哥失踪。我立即被父皇雪藏,宫中除高福、尤禄仍跟随我照顾我外,无人再见过我的真实面目。
除偶尔到母后处请安,我不分昼夜地拼命习武、学医、训练各种技能……
7岁,皇宫中的“藏书阁”里已没有我没翻过、没看过、没背过的书了,我已拥有了过目不忘的本领;
8个月后,“精武楼”里也没有我不明白的武功。这十几年来,我默默的揣摩着,在母舅的帮助下,悄悄打通了全身的任脉;在仔细研究各种功夫,与母舅、高福、尤禄的对练中,学会了找破绽,学会了隐忍不外扬。在我的指点与药物调理下,最受益的竟然是那三人,武功遽然争强了许多。母舅回朝后,一直把我当成亲儿子看待,现在疼爱之余还参杂些敬佩。高福、尤禄俨然把我当成了师傅,私下里竟然自称是师兄弟。
我希望自己是天下最强大的那个人。
八岁,太医院出现了一个叫明枫的神童,“药圃”中的各种药材及其生长习性、药理作用、相生相克等知识,无人能出其右;但,在实际看诊中,经验却少得可怜。于是乎,有太医出诊的地方,就会看到忙碌的小小身影。两年后,被公推为太医院之首。其后,非疑难杂症,难得见其一面。
十岁,京城的闹市中,耸立一座“醉仙楼”,以价格昂贵,酒美菜香,唱曲的小姐优雅,服务的少年身手了得,包厢私密性好,而名噪京城,皇亲国戚流连不断,就连我那威武严肃的母舅,也会常常被一群群不同目的的人,相邀而来。
十三岁,京城东门处“逸轩镖局”开张,第一镖接的就是无人敢接的闯西北,翻黑虎山过长松岭,三个月后竟然安然无恙的返回京城,不仅将镖交接清楚,还另外接镖安全带回,获利丰厚,轰动一时。现在,门庭若市;据说,连皇镖、官镖都会主动找上门来。
十五岁,京城南门,“德仁堂”挂牌,南门里是富丽堂皇的看诊室,南门外的一个偏僻的院落是肃静的义诊区。一月后,看诊、义诊,人满为患。很快,“德仁堂”在看诊、义诊处,分别特设急诊区,只接待急诊病人,全天看诊。并立出规矩:非急诊病人,看诊室内一天只看四十人,出诊不限,但需三倍价钱,后院义诊一天只看二百人。但仍人满为患,连车夫都愿意排队等在“德仁堂”看诊室拉人,于是,急诊区成为京城医药行的热门,“德仁堂”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
十八岁,就在我离开京城之时,饱含着男人梦想的“逍遥楼”,正在“醉仙楼”不远处大兴土木,现在,这个醉生梦死的温柔乡,已接近完工。
这些,都是我的家业。都遵守信誉第一、买卖公道、和气生财、广结善缘的信条。
我常想:当初,若有小小的一间室,我的大哥也会开心的静候两年,等待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