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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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寒雪听到廉亲王一家尸体被劫之后,才知道皇帝的用意,他就是要逼出廉亲王最后的势力灰衣人,杀了廉亲王,他还不放心。
只是,灰衣人在,为什么没有救下廉亲王呢?是因为皇帝下手的太快,出乎了廉亲王的意料之外?
王玉尘和孤独寒雪对此事百思不得其解,对于廉亲王的生死也存了一丝的希望;也许,廉亲王并没有死;因为灰衣人在啊,并且那些灰衣人很强大,怎么可能会看着自己的主子死而不管不顾。
而且灰衣人的行事很有些说不通,所以王玉尘和孤独寒雪都认为廉亲王一家可能没有死;只是这样的猜想,他们谁也不有告诉。
不但王玉尘和孤独寒雪这样猜想,皇帝也是如此。
他在在皇宫之中发作,只是皇帝之怒与凡人不同,所以整个大殿之上并没有一点声息;皇帝本人也只是静静负手而立,并没有咆哮出声。
“就为了两具尸体拼死搏杀?”皇帝的声音听上去沉沉闷闷的,“那他们如何舍得出为,为什么在廉王服毒之时,不见他们的踪影?”
“臣下认为,是在城中那些灰衣人无法下手,他们原本就在城外吧,还没有来得及入城;廉亲王本来可能就打算利用灰衣人偷偷出城远走高飞的,只是不想他招来的手下还没有入城,便被赐了毒酒。”一个灰色的影子恭恭敬敬的答道。
“嗯,既然如此,树倒猢狲散,那些灰衣人知道廉王已死,为什么还要为了他的尸身甘冒大险?”皇帝的声音还是不急不徐的,但是却带着雷霆成钧的压力。
灰色的影子腹诽:死土啊,他们是死土,当然不能让自己的主子尸身被毁了;廉王以国土待他们,他们当然不会弃廉王的尸身于不顾。只是这样的话,他不能说给皇帝听。
皇帝要听不是这个,也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廉王是大奸大恶之徒,如何会有、能有这样忠心耿耿的属下。
“臣下愚昧不知。”他只能如此作答,一切由皇帝去想吧,他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反正,自己只要听皇帝之命行事就可以。
皇帝没有再说话,他立在那里仿佛就如同一个石雕一般。
朝中互相攀咬的事情屡屡发生,不少人被指认为廉王的附逆;不过,一时间倒没有人指向王、孤独两家。
不少大臣被下狱,不少世家倒了;在一片腥风血雨中,王、孤独两家沉默着,不为任何一方说话:即没有为廉王是逆贼喊冤,也没有指认任何一个人是廉王的附逆。
大臣也好,世家也罢,有几个是附逆?在廉亲王去皇宫中为人求情时,那些人才多少与廉亲王有些关系,只是此时那些人皇帝是一个人也没有寻到。
皇帝因此更加的恼怒,他认定廉亲王和太后在朝中一定还有埋得更深的同党,所以牵累之人甚广;现在,他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所以就算是像王、孤独两府知道下狱的众人是冤枉的,但是也无一人开口去求情:求情的,已经都被打成了同党关到了天牢之中。
王老祖等人十分担心大姐儿,天天把大姐儿叫到身边好言、好东西的哄着;大姐儿也由着王老祖等人团弄,虽然没有伤心欲绝,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太过高兴的样子。
孤独寒雪和王玉尘对大姐儿的样子有些奇怪,到了晚间无人时问大姐儿:“女儿,你没事儿吧?”
大姐儿依进孤独寒雪的怀中:“女儿没事。”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并不好,只是担心大过伤心。
孤独寒雪更加奇怪:“大姐儿,你有什么事儿就同父母说,莫要心中存事伤到了身子。”
大姐儿摇头:“母亲,老祖宗和祖母担心女儿,不让她们哄女儿,她们只会更担心;女儿没有事儿的,真的。”她这是在哄王老祖等人放心。
顿了顿之后,大姐儿又看向王玉尘:“我相信,他们一定没有死。”她说得十分坚定。
王玉尘听得眉头一跳:“你怎么知道的?”孤独寒雪也看着女儿,心下的希望更大了:难道是廉亲王给大姐儿说过什么不成。
孤独寒雪和王玉尘不想廉亲王死去,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欠了廉亲王两条性命:在看到灰衣人时,他们夫妻便明白了;但是廉亲王提也没有提,他们夫妻也知道廉亲王的性子,而且恩义要记在心中,哪里是挂在嘴边上的。
只是他们夫妻万万没有想到,那一夜之后廉亲王便和他们阴阳两隔,所以他们夫妻才会如此伤心,坚持前往吊唁:为廉亲王,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廉亲王与他们夫妻有救命之恩,他们总不能因为皇帝边廉亲王的最后一程也不送一送;同样王、孤独两家的长辈们没有阻止孤独寒雪二人,当然也是下人口中得知了几年前在庙中救了他们的人,是廉亲王的手下。
大姐儿认真的道:“我相信,他们不会有事儿的。”
“为什么?”孤独寒雪听了之后,才知道女儿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就如同自己一样也希望廉亲王没有死;只是大姐儿是坚信,而不是怀疑。
“因为,福官给女儿写了信,让女儿一定要等他来接我。”大姐儿脸色微红,低下了头去。
“信?什么时候的事情?”孤独寒雪不曾看到有人给大姐儿信。
大姐儿所说的信,就在廉亲王来得次日一早,她在自己窗下发现的;孤独寒雪看了一眼王玉尘,知道那一定是廉亲王代子传书。
孤独寒雪和王玉尘都长长一叹:大姐儿和福官自幼定亲,又是一起长大的,两小早已经情根深种;不管福官生死如何,大姐儿这一生怕也只会非福官不嫁了。
想到廉亲王的思情,夫妻二人长长一叹,都没有再追问大姐儿什么。大姐儿低垂的眼睛里,却闪着极大的希望:她相信,福官不会骗她。
接下来的日子,大姐儿还是哄着王老祖等人,看得孤独寒雪和王玉尘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儿:女儿长大成人懂事当然是高兴的事情,但是眼下的他们如何高兴的起来。
虽然有着墨神医的话,但是孤独寒雪并不是完全的相信二老爷是真得疯傻了:她每每细想,总感觉二老爷不会疯傻掉才对。
还是后还王夫人看到孤独寒雪总纠缠此事,便对王侯爷说了;之后王玉尘才知道了二老爷疯傻掉的真实原因。
王二老爷不管是对楚家、对王家都是罪孽深重;在二夫人自尽之后不久,便有人来寻楚夫人想生事,王家的人当然警醒起来。
那些人能寻楚夫人,当然也不会放过出家之后的二老爷;现在二老爷在府中,那些人还不好动手,但是他出家之后呢?
王老侯爷等人可不想再次失信于楚夫人:二老爷如果落到了那些人的手中,一定不会有什么骨气的;他只要吐了口,名声受损的便不止是王家,还有楚家。
当然,事情远远不止于此:王二老爷知道的事情应该不少,或者说是他猜到的事情应该不少,就算他什么不知道,如果被王府的仇家利用,硬是编排出什么来也是很正常的;况且他当真知道一些能祸连整个王家的事情。
不说其它,只二夫人参与了静萱的巫蛊之事:她们是主动助静萱成事的;二老爷便知道,眼下当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王府曾有人用过巫蛊。
总之,王老侯爷等人一来认为王二老爷不死不足以谢罪,二人认为二老爷还是一死才是最好的;只是他们并没有直接动手,因为他们想让二老爷自尽,也算是他对楚夫人有一个交待。
但是二老爷在听到了王老侯爷等人打算杀掉他给楚府一个交待之后:当然是王老侯爷等人设下的计,想引得二老爷自尽却不想他居然吓得疯傻掉了。
孤独寒雪听完之后看着王玉尘半晌无语,最后轻轻一叹摇头没有再说话;她现在相信二老爷是真疯傻掉了。
二老爷和江氏等人无关,那么六夫人呢?
孤独寒雪听得灵禾等人,及白逸尘的回话之后,知道六夫人也是绝对无事的;她只是因为六老爷心不在她身上,所以太闲了:帮孤独寒雪做事,一来打发时间、二来也可以为她的儿子铺一条道路,长房的人看在她多年辛苦的份儿上,当然要对她的儿子多加栽培。
不是六夫人,让孤独寒雪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生出高兴来:她对六夫人是真心的喜欢,实在是不想看到六夫人会和江氏等人一样。
孤独寒雪把六夫人的事情告诉给王玉尘,他们夫妻更加认定自己前些日子的某些怀疑是对立的;立时便把能用的人都悄悄的撒了出去。
六夫人这几天正烦心的厉害,因为六老爷今日接了那两位歌姬进门,而王家长房的人并没有说什么:歌姬是王爷所送,就算是王老侯爷不满意,眼下也不想因此得罪一位王爷。
六夫人是知道的,只是她心里就是不痛快,而且还是隐隐有着担心:虽然那位王爷已经亲自出面,按孤独寒雪的话说不可能来害王家的,但是她就是看那两个歌姬不顺眼儿。
孤独寒雪知道六夫人心情不好,也知道今天六老爷要抬那两个歌姬入门,便让人把六夫人请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给她说笑解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