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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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独寒雪很鄙夷太夫人口口声声的王家妇如何如何:王家妇她并不稀罕,稀罕的不过是王玉尘的妻子这个名份罢了。
    王玉尘此时已经立在孤独寒雪身边,握住了孤独寒雪的小手,轻轻的给她揉搓着:打这么多下,孤独寒雪不手疼?王玉尘很心疼他妻子的小手,偷偷看一眼:手掌都红了,真是太让人心疼了!他的眉头轻皱,满心里都是对地上的田氏的不满,对她脸上的青紫是看也没有看一眼。
    至于孤独寒雪所言,王玉尘并没有认为不妥:有些话他身为王家子孙不能说得太过露骨,所以让孤独寒雪说出来,让王太夫人能明白过来最好;就算王太夫人不能明白,他认为让孤独寒雪发泄一番也是好的,不然孤独寒雪太过委屈了。
    眼下,太夫人无人能压她一头,如果他再压孤独寒雪,非让她守礼守孝道,那真就是要把孤独寒雪往死里逼了;所—,王玉尘权当没有听到孤独寒雪的话,任由她和王太夫人争执,只是借由手传递给孤独寒雪支持:告诉孤独寒雪,无论何时他都和她在一起。
    而王夫人在接收到儿子的暗示,也垂头看着地下装起了聋子:太夫人无理,她如果能争得过孤独寒雪才真得怪了。王夫人母子打定主意。一定要护孤独寒雪的周全:她的身子、她的名份、她的清誉等等,都不能再让人动半分。
    太夫人听引孤独寒雪的话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她被王玉尘和王夫人气得头有些晕————这对母子铁了心要护孤独寒雪、忤逆于她,这让她更想把孤独寒雪打个半死。
    “你表弟成亲了?不成亲才怪!不要以为你们弄个金蝉脱壳便能骗过所有的人,你和他不清不白是一回事,他成亲是另外一回事一一他还能为了你个不洁的妇人,一辈子不成亲了?!真是笑话!”
    王太夫人说这番话时振振有辞的样予,并没有再带出一丝气急败坏的样子耒。
    孤独寒雪—正要答话,王玉尘一拉她的手抢先道:“祖母,此话怎么能轻易说?我和飞宇是好朋友,我信得过飞宇,更加信得过孤独寒雪;他们都是磊落之人,祖母不可听信小人之言。”
    太夫人冷冷一哼:“你真是被这妇人迷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不辩是非对错了!你可知她和她那个表弟曾有过要议婚的……”
    王玉尘打断了太夫人的话:“我还和平南郡主定过亲,郡主还在我们府上住过不短的日子;按祖母的话来说,是不是我与郡主一…”他没有往下说,顿住话头后看向太夫人:“如此说话,却是对郡主不敬了。”
    太夫人被王玉尘的话咽住了,她气得全身发抖:“祖母还能害你?祖毋如此做可是为了你好!”
    王玉尘躬身:“孙儿知道祖母的一片怜爱之情,但是此事祖母却是被小人所蒙骗,还请祖母细细想一想。”他不让孤独寒雪开口分辩,就是因为此事由他来分辩最能让人信服。
    “我哪里受人蒙骗?我是亲眼所见!”太夫人哪里听得进王玉尘半句话。
    王玉尘看着太夫人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来:“那孙儿问太夫人,您亲眼所见的是什么?”
    太夫人一下子语塞:她只是看到孤独寒雪和姜飞宇说说笑笑的自成衣铺子出来。
    不过她不想被孙子一下子问倒,强辩道:“她和那个表弟一起进了成衣铺子,一起买了新衣穿着出来一一如此还不能证实?”
    王玉尘轻轻一叹:“祖母,郡主和我大姑母家的表姐一起衣衫不整的、一大清早自我院子里出去,是不是如此也能证实些什么?”
    不等王太夫人再开口,王玉尘继续说了下去:“孤独寒雪自嫁到我们府中,除了母亲去老宅休养的期间,由我陪着一起出府去探母亲外,她可曾独自一人出过府?”他直直的看着王太夫人,清清楚楚的道:“不曾”
    然后他又接着问道:“雪儿回娘家时,可是自己一人回去的?”
    他依然直直的看向王太夫人:“不是,几乎每一次都是由我陪同前往,然后再一起回来。”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才轻轻的、却极为清楚的问道:“祖母,假如您所说是真的,那您说雪儿何时和她表弟在一起i”
    王太夫人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在西边的那几年
    王玉尘立时接过话耒:“在外关的那几年,孤独寒雪每次回府是因为什么,祖毋不会不知道吧?况且,她回去之后,飞宇贤弟可是常常到岳父府上?”他看着王太夫人道:“不曾。
    因为飞宇贤弟也是有公差在身的人,而且京中治安的事情,京尹大人很是倚重他他在家陪伴老父的时候都少,当然,飞宇贤弟和雪儿还是见过几面的不过他们姐弟相见都是白日、且婢仆环绕,并没有掩人耳目之举。”
    说完,他虽然没有问太夫人一句,却目光炯炯的看着太夫人,等她回话。太夫人是真得没有话说了,她听到王玉尘的话后心中也有些发虚,虽然口上没有承认但是心里已经在想:难道是自己冤了她?
    她看向孤独寒雪,看到孤独寒雪立在那里,她心里立时便升起一阵厌恶:上一次,因为这个冲喜的媳妇,她被送住家庙;这一次她再次旧事重提,如果她不能处置孤独寒雪,那老侯爷回来还能轻饶了她?
    不过生生的辱人清白,她还真是开不了口: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受孤独寒雪所累才会到家庙去,而后来孤独寒雪也没有去请她回府,这才让她极为不喜孤独寒雪。
    她虽然刚愎自用,但却做不出来无中生有的事情;可她也不想就此低头,不止此事关着她的脸面,还事关着她日后会不会被老侯爷冷落一一她为难了。
    太夫人想来想去便决定不提此事,只论江氏的事情也可以打发掉孤独寒雪:只凭孙子如此维护她,为了她顶撞自己,太夫人也不想留孤独寒雪在王家了。她冷冷的道:“五哥儿,你所说也只是空口白话,不能证实什么好了,今天要商议的是江氏的事情,一会儿再议此事好了。”
    太夫人说完,生怕王玉尘或是孤独寒雪揪住此话不放,她看向孤独寒雪:“你处置江氏的事太过失当,已经铸成大错!”
    孤独寒雪平平钓答道;“雪儿已经说过,的确是瞒下了一点事情,却是事出有因,并不知道太夫人所说大错在哪里。”
    太夫人听到孤独寒雪的话本想发作,忽然眼睛眯了眯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她没有再喝斥孤独寒雪,提醒自己处置的是江氏一事,而不是自己的孙子孙媳。
    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按下胸中的怒火:“对错一会儿再说,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
    王玉尘和孤独寒雪都没有说话,只是等着太夫人后面的话。
    太夫人并不是要放过孤独寒雪,当即便对孤独寒雪一瞪眼:“那你说,现在如何处置那个贱人!”
    孤独寒雪和王玉尘交换了一下眼神,便由王玉尘答道:“太夫人,此事只是一个婆子的话,并不能全然相信;”他的话刚出口,太夫人的脸色便变了,以为他还要为江氏求情。
    那王玉尘可真是不知道顾大局了,他可是将来王家的家主啊;就算是他们夫妻和江氏的私交再好,此时也不能再维护江氏了:也是江氏自己寻死路,同他们有何干。
    王玉尘看到太夫人的脸色一变,急忙抢在王太夫人喝斥之前说道:“我们当然要处置江氏,不能留这一个人玷污我们王家的名声;可是,可处置了江氏此事却不能了结,因为到眼下我们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奸夫两个字,王玉尘还真说不出口。
    王太夫人听完王玉尘的话后,脸色放缓不少;她轻轻点头:“的确,一定要找到那个该死的男人!”她听婆子所言,知道那男人绝对不会是府中的下人,那就只能是王家的男人们了:这人不找出来岂能成;不过因为猜想八成是王家的子弟,所以她才没有口出恶言,只是以该死的男人称之。但是她刚刚问及如何处置,并不是为了要处置江氏:要如何处置她自然是有法子,她只是要找一个借口发作孤独寒雪。
    “不是问你呢,你一个大男人家掺和内宅的事做什么?!一旁立着去。”王太夫人喝斥完王玉尘看向孤独寒雪:“你不说是自己没有处置不当吗?那你现在说,要如何处置江氏为好?”
    孤独寒雪心知王太夫人是要针对自己,无半分惧意的看向王太夫人:“眼下要处置的不是江氏嫂嫂,而是要给江氏嫂嫂驱毒,然后找出下毒之人;至于江氏嫂嫂是不是有人…,那是另外一件事情,也要寻到男人才能定罪。”
    王太夫人看着孤独寒雪冷冷的笑了起来:“嗯!就知道你一定会维护那个贱人!”她因为心中对孤独寒雪和表弟的事情已经存疑,不再相信所以倒也没有偷偷的骂孤独寒雪什么不堪的话。
    “你如此处置此事,可曾想到我们王府的名声江氏贱人已经唤了三个大夫诊过脉,而田氏手中还有一方男人的手帕——一这等丑事怕是遮也遮不住了,如果不是你,事情如何会到如此地步?”
    太夫人看着孤独寒雪—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你可对得起我们王家的列祖列宗可对得起我们老祖宗、老俟爷?!”孤独寒雪强淡的道“太夫人息怒,江氏嫂嫂的事情并不是要处置江氏嫂嫂一人就算了结,这里面的事情…”
    “够了!你已经误我王家很多,我不想再听你废话!你做出如此事情,我们王家也不能再留你,你————,回孤独府去吧。”太夫人说到让孤独寒雪回去,还是吸了一口气:“五哥儿和你,和离为好。”
    她不能平白污孤独寒雪溃白,而她还要自保,只能休了孤独寒雪:而且她看王玉尘扩孤独寒雪护得如此紧,也很是不喜,此举倒让她一下子去了所有的心病:因为她心中还是有愧意,所以才没有让王玉尘休了孤独寒雪,只是让他们小夫妇和离。
    “太夫人,不可!”王夫人吃惊至极。
    “祖母,我不会答应的!”王玉尘说得斩钉截铁。
    太夫人却喝道:“哪里有你们说话的地方,给我退到一旁。”
    王夫人和王玉尘自然不听,急急为孤独寒雪争辩,让王太夫人收回刚才的话;而孤独寒雪微微一笑看向王太夫人:你认为王家妇我很稀罕吗?”
    王夫人和王玉尘闻言大惊,看向孤独寒雪:雪儿不会是真被伤了心,要和王家决裂吧?有了上一次,他们母子知道,如果孤独寒雪真得想同王府决裂,那孤独寒雪是绝不会再回头的一一就算是王玉尘跪死在孤独府门前。
    孤独寒雪回头看向王玉尘,轻轻的道:“我只是稀罕玉尘的妻子这个名份罢了。”
    王玉尘闻言放下了心来,上前握住孤独寒雪的手:“雪儿!”他凝视着孤独寒雪:“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孤独寒雪淡淡一笑:“我可没有打算再受委屈。”她说完转头看向王太夫人:“您一而再、再而三的污我清白,然后不论是非曲直……”孤独寒雪盯着王太夫人,把她所作所为一件事、一件事的说出来。
    “这王家妇做得实在是委屈异常!我自进王家的门开始,自问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王家的事情,也没有对王家的任何长辈们有不敬之举。我孤独寒雪对得起天地良心!”
    孤独寒雪看着太夫人,一字一字铿锵有力:她把这么多年来的委屈都说了出来,为什么不说?
    王太夫人原本想喝斥孤独寒雪的,可是听着孤独寒雪的话,她的脸阵红阵白一时间哪里说得上话来?
    她做过什么并不有忘记,而孤独寒雪为了王家做过什么,她就是忘了现在也想了起来:不说其它,只孤独寒雪救了王玉尘、孤独寒雪救了王夫人的小儿子、孤独寒雪还去边关搜寻王玉尘等等一一她如何能说出,王家不负孤独寒雪的话来?
    孤独寒雪把胸中块垒一吐为快之后,对着王太夫人一笑:“我说过,我不稀罕王家妇;您想要赶我走?那我现在就告诉您,您不用赶我孤独寒雪也不会再留在王府受气!我,今天就离开王府,您放心。”王夫人一把抓住孤独寒雪子:雪儿,不可、不可啊!”
    孤独寒雪轻轻的握住王夫人的手:“夫人,雪儿不能不走啊。”她看了一眼王太夫人:“委屈,过日子难免要受一些,只是这种受委屈不知到何年月的日子,我实在是过不得的,夫人原谅我。”
    王玉尘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目光里的深情孤独寒雪还是明白的;她轻轻的道:“我走,但不会同意和离的。”
    王玉尘闻言看了一眼座上的太夫人,再看一眼红衲,便轻轻点了一下头:“雪儿,我不负你。”一切等老候爷回来了。
    王太夫人看着一屋子的混乱,听着孤独寒雪几个人的话大怒:“休想走便走,你以为王家是什么地方?”
    孤独寒雪回视过去,半分不让:“王家是什么地方?说起来要走,便是因为我来到王府————当初,并不是我想要来王家的,你们是怎么让我请进王家门,太夫人不会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吧?”她说完之后,也不理会王太夫人,转身便走;孤独寒雪以行动举止告诉太夫人:我想走便走,你能奈我何?!王家的这口气,她是半丝也不要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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