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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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寒雪想了想道:“不用请罪吧?爹娘待你挺好的,他们没有生你的气;再说,也不是你欺负我,你请的什么罪?”
王玉尘闻言之后想了一会儿,然后偏头看向孤独寒雪,竟然一下子看得呆了一呆,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一句:“你,真好看!”说完之后立时大悔,然后低下头赤着脸说道:“对不起!”他说的那话和登徒子实在是太像了。
他原本要说的话当然不是这一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孤独寒雪因为刚刚的玩闹,脸儿变的红通通、眼睛也比平日里亮了许多时,那一句话便自口中溜了出来。
孤独寒雪听到后一愣,然后脸上感觉有些发烧:主要是因为不好意思;好在她的脸原本就是红的,倒也看不出什么变化来;再然后,她便很惊奇的看向了王玉尘:在这一世一定要牢牢抓住你。
王玉尘看孤独寒雪直直的盯着他却不说话,便以为她恼了自己,又连连道歉,还结结巴巴的想解释解释,希望可以让孤独寒雪明白他不是一个登徒子;但是,他越解释,听他的话便越像一个登徒子了。
听到王玉尘的解释,孤独寒雪实在是想大笑;因为不好意思笑出来,憋得脸更红了;她急忙打断了王玉尘的解释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不必……”他敢说,她还真不敢再听了呢。
后面的话她却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就好像她十分高兴被王玉尘调戏了一样;她在王玉尘的影响下,也说错了话。
王玉尘听到孤独寒雪的话心里一甜,可是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接孤独寒雪的话;一安静下来,两个人坐在床上更扭捏起来,最后孤独寒雪随便扔了一句:“我去看看母亲”便落荒而逃了。
她实在受不了,虽然这事儿一开始是王玉尘说错了话,但就是让她感觉不妥:人家可只有十二岁,自里到外都还是国家的幼苗啊!她怎么能引诱人家那个啥、那个早恋呢?
呃,也不对!孤独寒雪跑出来之后被自己的想法又弄得红了脸:早恋什么!他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啊。走了,去看母亲。
王玉尘在孤独寒雪走了好久之后,才想起来:他想要谈的正事根本没有谈几句话,想要孤独寒雪的一句承诺也没有要到。他却并没有懊悔,偏头想了一会儿一笑:他想,如果孤独将军夫妇真要赶他回去,孤独寒雪会帮他说话的;他十分的确定。
所以,心情大好的王玉尘,歪在床上也没有午睡,反而看起了书来:那书页却自打开就没有翻动过,他时不时的脸红一下或是偷偷笑一声儿。
看到女儿来寻自己闲话,邓朴氏真是求之不得,拉着孤独寒雪一个下午就说个不停;她还看了孤独寒雪绣的花样儿,激动的眼里都有了泪花,口里直说老天爷开眼,女儿终于不止是会舞刀弄棍,终于像个女孩子了。
晚饭的时候,王玉尘早早到了花厅,然后郑重其事的对着孤独将军夫妇跪拜了下去;孤独寒雪看到后,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悄悄骂了一声:这个呆子,居然是真安了请罪的心——王家长辈们所为,同他有什么关系?
孤独将军夫妇却巧妙的把王玉尘的话拦了回去,孤独将军还上前亲自扶起了王玉尘来,责他病还未好却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
一顿饭又用的其乐融融,只是王玉尘的眉宇间却含上了一丝忧色:他想好的话都没有说出来,便被孤独将军拦下了;他跪在地上本不想起来,却被孤独将军硬是扶了起来——他可是抗不过一个将军的力气;这只能说明,孤独将军夫妇八成是真生自己家那些糊涂长辈的气了。
王玉尘知道孤独寒雪什么也没有同孤独将军夫妇提及:不过在朝为官的人,又有几个人是真傻的?所以他早已经料到孤独寒雪和他只要一到将军府,孤独将军夫妇便能猜想到孤独寒雪是受了委屈才才回娘家的。
想到自己的父亲曾答应过孤独将军的话,他便轻轻一叹,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大丈夫千金一诺啊;不过,用过饭后他便放开了心思:反正孤独将军夫妇还是承认他这个姑爷的,至于自己家长辈所为之事,自然由他们去想法子解决。
他看了一眼孤独将军,心底念了一声佛:有道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啊,可不是我不孝,只是我一个小孩子又能懂些什么呢?况且还有病在身,自顾不暇啊。所以,老祖宗、祖父、祖母、叔叔伯伯……们,你们自求多福吧——自己这岳父,嗯,依我看,可不是什么善茬子啊。
孤独寒雪不知道王玉尘动了这么多的心思,她只是和邓朴氏说笑着,偶尔也会同孤独将军说上一两句话:她这次回来,对孤独将军的观感有些许的变化。
孤独将军感觉到女儿待他的变化,自然是极高兴的:如果不是王玉尘年纪小又有病在身,便要和他好好的吃几杯酒了。
杨氏一直在一旁伺候着,神色平静,不时还会说笑两句;但是孤独寒雪却并没有理会她,孤独寒雪不喜欢她:她原本就不喜欢小妾,更加不喜欢有心计有城府的小妾;而自小孤独寒雪记忆中的事情来看,这杨氏可是要城府有城府,要心计有心计的人。
孤独寒雪并没有想把王府的事情一直瞒着孤独将军夫妇,她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可以开口的机会:她做不出来看到父母,就扑过去大哭的事情来;而且,她也不希望孤独将军一家,因为她一人得罪侯爷府而招来什么灾祸——虽然王家不一定会针对孤独将军,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孤独寒雪在自己院子的西厢睡下了,而她的原来的卧室留给了王玉尘:过府就是客,没有让王玉尘睡小屋子的道理,不然,好似他们孤独家欺负人一样。
晚上,孤独寒雪和王玉尘都睡下之后,余氏和韵香、茶香被人唤到了邓朴氏的卧房里:孤独将军夫妇穿戴的整整齐齐在等她们。
余氏和韵香早已经料到了今天晚上,将军夫妻会问她们一些话,所以看到将军夫妇没有睡也没有惊奇;倒是茶香稍稍惊讶了一下:也只是在将军使人唤她的时候。
孤独将军并没有开口,开口的都是邓朴氏。
邓朴氏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一开口便问到了正题儿上:她和孤独将军已经忍了一个白天,现在她是真没有一点耐心再忍下去了,她就是想知道,孤独寒雪倒在在王府受了什么委屈!
余氏三人也没有什么隐瞒,把她们所知道的事情几乎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除了王玉尘不是病而是中毒一事;此事,孤独寒雪叮嘱过她们,让她们必不可以对任何人提起。
孤独将军听完之后,他的脸要多黑有多黑;不过,他一直静静的坐着听,中途没有打断过余氏三人的话;就是听完之后,他依然静静的盯着烛台看了好久,才忽然一掌拍在桌角上:那桌角应声而裂掉在了地上。
孤独将军还是一个句话也没有说。
余氏三个人虽然是孤独家的老人儿,倒也没有见过孤独将军如此发作过几次,自然是被吓了一跳。
邓朴氏一脸的怒气,她也同孤独将军一样没有对王府的所为抱怨什么;王家是答应过要周全孤独寒雪一生,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这样话他们在自己府上提起有什么用?再说了,女儿已经被人欺负,而且欺负她的人就是王家的主子们;那句话已经成了一句空话,不说也罢。
孤独将军盯着掉在地上的桌角半晌,然后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余氏等人下去;邓朴氏看向她们:“辛苦你们了!日后,姑娘如果再回去的话,还要你们多用心、多周全姑娘,我和将军……”
余氏三人急忙跪了下去,打断了邓朴氏的话:她们可不能再听下去,那会折了她们的寿。
她们三人说了几句诸如:请将军夫妇放心,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姑娘之类的话;便在邓朴氏的柔语中告退了。
孤独将军在余氏等人走了之后道:“这事儿,你要好好的问一问雪儿;还有,我们姑爷的病,怕是有些蹊跷,雪儿应该是知道的。”
邓朴氏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不会让女儿如此受气,她的夫君也不会。虽然,孤独家只是一个四品武将,但是她的夫君一定有法子。
邓朴氏长长一叹:“说起来,雪儿如果不是自高处摔下来,她也不会转了性子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王家相逼,我们雪儿又怎么可能去爬那么高的墙?居然好意思怀疑我们雪儿有什么不妥!”
余氏等人退走了,邓朴氏一肚子的怨气,还是免不了把心中的话说出几句来。
孤独将军重重点头,却没有说话:他也正在生这个气——他差一点就因为报恩失去女儿,可就算是那样,他还是重信诺把女儿嫁了过去,可是王家呢,王家是怎么待他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