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回忆:千年以前的往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6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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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一个娇小的少女跪在地上,正在拆刚收到的圣诞礼盒。
    盒子里是一只破破烂烂的洋娃娃。
    “啊——戈德里克你这个傻瓜!”她不满地把它随手扔到地上,想了想又把它重新捡起,抖了抖灰然后放在书桌上。
    她很喜欢圣诞节,那是一个喜气洋洋的节日,庆祝耶稣诞生的日子。
    她微微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了一个微笑。
    罗伊那和萨拉查已经在大厅里了。过了半晌,戈德里克那个傻瓜才匆匆忙忙的奔进来。
    “你迟到了2分35秒,戈德里克。”安吉拉扬起眉毛,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不过几分钟而已。”他嘟囔着。
    “但那能说明你不具备守时的好品行,戈德里克。”她微微笑了笑。
    “好了好了。”赫尔加出来打圆场“亲爱的安吉拉,的确是几分钟而已。”
    她脸上的笑意不变,“时间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不过,我认为我们能够突破时间的屏障,就靠我们。”
    “哦,那是一个好课题。”罗伊那很感兴趣的说。
    “嗯,好了,戈德里克,把那个拿出来吧。”
    “这个?”他略有些粗暴地把那顶帽子扔在椅子上,让安吉拉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应该轻拿轻放,他有了思想,不再是一顶普通的帽子了,你的态度···”
    “你总是处处针对我!”戈德里克突然暴躁的吼起来,眼里盛满了怒火。
    安吉拉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匆匆的望向萨拉查,然后飞奔了出去。
    “你待她太凶了,她还是个小孩子······”赫尔加这样说。
    “我看她是个魔女还差不多······”
    “得了,戈德里克,你不该那样说她,她为霍格沃茨做了很多。”
    空气似乎凝固了,他们似乎回想起了那次安吉拉制作霍格沃茨魔法阵时候的场景。
    “她真是天才,那么多深奥的咒语她都会,而我连听都没听过。”罗伊那轻声说道,“没有人教给过她,但她却能熟练运用。”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身上,他轻咳了一下。
    “或许——是吧,天才么······”
    安吉拉慢吞吞的走在斯莱特林城堡的走廊上,想想这里以后这里会聚集无数的小巫师——戈德里克已经刚将通知书封好了漆,当然是由萨拉查书写,原来的会客厅内摆上了四张长桌,细心的赫尔加还精心做了装饰,还有穹顶上的那巨大魔法阵,使天花板看起来与外面的天空毫无差别,他们还想好了校训。即使那些孩子们还要过很久才会来到这里,但那份激动与喜悦却洋溢在每个人的心里。
    他们很忙。安吉拉对自己说,伸手扶正墙上的一幅画像。
    “哦,谢谢,美丽的小姐。”画中的人扶正帽子,毕恭毕敬的说。
    “不客气。”她挑了挑眉,行的个礼后便匆匆离去。
    “哦,快步奔跑可不是淑女应有的行为。”他说,又拨弄了一下他的帽子。
    她来到塔楼,“洛·爱。”安吉拉并没发觉她在念出口令的时候嘴角的笑容。
    “小姐。”从房间里传出一声轻轻的叫唤。
    安吉拉微微眯起眼,嘴角含着微笑,伸手给面前的人儿一个拥抱。
    她有一头淡金色的长发,皎洁的就像月光,海蓝色的眼睛闪着一种无以伦比的奇妙光芒,雪白的纱裙垂在地上。
    她似乎在笑,手指悠然地捋着自己的长发,“好久不见,但是最近你似乎很忙。”
    “没错,你知道,这里马上就要变成一座学校了,我们都在准备。”
    “但这样我很寂寞,你不准我出去玩。”
    安吉拉沉默的望着她的脸,毫无瑕疵的五官,精致的脸庞,白皙的皮肤,明亮的眼眸,这一切都不像是一个假人所拥有的东西。
    她的眉宇之间有一种鲜灵的东西,就如生命一般奇妙的感觉。
    她美得不可思议,那种流动的美几乎无法用言语形容。
    多么不可思议。
    她叫洛·爱(LouLove),虽然是自己的作品,但是初次见到她摇摇晃晃学走路并向她微笑的时候,她还是感到如此新奇,因为她曾在她的梦里出现过。
    一个有着金发活泼快乐的女孩儿。她能在草地上睡懒觉,能在田野上奔跑,能干她想干的事情。
    但是安吉拉,她不能。所以她似乎把自己寄托在了这个人偶身上。
    这个想法来自于吕克(Luc),一个法国的贵族,虽然家族已经没落但他本人并不在意。
    “那是父亲的责任。”他这样说。
    “······”她对此表示沉默。
    他曾把一个人偶给她看,“这是一个德国的人形师做的,据说她的人偶会蹦会跳呢,很可惜,我的夜不会。”
    人偶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玻璃的眼珠没有起丝毫波澜。
    安吉拉看着人偶,突然这样想:或许我可以让他动起来。
    但是吕克是个贵族,还是个麻瓜。她不能与他分享这份喜悦了。当她做出洛的时候,她很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吕克,但她不能。
    她就连自己最亲爱的哥哥也瞒着。安吉拉忽然觉得她犯下了罪过。
    斯莱特林家族在麻瓜界也是声名显赫的大家族。萨拉查·斯莱特林爵士更是模糊了巫师与麻瓜的界限——他游刃有余的来往于形形色色的人群之间。
    在那个年代,数不胜数的小巫师惨遭毒手,就连个别麻瓜也不能幸免。哦,有些麻瓜仅仅是因为做了几个奇特的梦。甚至是因为她们的体重过轻——咳,这说明她们能坐在那细细的扫把上,扫把不会因此而断裂。
    那么只要多吃点她们就不是女巫了喽。安吉拉想。
    而且,在麻瓜眼里,巫师全是女的,她们有着美丽的外表,但内心狠毒,心狠手辣,她们把妇女的孩子换掉,变成癞蛤蟆。或者把他们的心肺掏出来。
    这不合逻辑啊。巫师们怎么区别麻瓜和他们的同类,又或者他们以魔杖做为记号?把魔杖插在头发里?
    哦,真是愚蠢透了。安吉拉懒洋洋的倚在窗台上。
    “哦。”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跃而起,“等我一下。”她冲洛喊道。
    “萨拉查哥哥,看看这个。”她举着一朵枯萎的玫瑰。
    萨拉查皱眉:“这只不过是一朵玫瑰。”
    “是啊,是戈德里克今年送给我的。”她满不在乎的说。
    赫尔加微笑着:“你又发明了什么好玩的魔法了吗?”
    她轻笑点了点头,把花给了一旁的罗伊那。
    咒语从她口中倾泻而出,神圣的光芒笼罩了那朵花,然后——
    玫瑰重新变得娇艳欲滴,柔嫩的花瓣像是少女的皮肤,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
    “是不是很漂亮?”她接过那朵玫瑰,“送给你的礼物,萨拉查哥哥。”她微笑道,“好了,我回去了。”
    萨拉查凝视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看来她不懂这个魔法的真正含义。”赫尔加轻声道。
    “不。”罗伊那摇了摇头,“她明白的,因为她曾经和我讨论过。”萨拉查转过头来,“这个魔法的名字?”
    “不死鸟之火。从理论上来讲就是恢复生命。”她的声音尖了一点,“只是代价不同而已。”
    “以命换命?”他挑眉。
    “是的。”她咬着下唇,“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上一次她发明的魔法,看上去是修整东西,但是那溶液弄到人的身上,就会迅速扩大,连人的骨头也会腐蚀掉。”
    赫尔加脸色凝重,萨拉查则凝视着楼梯的方向:“我们从来没弄懂她。”而且我也不想知道。他在心里说。
    安吉拉一口气跑上楼,心却在噗通噗通的跳动。洛似乎对他微笑了一下,“每次你给他们展示你发明的魔法回来后都是这样。”
    “是吗。”她无所谓的摇摇头,“因为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想你为什么会懂得那么多?”洛莞尔,“或许他们会认为你是被恶魔附身的女孩。”
    “不会。”她摇摇头,“他,不会的。”
    安吉拉小姐真是个天使。每个受过她的恩惠的人都这样说。人人都对她倾佩不已,似乎她的名气比萨拉查都高上一截。
    但是那天之后,一切都不同了。
    她照样去找吕克,和他讨论关于···哦,是关于什么呢,他们简直无所不谈。
    “嗨,好久不见,你的父亲怎样了?”
    吕克脸色苍白,眼睛下面有青色的痕迹,仿佛是大病初愈的人。
    “他病得很重,就连遗嘱也写好了,他去世之后我将坐上家主的位置。”相反的,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喜色,只有愁苦和忧虑。
    “我知道这是一个烂摊子。”安吉拉说,吕克望向她的眼睛,眼中有几分犹豫的神色。
    “安吉拉······”
    安吉拉望向远方,似乎迷茫的在视野里搜寻着什么,但目光却毫无焦点,面无表情。
    良久,她轻笑,唇边是那种温婉的微笑,却又迷惘而完美。她转过头,平视着他的眼睛。
    吕克刚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地截住了话头,略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她。
    她的笑容愈发的浓艳了,妖艳邪魅,似乎还带着血色。
    吕克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双目圆睁,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她闭上双眼,轻瞌眼帘下的修长睫羽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黑色蝴蝶。
    时间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
    有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此刻她的脸上满是复杂的情绪,惶然、悲凄、绝望、迷茫、无措······
    “我不求什么,吕克,我从不是贪心的人。”他听见她这样说。
    他吻了吻她的唇。
    一阵剧痛,她低下头,一把匕首斜斜的插在她的左胸。安吉拉似乎愣了一下,慢慢抬起头来,嘴角满是嘲弄,“我知道我躲不过。”
    他复杂的望向她,眉宇之间是说不清的情绪,“对不起。”他的声音很低很轻。
    她不可置否的笑了,“你知道这没有用。”
    “嘿,吕克,是我们错了吗。”
    这件事牵扯到巫术,因此宗教法庭和主教都来了,安吉拉茫然的盯着他们和眼前无数的群众与士兵。
    “还用得着审判吗,我是个女巫,这显而易见。”
    吕克没有出声,只是微微晃了晃脑袋。
    哼,他们是在审问一个女犯,好了,以前受过恩惠的人全都变了脸,一个个成了证人。而那些审判官也全都忽略了安吉拉做的好事。
    “这事儿千真万确,大人。一个女孩儿竟有如此多的金币,袋子一打开,那黄灿灿的金币就呼啦啦的倒在地板上。嘿,简直就是一座小山。第二天我的项链就不见了,这一定是她偷走的。好了,我敢打赌这一定是她用我的项链与别西卜做了交换,才来了这些金子,肯定是!”那人甚至挥舞起了拳头。
    下面一阵窃窃私语,“她一定是女巫,整天和恶鬼与别西卜打交道。”
    “傻瓜,我早就说过我是女巫了。”安吉拉打了个哈欠,声音小得就如呓语。
    审判厅里的检察官夸张的用拉丁文宣读着演说词,接着又是一段冗长的公诉状,这让安吉拉眼皮打架,最后他们确定了安吉拉“妖女”的身份。
    监牢一层层深入地下,越来越狭窄也越来越黑暗。
    沉重的钥匙碰撞着发出声响,刺耳的金属声让她打了个哆嗦。
    她强迫着自己适应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时间是如此微不足道。因为这儿根本不需要时间,等待的仅仅是一句传话,什么时候执行···而已。
    牢房里很黑,这让她想起了《圣经》中描述的地狱。她忽然想起了很多,关于萨拉查,霍格沃茨,洛·爱,还有鲜血,火光和酷刑。
    巫师们是不怕火刑的,因为他们会幻影移形。安吉拉默默想道,但她无法逃走。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了呢,几天,或是几个星期?有人来了,他提着灯,刺眼的光亮刺痛了她的双眼。
    “吕克?”她突然发觉自己的声音是如此沙哑而刺耳。
    没人应答,安吉拉嘴角勾起,“还有多少时间?或者现在?”
    “三天。”他的语调低沉,嗓音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为什么还有那么久,我在这里呆够了。这里太冷,天花板上一直有水砸到我的脸上,而且我弄不清楚时间,这里还那么阴暗潮湿,比斯莱特林的地窖还让人不快。”她抱怨,语调倒像在撒娇。
    他把灯提到她的面前,安吉拉眯起眼睛。
    她原来乌黑漂亮的秀发变得乱糟糟的,被水打湿,披散在地上,再也没有风和阳光给它做装饰。眼睛就好似一潭死水,再也不会起一丝波澜,原来玫瑰花瓣的唇瓣变得苍白,甚至有些发青。她望见吕克的脸,她的身体痉挛似的微微颤抖,似乎看见了什么极可怕的东西让她心里不安。
    她的嘴唇微微抽动,“我知道你做了不法勾当,那把匕首,是炼金术品,你怎么得来的?而且,这样仅仅是为了你的家族么,或许,还有其他的?”
    他平静地望着她,“对不起。”他反复而且机械的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安吉拉没有动,嘴角勾起一个微笑,直到听到他说,“安吉拉,我爱你啊。”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面孔微微有些古怪,“哦?”
    “这真的···听我说,我能救你出去,你只要······”吕克脸上浮现出慌张的神情,带随后又止住了话头,怔怔地盯着她。
    她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一份,然后听到她一字一顿的话语落在地上,“你、不、配、说、爱。”她顿了顿,“我不会接受你的······同情还有······你明白?”她挑了挑眉。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额角有汗珠渗出,“你会死,你知道······”她打断了他,“就算是给你的惩罚,让你在做事前先用你那平整的大脑好好想想!不过,真正的原因不是这个。”
    她的脸色很平静,吕克的汗珠滴到了地上,与积水融为一体。
    “写封信给他,好么,信封上就写‘在合适的时候给我亲爱的哥哥’,哦,或许该你替我书写。”她说,眼光掠过那粗实的铁链,确实,她那纤细柔弱的脖子几乎要被那狞狰的东西折断。
    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他拿出羽毛笔和羊皮纸,开始记录。
    信很长,在那微弱的光芒下,字迹有些模糊不清,哦不,是她的泪水迷蒙掩住了视线。
    她的声音平稳,很慢很慢,似乎在怀念往事。
    “还有吗。”他的笔尖写下最后几个字母,点上句号,又描了描粗,“还有吗?”
    她摇了摇头,“你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她轻轻的说。
    “我希望你能回心转意,安吉拉,想想爱你的人,你哥哥···”吕克诚实的回答,却被她尖锐的声音打断,“如果你不想我死,当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又后悔了么,我和你说过,我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她的声音很坚定,原先牢中生活给她带来的磨砺似乎消失了。那漂亮的漆黑的眼睛不再是毫无光彩,原本略有些僵硬的身体也柔软起来。
    灯一晃,在地上投下一片黑色的影子。吕克没多说什么,转身匆匆离开了牢房。
    安吉拉迷茫的盯着他,直至背影消失不见。
    但她没看见自己的眼睛逐渐变红,似血般妖娆。
    远远能听到人们欢呼的声音,空气中夹杂着糜烂的气息,和狂欢过后的腐败,安吉拉眼睛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锁链叮叮当当碰撞发出声响,她穿着一件大得不合常理的衬衣,被粗鲁的押进囚车。
    “看哪,那双眼睛···那眼神,神一定会让她下地狱的!”
    “我就知道,异教徒,这该死的······”
    她忍不住呻吟了一下,却望见了吕克混在人群里,远远地望着她。
    她紧紧的闭上双眼,把自己缩成一团,似乎是想让人不要注意她。嬉笑,咒骂在耳边回荡。
    阳光暖洋洋的,几乎有种慵懒的温柔,安吉拉又稀里糊涂的被拉下来。
    高高的,十字架笔直而庄重的矗立在那里,就像是膜拜的圣地,但这里却是送人入地狱的残忍场所。
    “我还有几句话···”她说,刽子手没多说什么,只是嘲讽的一笑。
    她回过头去,看见人们正对他行礼,“多亏了您把女巫捉住了,这下我们的日子会好过了······”
    吕克神色冷漠,毫不在意。他凑在她耳边,温热的呼吸让她脖子一颤,“还是不妥协么。”
    他皱着眉看见她那不合身的衬衣,第一枚扣子没扣好,露出雪白的肩膀和胸口。
    纤细的手指掠过她的皮肤,冰凉的触感让她身体一僵,呆呆的看着他记好扣子。
    她的脸色依旧平静,“不是我不想,我已经无法回头了,吕克。”
    她平时着前方,“你,爱我么?”
    “爱。”他用很低的声音回答。
    “你愿意为我而死吗?”她嘲讽的勾起嘴角,看到他一脸的犹豫,笑容自嘴角蔓延开来,“因为你有家人,有名声,有财富,又难以割舍的一切。所以你错了。”她静静的说,“你爱的不是我。”她望着他惊异的睁大了双眼,“你爱的,不过是那个一直铭记的,难以忘怀的,以前的我罢了。”
    她嘲讽的一笑,眼睛恍如深不见底的幽潭,眼底仿佛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绯红而灼亮。
    那个天真的,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她,睁着那妖艳的双眼。
    安吉拉想着,她只能说,以前的她早已死去了。
    “还爱我么······”她的声音空灵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爱。”
    她突然爆发出一整猛烈地大笑,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嘴角抽搐,前俯后仰,把周围人吓了一跳,惊恐地望着她。
    “那么,我会拉着你,到地狱里去。”她比划着,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脸颊也衬得格外明亮。
    “天啊,快烧死这个女巫,她诅咒人啊!”有尖叫在天空中回旋,似乎要把天空撕裂。
    “你会拥有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她补充了一句,躲开了来抓她的士兵的手,“别碰我。”
    璐听见耳边有人在喊叫,是那种声嘶力竭而又不很失态的叫声,她睁开了眼睛。
    “我给你们存活的金钱,治病的药水,你以为你们能这样一直保持这种生活是因为什么?忘恩负义的,难道我们不是人么?别和我说‘你们这些骑扫把的不在上帝的保护范围内’之类的话,看着,看着······《启示录》中的灾难会降临到你们头上!上帝看着!”
    似乎下雪了,凉凉的,似乎是雪花砸在了他脸上。
    璐瞪大了双眼,因为这不是在安吉拉的房间,面前维多利亚那张因为焦急而有些变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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