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多情公子(2)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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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宇文战,脸上明明挂着笑,却给人一种想哭的绝望,萧音漠觉得不忍,宇文公子该是尊贵高傲的,怎可如此消沉,强压下心里的悸恸:“我说左相大人,您也该去朝堂上走动走动了吧!”
    宇文丞相上早朝可是一桩新鲜事,从宇文战步入金銮殿,群臣的眼睛就在这位俊美高华的左相身上转,还不敢明目张胆,但群臣心里都在赞叹:风华绝代,丰神俊朗,高华出尘呢!一袭华美的紫色锦衣,其上纹着的苍鹰鏖空,紫云漫卷,使他更添几分尊贵与威严!淡漠清冷的眼神使他更为高深,就那么闲闲一站,自有一份不怒自威!群臣只敢远远看着,哪怕走进一点,都觉得是对他的亵渎!
    萧重和萧音辰等几位大人一起走进来,看到那一抹紫色身影,刻意伪装的冷脸上立刻绽出骄阳沐繁花的灿烂笑容,张扬和桀傲中带上点孩子般的调皮,惊落了周围大臣的一身鸡皮疙瘩,萧音辰狠狠打个寒颤:“人都看着呢!”
    “你嫉妒!”萧重一笑,朝宇文战走去,萧音辰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青气,绛红的朝服下的手悄悄握紧。
    紫衣华服的高华男子,站在金銮殿的一角,感受到透在自己身上火热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不同于往日的柔和的笑,身后看着他的男子,却感到如沐春风的快意:他的战,只会为他笑!
    “战,靳瑜叫你来的?”熟悉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就像无数次他缠在他身侧耍无赖,宇文战勾起的笑瞬间转为愠怒:“离我远点,别靠近我!”
    “呵呵!很快就是夫妻了呢!”萧重很无赖的笑着,更肆无忌惮的靠近宇文战,宇文战感觉无力到心痛,萧音辰冷冷皱着眉,嘴角扬起一抹含义未明的笑,让宇文战狠狠打了个冷颤,而大殿上的群臣则被萧重的笑刺激的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一声高唱,靳瑜一身明黄色描金龙袍走进大殿,年轻俊朗的脸上挂着亲和的笑,靳然一身亲王华服紧随其后,一张脸紧紧绷着!群臣分于大殿两侧跪迎,萧重则一脸痴迷的傻傻的对着宇文战笑,看宇文战跪下,他就跟过去跪于其旁。
    “哼哼!萧将军,可看够了,不然朕允你带宇文丞相回家去看?”靳瑜掩着嘴,略带嘲笑道。
    “陛……陛下!”萧重满脸羞色退到边上。抬头偷偷看向宇文战,暗自咬咬牙,似做了某种决定,再抬头时明眸如星:“陛下,臣……”
    “陛下,臣有本要奏!”宇文战起身,冷冷打断萧重的话,声音冷得能结出冰。
    御座上的宁熙帝眼低滑过一丝笑,嘴角露出一个了然的爱昧笑容:“宇文丞相何事要奏?”
    “陛下,臣听闻陛下命萧慕将军彻底剿灭落城空平一带匪患?”宇文战身姿卓然,气度不凡,真正天下第一公子的风彩!
    “哦,宇文丞相觉得不妥?”靳瑜收起嘻笑玩劣心性,正襟危坐。
    “陛下,匪,民也!臣着人调查所知,落城空平两地之匪徒,十之八九为此两地布衣,食不足以裹腹,衣不足以蔽体,是以节竿而起、落草为寇!”
    “公子学识经天纬地,老夫佩服!可公子可知,落城、空平三年大旱,陛下每年调遣百万石粮用于震灾!此等劣民,不知感恩,却是落草为寇!死不足惜!”当朝太傅陈庸愤慨道。
    “是啊!是啊!”
    朝中诸臣符合!
    “老大人所言甚是!朝廷每年有百万石粮,可是老大人,落城、空平两地延绵几千里,曾为我黎国最富饶之地,百姓数十万,如今这富饶之地已为荒野,三年颗粒无收,这每年百万石粮不过杯水车薪而矣!”宇文战手中白玉笏板熠熠生辉!
    年轻的皇帝眼睛一亮:“爱卿有和良策?”
    “民以食为天,食以农为本!陛下,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与其每年朝廷耗资救寄,不如帮他们自救!陛下当命萧将军囤兵,筑渠,引黎江之水灌溉落城、空平之地!如此,落城、空平百姓有地可耕,有田可种,衣食自足,匪患可自消矣!”宇文战神情桀傲不驯,卓而不群,自有一股高雅、高华,让人不敢小窥!。
    “好!好!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公子,有此良策,落平、空城之福也,黎国之福!宇文战,拟了细则陈予朕!”年轻的皇帝兴致颇高,赞不绝口。
    萧重眼巴巴望着靳瑜:“陛下,臣的婚事……”
    “陛下,说起婚事,陛下也该选后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陛下……”宇文战打断萧重的话,如是对靳瑜说。
    靳瑜满头黑线:“宇文丞相,囤兵筑渠一事要快,明年春分时就要将黎江之水引到落、空平两地。退朝!”靳瑜提腿就溜。宇文战冷冷瞥着萧重:安分点!
    萧重腆着脸跟在宇文战身后:“战,我没想要怎么样!真的!”宇文战回头:“国家匪患猖獗,将军是闲得很呢!”潇洒转身,无视萧重示好的笑。
    “是你自己说要娶我的,宇文战,我不管,你说话要算数!”萧重一副无赖样,拽着宇文战的袖子,像和大人讨糖的孩子,低了眉眼,噘着嘴,撒着娇,宇文战心里的某处地方瞬间柔软的疼痛,满满的喜悦涨得心里充实的疼痛,嘴角的笑销熔了三秋的晨霜,玉白的手落在萧重的发际,轻柔的抚摸:“你呀,真叫人没办法!”
    “没办法好啊,没办法就娶了我!”萧重覆上那只玉白有力的手,脸上挂着笑,眼里写满认真。
    他是认真的,对于爱人一句随口的、从未正视过的话,他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他甘愿毁弃自己的一生,宇文战心疼到不能自己,他感到无望、无力的悲哀,轻轻转身:“走吧!”
    那瞬间漫延的腾楚,和无助,让萧重的心酸涩到疼痛:再不愿说出拒绝的话,只愿永远的陪伴他!
    “萧将军和宇文丞相还真是……”司马久天嘴角含着笑,状似很随意的说。
    “哼!”天琪王爷靳然冷冷的哼道,瞥着司徒久天的眼里藏着万年冰霜,看得司徒久天冷冷一个寒颤,一点细微的惶恐与不安在眼中一闪而逝,看着靳然走远的身影,司徒久天摇摇头笑了:对于生在官宦人家,从小看惯了阴谋诡计,随时都懂得弄权玩术的人,这一丝的惶恐和和不安,就显得有些矫情和虚伪了。
    快步追上靳然,司徒久天状似不经意的道:“真是奇怪啊!萧将军那么威武无匹的人,在宇文丞相身边竟也笑得一脸孩子气!还有宇文丞相,早就听说不苟言笑、不假辞色,对着萧将军,似乎也很无奈啊!”
    故意无视靳然黑得可以的脸,不怕死的叨叨:“这两人对望的情形,哎,简直就像情人含情脉脉啊!”不怕死得还舔一句:“情人也不过如此,你说他们……”
    “叫你闭嘴,他们不是情人!”靳然一声暴怒,抬起膝盖,撞上司徒九天的肚子,司徒九天吃痛,抱着肚子滚落在地!眼里疼出泪来,还好死不死:“你气什么?难道……他们真是……情人?你难道……吃醋?”
    靳然回头怒目而视,两眼血红,冷冷看着司徒九天,英俊的脸扭曲着:“你最好闭嘴,小心脑袋!”
    司徒九天嘴角一丝残忍而阴狠的笑,手支着地慢慢站起,自言自语:“真是个暴躁的小家伙,看来这伤需养些时日!”
    靳然握着一只玉杯,杯中清澈的液体透出浓烈的香,司徒九天略带戏虐的笑又盘横于脑中:“宇文战和萧重,还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啊!看样子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啊!”
    只有彼此?萧重的眼里怎能只有宇文战?怎能只有他?当初那个阴狠得让人恨,毒辣的叫人咬牙,毁掉他夺回帝位的一切可能的男子,就那么带着不羁带着顽劣悄悄住进他的心里,深深的盘据在心尖,让他心甘情愿的放下皇族的一切矜持与尊严,只想悄悄追随他的身影,只想像大哥那样静静的候在他身边,宇文战,怎可以男儿之躯沾染他,折辱他,那是他的真宝啊?
    念由心生,魔由心生,靳然的心里一头噬兽悄然生长,咬得一颗心千疮百孔,满心沧然。玉玲珑嘴角挂起一丝邪佞妖娆的笑:刚好适合他的蛊宝贝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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