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初相逢,似曾相识燕归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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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啊……这样啊,那去吧!萧重你笑得像只狐狸!”
萧重摸摸自己的脸,啊哈!被他看出来了,真是失败!
萧重眼里只看到靳瑜盯着宇文凝看,倒是有心撮合,只是他没看到,靳瑜走远的心绪里最后定格的是他。宇文战却只看到,靳瑜偶尔瞟向萧重的眼眸里带着别样的意味,似有怜惜,似有宠溺,似有依赖,更少不了凄迷和绝望,这让宇文战很不舒服,就好像心里凭空长了根利刺,刺得心口痛,于是对萧重的态度更加冷淡。海棠很好,红新绿嫩,烟笼霞蔚,一片漫天的花雨,仿若远方的梦,道不尽的春情春梦。
谁家少年,足风流,静立海棠树下,任花雨打碎一身的迷离,也打碎少女兀自平静的心,于是沧海流云,碧海泛波,心便随了那身影一层层荡开,怀揣一颗羞怯的心,偷眼看去,那风流少年啊,似有心似无意的一回眸,一切就这么平静的乱了,慌忙的转过头去,不想看到姐姐宇文凌也静静的痴迷的看着那少年,心有几分凉,怕姐姐看到,赶紧回身,却只对上站在兄长身侧笑得一脸邪气的少年,少年眨眨眼,在兄长耳边耳语,兄长的目光似怜惜似叹息的扫过,低了头想装作看不到。
余光只看到张扬的男子在兄长耳边说句什么,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兄长脸微红既尔愤怒的抚袖而去,少年讨好的追过去。几多深情,几多温柔,许是含情的眼波柔了春光,许是春光柔了眼波,少年的眼里只剩了一汪春水,什么少主,什么少年英雄,此时只有含了情柔了眼的少年融进了溶溶春日,腰间挂着针脚细密,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并蒂莲荷包,眼里看到的却不是她,他是在看着妹妹吧,那眼神几许痴迷啊!罢了罢了,妹妹一向比她温柔几许!转过头却看到一张清爽英挺的脸,静静追随她的身影,宇文凌心里一叹,回他一个勉强俏皮的笑,高大的汉子红了脸低了头。好熟悉的人呢!似乎在哪里见过啊!
宇文凝跟宇文战真像,萧重眼里的到底是谁啊!那女孩可是他发誓要守护一身的啊!一恍神一转眼,萧重和宇文战就不在了,真是的两个大男人,整日黏在一起有甚乐趣!悻悻转过头就看到眼里闪着狡黠的光的少女,宇文凌吧,不像她哥,让人看着还算舒服!嗯?她为何老盯着我的荷包,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却错过女孩应他这个动作而痴迷的眼神,好像见过啊!
一阵马蹄踏碎了靳瑜的思绪,一马当先的红衣少女,衣袂飘飘,策马欲仙,踏碎一地繁花,人已经到了跟前,一条银色软鞭也随之抽向靳瑜,靳瑜轻巧一抓,一拉,连同少女一起拉下马,拉进了怀里,少女嘟起嘴:“靳瑜,你什么意思,自己跑来逍遥却不带我?”
靳瑜笑着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汗,一张娇俏的脸因赶路而通红,靳瑜笑:“你大哥不带你,我能如何,再说谁让你太皮,好像见过啊!
一阵马蹄踏碎了靳瑜的思绪,一马当先的红衣少女,衣袂飘飘,策马欲仙,踏碎一地繁花,人已经到了跟前,一条银色软鞭也随之抽向靳瑜,靳瑜轻巧一抓,一拉,连同少女一起拉下马,拉进了怀里,少女嘟起嘴:“靳瑜,你什么意思,自己跑来逍遥却不带我?”
靳瑜笑着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汗,一张娇俏的脸因赶路而通红,靳瑜笑:“你大哥不带你,我能如何,再说谁让你太皮,惹你大哥不乐意的?”
“我大哥我大哥,到底你是少主还是他是少主,你怎么竟听他的,哪天他把你卖了你还没搞清状况吧?”少女狠狠教训靳瑜,靳瑜无奈的摇头,却是憨厚的景阳开了口:“公主此言差矣,萧将军不会卖了少主,只会在别人把少主卖了时再花钱把少主赎回来!”他倒说得一本正经,在场的人却笑得肚子都痛了!
“我大哥呢?”萧烟问。众人一片迷茫。
“宇文,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可好?宇文……”宇文战走在前面,听着跟在身后喋喋不休的声音,心里暖融融的,从小就被人疏忽惯了,从小就习惯把喜怒哀乐藏起来的人,此时有些害怕这一切只是个梦。没有人会在乎我,没有人在乎我累了,烦了不开心了不快乐了,母亲走后就只有子谦陪伴,子谦一个孩子懂什么?没人在乎,索性就习惯了蛋然冷漠无所谓。以为心里真的无所求,却原来不是,还是会感动,为他温馨的一句话;也会恼怒,只为他和别人多说了两句话;会伤心,当他专注的眼神不只看着自己;会遗憾,为不是第一个遇到他。哎,这样的自己当真好吗,子谦说:这样的公子才真实。舅舅说:这样的战儿才让人放心。舅母说:这样的战儿才更易得到幸福。大家都说这样的宇文战好,那就这样吧!
宇文战停下脚步,转身,萧重却还凄凄艾艾的说着走着,一愣神两人就撞在一起,宇文战惊慌失措的撞进他怀里,两人皆一愣,一阵炽热隔着单薄的春衫传来,心里莫名的一慌,宇文战本能的一推,萧重也被宇文战微凉的体温一惊,还没回过神,再被一推人就向后倒,身后一个小土丘,脚下不稳,人就跌了下去,宇文战也一惊,慌忙伸手去拉,两人一起从丘上滚下。鼻尖抵着鼻尖,脸颊贴着脸颊,嘴唇贴着嘴唇,呼吸相闻,身躯相拥,一阵莫生而奇异的颤簌,宇文战惊恐的看着被他压在身下,同样震惊的萧重,脑子里反复的闪着“不”身体却注了铅般沉重,再抬不起来,就这样身体相贴,呼吸可闻,看着彼此的脸由震惊转为通红,羞涩,年轻的心毫无章法的乱了,此时世界远了,眼里只有彼此,能感觉到的有只有彼此的体温心跳,萧重伸手,迫宇文战低头,双唇相贴,在震惊中感受着彼此唇瓣的柔软美好,是谁灵巧调皮的舌滑进了自己口中,宇文战本能的推拒,却被它缠着,互相纠缠在一起……
………
萧重安静了,安静的出奇,嘴角老挂着柔和的温暖的浅笑,这让箭拨弩张,兴师问罪的萧烟感到无措,回头看靳瑜,只看到他一脸的迷茫,宇文家的小姐,景阳皆是一脸迷茫,只有萧重兀自红了脸柔了眼弯了眉傻笑,宇文战的脸由黑变红,由红变黑,怒意夹杂,甚是好看,三个小姑娘都被自家兄长的表现吓傻了,萧烟也少了杀气凛然,放柔了声,诺诺开口:“哥,你笑什么?”
“呵呵!呵呵!”萧重笑得更柔更放肆,宇文战操起手边的酒杯,直直砸过来,靳瑜慌忙伸手接住,萧重却扬起脸眨着眼冲宇文战笑,“哼”进退得体,言谈有度,风度不凡的宇文公子却是冷哼一声,留下客人抚袖而去,情形颇有落慌而逃。在众人震惊中,萧重哈哈大笑。
这一天夜里,月色冷冷的撩人,海棠花瓣随夜风落遍丹徒的山野,在浅红淡粉的烟霞中,人们失眠了,多年以后,即使海棠依旧,花期似早过了,在无这日的如烟如霞,在无今日的花飞满天。
景阳又做了那个做过无数次的梦,其实不是梦吧。
黎国的冬天,不似北方的方国、中土的姜国那般白雪皑皑,冷风烈烈,但潮湿的风夹着冬日的寒吹在脸上也颇不自在,单薄的破衣也无法抵御寒冷,蓬头垢面,形容糟遢的落括汉子紧紧搂着怀里和自己有着相同血脉却气息微弱的孩子,长满胡喳的脸上是绝望的悲切,那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难道也留不住吗?苍天啊,你何其残忍,竟连他也带走,在这个衣不蔽体食不裹腹的乱世,一场洪灾已让我失去双亲,难道这场风寒还要丧送我的幼弟吗?
汉子怀里的孩子似乎看出了他的绝望,手轻轻抚上汉子粗糙的手:“大哥,你莫要伤心,弟弟马上就要去见双亲了,高兴的很呢!只你一人孤单在世上,可怜呢!”病态般潮红的脸上是一片悲悯之情。汉子反手握住他:“爹娘烦着你呢,又怎会要你,你还是老实留下来陪着我吧,也免我孤单,哈哈,想甩开我,哪那么容易!”汉子的笑随着凄冷的风去了,回荡在冰冷的空气里。
两乘流苏软轿走近了,又走远,汉子眼睛一亮,一路尾随出了城。城郊的树木虽绿,但终究有些苍桑,拦住软轿喝道:“打劫!”抬轿的人一惊,看着眼前蓬头垢面,却紧紧抱着孩子,却不停打抖的汉子,很给面子的忍着笑,轿子被放下,轿帘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聘婷的少女,眼是丹凤,眉如柳叶,一身鹅黄衣衫随风招展,明眸中笑意盈盈,:“打劫啊?你劫什么?”“我…我…我劫财!”汉子憋红了脸。
“哦……”少女似乎才明白过来,眨眨眼,左右手臂就被人抓住,怀里的孩子也被人抱走,大汉大叫:“把弟弟给我!的……”
少女充耳不闻,走到那神色惊愕的孩子面前,伸手,指尖轻轻触碰孩子潮红的脸:“你病了?看似风寒却不是,异病!”
少女转过头对左右人说:“给他银两,马匹!”又说:“你弟弟不是风寒,是异疾,梁州府有名医呈勖,兴许能救他性命,你自求多福吧!”深深看兄弟两一眼,眼里有悲悯可怜,又款款乘轿而去,只留一路清甜的香。
景麒笑着对宇文凌说:“凌姐姐,你不知道,我那时一直觉得我运气太好,死了还有仙女来接,我哥那时一定傻了!”
“你哥哥本来就不聪明,抱着个孩子来打劫,说话吞吞吐吐,脸红的跟熟透了的柿子,这样的劫匪我还是头一遭见,他那哪像打劫啊,就跟我打劫了他似的。”宇文凌笑语连珠的说。
“可不是”萧重懒懒得接到“景阳的心可不是被你给劫走了,现在还没还呢!”说得一本正经,众人笑倒,只有景阳红了脸。靳瑜歪着头看宇文凌,活泼,狡黠,聪慧,大方,古灵精怪,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摇摇头,也许就是和宇文凝一样猛眼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