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无涯生子文-血未殇  第二十二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8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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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剩下来的吾便可自行处理。」荒无昼挥开涯探来的手,便一手拿放在床边的药。
    涯没答话,亦也没有离开,纤瘦的影子罩在荒无昼身上。
    「吾说你可以离开了。」他并没有继续接下来的动作,抬起了那张憔悴的脸。
    「我帮你。」涯开口了,一手抢去荒无昼手上的药品,另一手朝他伸去。
    却被后者安稳的接下,他道:「难道吾有这麽虚弱到不能自理吗?下去。」
    「你是想隐藏什麽吗!」涯疯了似朝荒无昼大吼一声。
    静止。。。。。。
    良久,荒无昼开口了:「有些事,其实你可以选择不去知道。」
    得到他的默认,涯先是将他那一头不再雪白的长髮绑起来,再解开绷带。
    血味。。。。。。
    愈发明显。。。。。。
    一道伤,直躺在心口上,狰狞地翻出暗红血肉,深处还渗着丝丝血液。。。。。。
    是一道裂开,没有癒合的的伤口。。。。。。
    「为什麽。。。这不是已经过三年的伤口。。。为。。。什麽。。。没有癒合。。。」涯惊愕地看着那道未癒合的伤,很深很深,裂口凹凸不平,像是被撕裂开来,没有理会他惊愕的问句,荒无昼拿起放在一旁的青绿色药膏,两指蘸了一大坨,往伤口处涂抹。
    「滋。。。」清香的药膏甫一接触到暗红的血肉,发出水溅在滚油上面的声音。。。
    明明身体已经因为剧痛而颤抖痉挛,那蘸了药的手仍坚持不移地涂抹。
    清香的药在接触血肉后化为液体渗入其中,血味。。。更重。。。
    涯睁着眼,呆愣地看着荒无昼几乎是自虐的举动,待他涂完时,脸已经苍白如纸,全身透着冷汗,只剩下伤口处不正常的蠕动。。。
    他虚弱地向涯一瞥:「擦身。」
    拿起只剩下一些温度的布巾,缓慢的擦拭,动作轻柔的像怕弄疼了他。
    一身澡擦了近半个时辰才擦完,就连蛰伏的性/器也擦过两遍,其间水换了四盆。
    确定一切都擦乾淨,涯拿起绷带细细、缓缓的,笨拙地绕了一圈又一圈。绷带的长度已经裁成适量大小,不用担心绕得太多。
    涯像称职的侍仆,不发一语地服侍着荒无昼,不过,他知道涯现在心裡一定在鑽牛角尖。
    待涯离去不久,窗口进来了一金一黑的身影。
    「你还真下重本,居然用苦肉计。」墨溪断一开口便是调侃。「演得真像。」
    荒无昼横了他一眼,悠悠地躺回床上,一点也不像重伤的人,
    「你以为吾在作戏?」接下严凌枫递来的药片,吞了下去。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始。」严凌枫面无表情道,但语气裡难掩兴奋。
    「再一个月。」荒无昼略沉思后道,而后又转头向墨溪断:「下回芥子腥草少放一点。」后者不以为意道:「多放快好。」
    「要不要吾剜一个伤在你身上放放看。」
    两人聊了一下,便听到屋外涯故意放轻的声音,墨溪断伸个懒腰,迅速从窗外闪出,严凌枫则交代一下也猫腰闪出窗。
    严凌枫后脚刚从窗口离去,涯前脚便踏入屋内,手裡端着热腾腾的药粥。
    闻着那香味,裡头似乎放了许多昂贵的药材,清香澹甜。
    看了荒无昼一脸疲惫的神情,涯认命地端起药粥喂他,后者也乐得被他服侍。
    涯的表情依旧澹澹的,波澜不起,或许是三年不晒太阳的缘故,白的似雪的肌肤上,澹澹透明,可以清楚看见浅青色血管。
    灰长的睫毛轻轻颤了几下,似乎有话要说。
    荒无昼勾出浅浅不可见的贼笑,忍不住了吧!
    「荒无昼。。。」涯开了口,「伤,好不了吗?」问得轻轻的,小心翼翼的。
    「可以,但需要时间。」他说了谎,殇是永远不会好,是禁术的惩罚。
    「多久。。。」
    「三十年,甚至更久。」
    涯抿着形状姣好的唇,曲线优美的下巴和颈子呈现诱人弧度,暗红的眼深沉了几分,他隻手抬起他的下巴,让那双灰瞳在自己面前袒露无遗。
    「涯。」喑哑沉砂的声音轻轻唤了眼前男子,像是蜜语甜言般黏稠地迴盪在他耳裡,又彷彿是黑暗中隐隐的恶魔呼唤。
    荒无昼把脸离得很近,鼻息唇语间尽是他冰冷的气息。
    「吾,不后悔将你带回来,但是。。。你该如何补偿吾呢?」
    澹色唇瓣颤了几下,却始终没有开口,后者也这麽贪婪的瞧了他那麽久。
    「一个月,如同今天一样服侍我一个月,到时候虞飞应该可以调配好药剂。」他知道,涯绝对不会拒绝的。
    沉默。。。。。。
    然后,荒无昼听到了轻声的允诺,嘴角牵出了美丽弧度,捏着下巴的手改成环住颈子。
    久违的吻。。。。。。
    缱绻而热切,缠绵而缓慢,荒无昼打开了未咬阖的齿贝,吸吮,探索着口腔内的每一处。
    没在反抗,也没有回应,就像隻乖巧的家猫柔顺地任他予取予求。。。
    愈加深入的吻夺走所剩不多的氧气,灰色的眼矇上层水雾,两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前,却又不敢真的用力去推他。
    最后,是荒无昼放开了他,看着因为氧气不足而泛出的红晕,迷离的眼。。。
    他一把把人揽进床裡,「该睡了。」一隻不算健壮的手霸道地横在他身上,不容置喙的。
    其实离上次睡醒也不过才过一个时辰,但身体尚虚弱的涯很快又陷入沉睡。
    看着涯的睡颜,荒无昼笑得极其宠溺。
    「不会太久的。。。白色的礼衣,红色的嫁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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