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无涯生子文-血未殇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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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后院,荒无昼走进属于自己的别院。开得正盛的是紫玉金花树,那是一种罕见具有迷蛊效果的花,紫金色的花色和桃花般的花形,花蕊附近总是弥漫着一层血红的粉雾,丧人心智的花雾。
他走到树下,深吸口气,将这惑人的毒物给吸入肺叶里,荧惑的色彩、甜腻的味道、恍然的迷失。。。。。。
紫玉金花树或许对别人来说是强烈的毒品,但对于荒无昼而言却只是一种天然的助眠药罢了,带着香甜入梦,忘却烦恼。
「答!答!」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了他的耳里,有些急促的步调。
「族。族长!」侍卫止步于别院前的小矮门,木制的栅门上有些老旧朽腐,再踏入,便是荒无昼严禁的领域,任何人皆不可踏入的范围。
「何事?」他沉着声问道,若非他是他的近卫,早在它出声的刹那他就死于剑下。荒无昼不允许在自己最放松的一刻里被他人发现,想要他脑袋的人太多了,即使是在族里,巴望着坐上族长位子的人依旧不少,何况当年他一统部落时埋下太多树敌,任何一刻都不能放松。
「众长老请您至议书房一趟。」
荒无昼皱起眉,虽有不悦,还是拿起披衣随近卫而去。
议书房
不只是众长老、机要,就连族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出现,甚至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隐士老人也被请了出来。
看了这般阵仗,荒无昼心里也猜个大概。阴冷的笑挂在嘴边,像是诉说他们的愚昧无知和不自量力。
他坐上了属于族长的檀木赤龙椅,一手撑着下颚,慵懒而冷邪的笑说「何事急找吾?」
隐居前担任长老之首的瞿篑一脚走出,不跪拜、亦不鞠躬,挺直了腰,朗声道「老朽曾答应先族长,若是您有失责或是歧途时必当隐您归正。」
「所以,你认为吾是有做错之处?」
「是。」灰蒙的墨瞳里闪过睿智和果决「请您,给于罪人涯之极刑。其不顾吾族给予的恩惠,以德报怨,盗走了吾族圣典,此乃罪大恶极,处于凌迟也不及其罪,当年是吾族防范未然而其逃走。如今,罪人归回,族长必当处以刑极,何故优柔寡断?其罪状已然,难道您想因私人之欲而毁了吾族千万年来的根基?圣典乃吾族之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难道您忘了五百年前惨剧吗?然,您却不仅将罪人带入殿内深院,还让两名外族人可自由出无碍,这非族长应有的行为阿!还望您速速顿醒」
他一声悲呼,有恃无恐的句句说出荒无昼身为族长的不应、不能、不可、不该。
他是族里年灵罪为年长,也是最得族心得智者,更是上一任族长的至交好友,以他来发话,就连骄傲自大的荒无昼应要礼让三分。
静静听完瞿篑的阔论,脸色沉的发寒的荒无昼冷冷一言「吾乃族长,便是族旨。吾如何行使还须受过你们的同意?」
语罢,瞿篑气得两眼发黑,差点昏了过去。「你你。。。。不可教也。。。吾族千年。。。。」
他身后的众长老开始议论纷纷,一脸气愤,和着瞿篑上谏着。
「族长,千万不可。。」
「族长,请您大悟阿。。。」
「族长。。。。。。。。。。。。」
顿时,诺大了书议房找吵闹无比。
坐在檀木赤龙椅上的白发男子没发话,鲜红眼的金光开始在流转,一身冷意尽收,若是明眼一瞧就知道他动了杀意。
「族长,您不可执迷不悟于此,涯是何人,乃一名下贱男妓,与他有关系的人多不可数,肮脏污秽的身体配不上您,老朽在。。。。。。」瞿篑拄着杖,说得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荒无昼一听,心里一股怒气油然而上。
只见荒无昼抬起了白皙宽大的手,虚握。
是雾。。。。。。
前一秒还振振有词的老人,下一秒,风霜皱纹的脑袋无声的化成白血色雾气。
没有四溅作呕的脑液、没有稠黏液态的血、没有坚硬白瓷的骨。
化为最为小的状态。。。。。雾。
寂静。。。。。。。
没人出声、掉发可闻的静,所有的人都被震住了,睁大了眼和嘴,时间彷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失去头颅的身子『滑』掉,像是被极锋利细薄的刃所斩过般,一块一块滑落。
铁锈的血味散布在了空气里,很臭,很腥。
没有人知道荒无昼会真的动手,而且还是这么震撼的方式,不里会情面的,狠决的。
是继烈长老以后的另一名牺牲者,以最直接的方式说明了涯的不同。不容置疑的威严再一次重重震撼在场所有人。
前任重臣,无比的尊荣,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则笑话,他才是现任族长,最有资格里族内所有事务的人,关于上一任族长也就是他父亲留下的种种都无法干涉他,也最没有资格管理他。他恨他父亲,打从骨子里的恨。
血瞳里尽是冷意和杀机。
「噗噗噗噗噗」几声破裂声,站居瞿篑后一排的五名长老接连倒下,开了半颗脑子,白嫩的脑犹在头颅里,一股一股的微跳,血从头骨斩裂处向下流出,如血帘般染了下半颗个头。顿时,五人哀嚎不断,在地上痛的打滚,哪有以往的道貌岸然。
「或许是吾以前太过温和,竟让你们不知身分。」
手上冒出惨白的焰,是处死傻子时的灭焰,烧骨成灰的焰。
大手一挥,宛如猴脑的烹煮方式,在白嫩的脑上燃烧。。。。。。
惨叫不绝于耳,那是比凌迟之痛还要痛上百倍的地狱之刑,像有人用炙热的铁烙在敏感的髓里,是无法忍受的痛。
倾时,庄严神圣的议书房彷佛成了人间炼狱,血腥而残虐。
「吾乃族长,便是族旨。可听清楚了。」荒无昼不动风色,甚至可以说毫无情绪波动得道。
残忍、专制、霸道、冷血、阴晴不定、高深莫测。。。。。。
无人回应,也无须回应,众人惨白的脸说明了这位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族长也是最不可招惹的一位族长。
离开了烦闷的空间,荒无昼在凉亭里假寐,忽然,一股熟悉的气息正走向自己。
黑色的人影,素来面无表情的懒上罕有的严肃和着急。
「荒无昼,涯,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