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忆 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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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
涯&绝
七月十五,是灵魂归来的日子。
涯一早就拎着一瓶酒和一只被油纸包得完整的烤鸡来到了树林里的一块小瀑布旁,他打开烤的香喷喷、外酥内软、油滋滋的烤鸡。一个人椅着大石,打开着酒塞,一阵酒香扑鼻,令闻者醉然。
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陈酒,平时总是防备冷漠的男子此时放下一身的盔甲,灰色的眼瞳有几分怀念和哀伤。
当喝到第二杯时,涯开口了;:「绝,你在吧!」
不是怀疑的问句,他就是这么觉得。
水面泛起一阵水花,好似有东西在那嬉戏般。犹在耳边的野兽粗吼、宽大湿滑的舔拭、柔软的短毛、金灿如日的眼睛。。。。。。
陷入回忆的他彷佛看见了肉敦敦、圆滚滚的小肉团,站也站不稳得走向他。
「绝。。。你真傻。。。为什么不逃呢?」涯笑了,带着哀伤的笑了,酒精麻痹他的神经,一向浅酌的他如今有几分醉了,可是酒才喝了三分之一而已,于是,他又倒了一杯。
香脆的烤鸡似乎有被翻动痕迹。。。。。。。。
脸颊上似有若无得舔拭感觉,涯又喝了一口麻痹他神经的酒,酒的后劲很强,白皙的脸颊上有了酒醉的红晕。
「绝,你还记的吗?你最爱在瀑布旁玩水了,老是泼了我满身的水,然后又舔了我一身。。。。呵呵。」
一幕幕的画面若真实,感觉绝还在身边,那一只黑色豹子。
心脏传来麻痹的紧缩感,浅浅的,可是却持续了很久。渐渐的,脑里全是那黑色的影子,金色的眼好像在注视着他,一如往常,崇拜的、温柔的、爱慕的。。。。。。
「绝!」涯倏然回头,被麻痹得身子来站都站不起,硬生生的跌在地上,脸沾上土灰。
那一双金色的眼呢?
涯慌乱无措地寻找。
「绝。。出来。。快。。。。。让我看看你。。」涯沙哑的喊着,四顾看望眼瞳里撞的哀求和渴望。。。。。。
可是身旁的景物依旧,瀑布的哄哄声、微风吹过树林的飒飒声。。。。。。。。
「绝。。。绝。。。」涯躺在地上,缩着身子喃喃的说。
天,这时下起了毛毛细雨。。。。
涯分不清楚从他眼旁滑过的水分是什么?是他对绝的泪?还是只是雨水而已?
他缩紧了身子,闭上灰眼。。。。。。
「绝。。。。」
耳边传来了野兽的悲鸣和嘶吼。。。。。。
『绝。。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