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Part Twenty-four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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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Twenty-four苏醒
黑烟袅袅,像一团团黑色的棉花涌入空中。
战后,四根锁链早已被纲吉收起来,失去依靠的巨大树木摔倒在因雷电形成的巨坑中,沿着坑壁缓缓滑下
泥土在塌陷,沙石在滑落,大量的白色地板顺次滑入坑中,让这个惨败的广场显得更加颓废
脑袋里不可抑止地涌上浓浓的倦意,纲吉便落到一处平坦的地面休息恢复精神力。
然而,当脚尖触及地面时,一股令他浑身一阵激灵的奇怪感觉便从脚尖窜上后脑,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
紧接着,视野就开始摇摇晃晃,那些绚丽的色彩也黯淡起来。
这不是因为巨坑塌陷的震动,也不是因为法力的消弭而褪弱了色彩。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和刚陷入昏迷时的感觉一样,那么这种感觉再次出现,代表他将会从这个噩梦中苏醒吗?
缓缓变黑的视野里,最后一幕是随着地板渐渐沉入巨坑的破败墓园。
巨坑仿佛是一只饥饿无比的饕餮,把所有能吞进去的东西都吞了进去,贪得无厌。
一座座土包滚入坑中,伴随着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沉重的等臂十字架也慢慢被泥土掩埋。
纲吉在光线完全消失之前深深凝视着眼前的场景,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因为他有种预感:这次离开后,就再也不会来叹息遗迹了。
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庆幸是因为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死亡之地,遗憾是因为到现在他还没找到叹息遗迹带给他的关于未来的预言。
所以他只能把眼前的场景牢牢印入自己的脑海,等现实中苏醒后,与亚拉还有里包恩商量商量。
当他看见那些写有熟悉名字的十字架时,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然而纲吉还没反映过来,眼前的视野已经完全黑去了。
“怎么办,十代目还没有醒来啊……我真是太没用了……”
咦?这是狱寺的声音。
“纲已经睡了一个月了,如果他再不醒来,就得把亚拉那家伙揪过来狠狠地揍一顿呢~”山本的声音响起。
我已经睡了一个月吗?可恶,真是太大意了。
“幸好十代目已经没事了,伤口也愈合了,话说回来,亚拉的光系法术还真是好用,真得叫强尼二好好研究研究……”
等等、光系法术?
纲吉猛地睁开眼,瞠目结舌地看着身旁两个刚才还见过面的熟悉面孔。
黑影一闪,身上一个沉沉的重量立刻压上来,让精神还疲惫的纲吉猝不及防被压在病床上。还没开口,耳边便传来一阵猛哭声。
“呜呜呜……十代目您终于醒来了……我这个左右手太不称职了呜呜……”
“等、等等,隼人,”
“呜呜呜……我下次一定好好呆在您身边,不给您添乱,不给您增加账单……”
“隼人,我没有这样说啊……”
“呜呜呜……十代目您真的没事了我真的太高兴了……”
纲吉脑后滑下三条黑线,他欲哭无泪地叹口气,指指自己的病号服:“……隼人,你眼泪哭在我衣服上了……”
狱寺抬起头,眼巴巴地瞅着纲吉,瞅得纲吉都快跟着哭了,才巴巴地开口:“十代目您嫌弃我了吗?”
“诶?!”纲吉一愣,随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隼人你别误会啊……”
“那您……”
“哟~泽田!极限的醒过来了啊!”一个爽朗的大嗓门儿从门口传来打断狱寺的话,随后一头清爽的银色短发进入眼帘,配上笑得标准的一口白牙,一下子闪花了纲吉的眼。
“大哥?”
纲吉回过神来,揉揉眼,惊异地打量了平现在的装束。
他现在穿着一身雪白的运动装,双颊红润,眼里闪着名为热血的光芒,显得精神奕奕。然而,这样的他却艰难地杵着一根拐杖,不仅如此,左脚打了石膏,腹部也缠了厚厚的绷带,一瘸一拐地走进病房。
“大哥,你受伤了?是谁打伤的?”纲吉急切地问道,如果不是狱寺按着,他差点儿就要蹦起来。
“嘿嘿,没事啦!”了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表情老实又白痴,“是瓦利亚。”
“瓦利亚?!你们打起来了?九代目爷爷没阻止吗?”
“九代目爷爷?泽田,我们现在极限的已经回日本了啊!还有啊,你可真不够意思!怎么不把你另一种能力都告诉我们呢?被蒙在鼓里的感受真是极限的不好啊!”
纲吉一下子沉默了,他转头看着山本和狱寺,用目光询问。
“是这样的,纲,”山本看着纲吉的眼睛,缓缓叹口气,道:“当初你昏迷后,大家实在没辙了,所以小婴儿去问了亚拉,就是在那时我们才知道了实情,之后大家没想到你竟然会昏迷近一个月,因为快要开学了,所以小婴儿提议让你住在并盛医院,这样我们每天放学回来后就好来看你……”
被山本这么一提,纲吉才猛然发觉这个病房的摆设和彭格列总部的不一样了,窗户在他床对面,被白色的窗帘遮住,黑夜的深色从窗外透露进来,带着清爽的夜风和花草的馨香,飘飘悠悠,延伸进屋内。
纲吉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在叹息遗迹时就想好苏醒后一定要把所有事都告诉他们,但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他应该说什么呢?
“大家……对不起……”
纲吉深深地低下头,把整张脸都藏在头发垂下的阴影里,看不清在想什么。
“我真的很自私,我怕……怕你们知道真相后会离开我,毕竟这种事情换做是谁都……”
“泽田!你还在纠结些什么啊?!”了平气愤地声音传来。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们吗?我们是你的伙伴啊!既然是伙伴,怎么可能做出抛弃伙伴的事呢?!”
“是啊十代目,我不是说了吗,我可是十代目的左右手啊!这点小事情自然该由我来帮十代目分担啊!不论怎么样,我都是站在十代目身旁的!喂你个死棒球笨蛋!不准抢我位置啊!你只配当肩胛骨!”话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转移话题了,狱寺和旁边的山本争辩着,把原来还有些尴尬的气氛驱散开来。
“但是我……”
“蠢纲,”里包恩不知何时进入病房,坐在纲吉的肩头,狠狠地弹了他额头一下,弹得他“哎哟”一声疼得直抽气。
“你难道看不出来狱寺和山本是故意转移话题的吗?他们就是不想让你想太多了。把你那些可恶的‘害怕’和‘但是’都收回去,那可是我为你选的部下,所以你所谓的顾虑都是不可能发生的!”
纲吉揉着头上鲜红的指印,哭丧着脸,连声诺诺:“是是是,里包恩你看人的眼光都很准的!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
“那当然!”里包恩自夸自擂后仍然面不改色地让纲吉的肩当坐垫,悠闲地拿出一杯咖啡,享受似的眯眯眼。
纲吉看着又吵又闹的狱寺两人,和正在做舒张运动的了平,以及喝着黑咖啡动作优雅无比的里包恩,心里有一处被填满似的暖暖的,嘴角不禁噙着一丝温柔的微笑。
他垂下眼,低低地叹道:“不会了,下次我绝对不会再隐瞒你们了……”
“嗖——砰!”
“哎哟!”
一根急速飞来的拐子狠狠地撞入纲吉头顶的墙壁,慢慢滑出又砸了纲吉一下,才落到病床上。
纲吉捂着头上的大包,冷汗着转过头,病床上拐子的握手处已经被大力捏得变形,隐约可见上面的一条条裂缝。
“草食动物,”冰冷的声音响起,转头,入目的是一双黑珍珠般的黑眸泛着森然寒光,“没有下一次!”
说完,云雀身体一转,踩着故意加重的脚步声,气势汹汹地离开医疗室门口,一路上惊飞了无数花鸟虫雀。
……竟然被听见了?
——这是纲吉的第一想法
啊啊啊怎么办啊我还不想死啊……
纲吉现在第二个想法就是立刻泪奔,毕竟被那个并盛帝王盯上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最严重的是——不使用火炎或法术的话,自己根本打不过人家啊!
正在心里无限地自我唾弃时,纲吉眼睛扫过了平的绷带,立刻皱起眉头。
“对了!大家!大哥的伤真的是瓦利亚干的吗……”
“确实是瓦利亚干的没错!”狱寺一听是他亲爱的十代目的问话,便停下争辩,不过一提到瓦利亚就恶狠狠地吼道,“那些家伙!前几天就来到并盛说要进行什么指环争夺战!还拿着九代目的亲笔文书!真是搞不懂,九代目都同意让十代目继位了干嘛还答应瓦利亚的战斗!”
“指环争夺战?!”纲吉瞪眼,“但当时我还没苏醒不是吗?他们难道不怕我就这么醒不过来吗?”
“是啊!竟然乘十代目还在昏迷的时候提出战斗,真是卑鄙!”狱寺恍然大悟,了然地点点头,随即咬牙切齿,眼冒凶光。
“不可能,”里包恩插话,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托盘里,“瓦利亚是骄傲的,他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那只有一种可能——”
见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他,终于满意了的里包恩不再吊胃口:“他们着急了,一定是他们急着夺得首领位置,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着急着什么,但那一定是重要到宁愿丢面子也一定要提出战斗的原因。”
纲吉沉思了一会儿,又抬头问道:“其实还有一个疑点,虽然感觉像是在自夸,但我一定要说的是九代目已经确认他站在我们这边了,那他为什么还要以站在敌人的立场批准这场战斗呢?”
“说不定是因为XANXUS的性格,”里包恩思索着接道:“XANXUS这个人太好强了,只有和他们打一场并且获胜,才能得到他的承认,要知道瓦利亚暗杀部队是彭格列必不可少的战力,所以这场战斗你必须战!”
纲吉问:“那已经进行几场战斗了?”
“一场!晴之守护者的战斗,是了平对鲁斯利亚的!”
“那结果呢?”
“当然是我极限的赢了!”了平哈哈大笑道,把拳头举到纲吉眼前,给他看那枚完好的指环。
“太好了!”纲吉惊喜道。
“切!有什么了不起!”狱寺撇撇嘴,但还是难掩眼中羡慕的光芒,“十代目!作为您的左右手,我——狱寺隼人也会赢给您看的!”
“啊哈哈……这么有趣的游戏,我当然也要赢啊!”山本挠挠头,一脸天然呆,说出来的话语却坚定十足。
“好了,蠢纲,你也该收拾收拾出院了,难不成你想一辈子呆在这儿?”里包恩跳下肩膀,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明天是雷之守护者的战斗,你去看看蓝波那家伙有没有把指环弄丢,弄丢了的话就把他整个人抵到瓦利亚去!”
“是是是……”纲吉忍俊不禁,坐起身,望向对面窗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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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我卡文了!!!
我真的卡文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写了怎么办啊啊啊啊!!!!(抓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