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东湖之城 第十三章 贪杯芙蓉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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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对于酒,都是多少有些贪欲的,但妖大多都不容易醉,阿平也不例外。想他以前在南山与众妖喝酒,大家都是捧着坛子来灌,也没谁醉过,大家都不知道醉了是个什么感觉什么概念。但,在第四杯酒下肚的时候,阿平发现自己的脸有些发热,头脑醺醺然的慢慢变成了浆糊状,不对啊,今晚夜还算凉,明明就没有特意发热……
给阿平斟酒上第三杯的时候,商函就背地里有些啧啧称奇了,真正的看不出,这美人儿还有这般酒量,要知道,这阴阳壶中的芙蓉酿他可是酿好之后又泡过一整年人参的酒中之霸,酒力比那些个普通的芙蓉酿又要强上三分!直到……阿平的白板脸终于染上一抹红云,商函在心中笑开了,眼神不由自主上下打量起这个更似天仙的美人儿来,看着他的脖颈,雪白上也是染着淡淡粉红,拉开衣襟的景色一定也让他惊艳吧……
即使是有些微醺,阿平还是感到了身旁那人让他不快的气息,轻轻皱眉,他斜眼对上商函赤裸裸的眼神。商函一下没有准备好,这一看不好,可是险些看痴了,美人的脸上因为酒力染上了色彩,本来没有表情的白板脸现在似怒非怒的皱眉,恰到好处的怨怼一眼,险些将他看穿了,脸竟然就这么红了起来。
“十兄……喝酒,喝酒。”商函低下头给阿平的杯中斟酒,心中大叫你这个妖精,我今日一定不会放你走!
阿平对他突然的脸红也是没有料到,心想这人好生奇怪,见他倒酒,也就拿起来喝。
“朱大厨,”阿平只感觉头更晕了,脑袋里的浆糊被烧开冒泡,“小伍说了什么时候来接我?”
“这……这……”朱大为难,偷偷看商函的脸色。
“一会儿我的马车送您回去可好?先生家住何处?”商函看到阿平眼中的迟疑,感觉事情已经差不多了。
“……尹家大宅。”阿平脸上依然淡淡。
商函的心使劲一缩,想皱眉但是忍住了,脸上莞尔一笑,“来,若是想走,喝完这最后一杯,就送你回去。”
果然,第六杯是极限,算算不过三四两的光景,他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下来,商函终于能够将美人抱个满怀,虽然并非他所自愿。
“诸位,我与十兄先离席,慢用。”
“路上……路上小心。”朱大没有跟着一起走,他怕自己动摇不定。
“啧啧,就算我不近男色,若是怀中抱着这样一个美人,我倒也想试试。”
“何况是他商函,想当年他为了漠然楼的小伍……哈哈哈哈~”
“我看大家都是有色心无色胆,他漠然楼的人,我可不敢碰……”
其实算算,喝下去的酒比吃下去的东西要少,所以尽数吸收没有留下什么在胃里占着空间。眼前一黑,觉得有人将自己打横抱起。好热,像发烧了一样,伤好之前,总有个冰凉的动物卷着自己降温,……墨岚……抱着自己的不是他,所以多少有些排斥。
“竟然还能动?你真是好生的酒量!”说不惊讶是假,从没见过有人能喝下六杯之多的芙蓉酿,更别说还是泡过人参的,如果算上酒量上乘的自己,也两杯之内就该倒下了。
“二爷,这……去哪?”马夫盯着商函手中双目紧闭满脸燥红的阿平,问。
商函抱紧手中的人儿,不让他乱动,让马夫掀开帘子跳了上去,“回家。”
帘子放下,马夫轻轻摇头,心想可惜了哦,“驾!”双马迈开八蹄。
阿平或许是累了,或许是那酒的作用深了,他似乎渐渐挣不动,又或许是在蓄积体力,好一次性动作起来,反正暂是不动了,只是深深皱着眉。点亮车里那盏罩着琉璃灯罩的烛灯,火光随着车体的摇摆跃动着,商函解开阿平的发结,如墨的黑发披散下来,他突然感觉怀中的人儿是那天上神明般的不可亵渎。
不,花了这么一番心思好不容易才弄到手,怎么好在这个时候退缩了!就着那摇摆不定的昏暗灯光,手抖抖抖着向那修长的脖子伸过去,目的是他的前襟内面,慢慢,慢慢的摸索过去,商函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般紧张过。
光用摸的就能感觉到是形状十分优美的锁骨,并不像有得少年那样过于突兀,胸口的骨突并不明显,正正好的分布着薄厚均匀的肌肉,皮肤若想象一般的柔滑细腻,带着高温几乎要烧伤他的手指。商函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想象着那美丽肌肤上的诱人两点,他深吸一口气摸了下去……
“啊——————————!!”马车内的尖叫声本该惊动了马匹,可它们却跑得平稳,而马夫也在鸡啄米的状态下继续赶着马车前进。
商函此刻脸上血色全无,急速从阿平胸口抽出手来,却带出了一条小小的黑蛇,就咬在自己的虎口处。他惊叫中抛开了手中的阿平,小黑蛇立刻放开他蹿到了阿平脖子下边。一阵金光闪过,马车里瞬时多装了一个人,他手掌垫着阿平的脖子,俯下身查看他的状况,而拉车的马儿们也渐渐的因为背后的无名压力而喘起粗气。
“你……你……你……”商函看着自己手上还在冒血的两个牙洞,指着眼前的黑衣男人,男人先是替阿平整理好前襟,再抬眼一瞪,商函感觉自己瞬时被那双金色的眸子给定住了,动弹不得。
商函当然认得这人,只是不曾知道他有一双金色眼眸,也不知道他可由黑色所变,“尹……默然……”手在不停的颤抖,就维持着那个姿势。
“若不是我提前藏在他胸口的玉佩中,你可是还要再多做点什么多余的事情?”尹默然声音冷然,将阿平拉入怀中抱紧,他在玉佩中就感受到他身上烫人的温度,先前竟还听他在人前还叫到了自己的名字。本想,若是这商函真如口中所说送了他回尹宅,也就小予他点惩戒算是报复他将阿平灌醉,不想他是真正的小人。
“哼,你竟敢碰他,那是你找死!”尹默然金眸一眯,“但人类死亡不过是去地域去转生轮回,我自然不会这么好心放过你。”
一听到是比死还惨,商函吓得腿软,就这么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本王有毒,但不用来杀人。”拂开阿平颊边长发,观见他满面潮红,眉头一皱,还好他身上只有那芙蓉酿中的人参味道,不参杂其他,“我愿你……与吾同寿,嗅味全无,再加……终生不举……”
最后这句一出,商函两眼瞪成了铜铃大小,若是现在叫他去死,也一定是死不瞑目的。而尹漠然话音刚落,他虎口处的两个血点渐渐汇成一个青色光点,渐渐移入掌心,最终没入掌中,“……施咒者,墨岚,咒成。”
拉车的马将车拉到了尹宅的后门外边,突然停了下来,马夫一个不小心从马车上直接摔了下来趴在地上,“哎哟喂呀!摔死我咯喂!”刚想起身,却有一双鞋子印入眼帘,顺着那鞋子往上看,哎哟,这……这……这不是漠然楼的大老板尹默然嘛!马夫瞬时吓得不清,他怎么把车赶到尹宅来了……被自家二爷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罚他呢……
尹默然也没理他,只是绕过他走到马车前,一掀帘子,跳了上去。
“喂,这么大晚上的,你趴在我们家门口这是要装死吗?”说话的人是小伍,虽说他小胳膊小腿,一只手也就把那马夫从地上提了起来。
“没没没没……”那马夫刚刚站稳,头就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心想他家二爷怎么还不出来啊……
这时尹默然怀里抱着一袭白衣的阿平过来了,只见他将大半张脸埋在尹默然的怀中,剩下的部分又被头发挡住,只余下脖子一截露在外面,就算只有月光照着,也看得出那是不正常的燥红。
啧啧啧,那淫商真是好生的不要脸,小伍望了望已经放下帘子的马车,心中一阵厌恶。待尹默然绕过两人进了后门,小伍笑着将马夫拉到一边,向他手中塞了一锭银子,笑道,“感谢小兄弟你仗义相救,这是我们老爷赏的,你就好生收下不要让你家主人看见了~”
那马夫刹时就呆了,脑子里除了手上的重量什么东西也装不下了,刚刚还在摇个不停的脑袋又变成了点个不停,他才不会告诉小伍是马儿自己将他们拉来的呢……至于二爷……反正没有得罪到不该得罪的主儿,还得感谢他呢!
“哎哟哟,这是怎么弄的,怎么烧成了这副模样!我刚没靠过来就感觉到热气了!”小枚看见尹默然手上抱着人呢,就迎了上来,也是就着走廊的灯笼,看清阿平脖子上的燥红。
“嗅见了么?是那芙蓉酿的功劳。”尹默然没有收住脚步,径直想着东厢走去。
“怎的是那邪酒……淫商就是淫商!”小枚闻言脸色一垮,跟上。
“老爷不把他搬回房里么?这里位置太小,放个澡桶都挤得慌了。”小枚拧了条湿帕子,擦了擦阿平的手,喝,热得像烧着的碳条一样!
尹默然截了她手中的帕子,“今晚我在这里,我会张结界,叫识趣点的不要来送死。”
小枚点点头,应了,刚要出门,又折回来,“大王,你就告诉我,你怎么整了姓商的那小王八羔子吧?”
“三年内无嗅无味,五年内人事不举。”
“好!大王做得好!小枚退下了~”拍拍手,小枚转身就走,还不忘给他们带上门。
走远了,小枚还对东厢回头一望,按着大王的性子,一定是告诉那淫商,一辈子嗅味全无啦,一辈子不举人事啦,再说他与他同寿这苦不知道要吃到几时,吓都能直接将他吓死了!唉,大王就是这样,总是外面刚强冰冷里内柔软的,那小呆狼……不知道几时能发现墨岚和尹默然是同一条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