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往事 第23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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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玉芬就到附近的工地上去问了,正好,现在每个工地都缺工人,所以工头让玉芬下午就把人带去看一下。玉芬回来烧好了饭,准备吃完了饭带小叔过去。小婶吵着也要和玉芬一块过去。小叔沉下了脸。小婶不由自主地说“你们去吧,我在家里洗碗”玉芬推出三轮车,想让小叔坐上去,这样可以快一点。小叔叔没有说话,脸上的冷漠缓和了一点,抓过三轮车把头,示意玉芬坐上去。玉芬也不客气,坐了上去,两人直奔工地。
不一会,就见到了工头,他仔细打量了小叔叔一下,说“你明天来上班吧,30块一天,包吃住。”他又看了玉芬一眼,“你老婆不能带来,大伙住工棚,有女人不太方便”玉芬羞红了脸,连忙说“不是,我不是他老婆”小叔叔冷漠英俊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的尴尬。
第二天,小叔拿了一床被子,玉芬又帮他买了毛巾牙刷什么的,送他到工地上去。小婶还是要去,还是被小叔叔阴沉的脸色给吓住,依然没有去成。送小叔的路上,小叔忽然说“你是个难得的好人,等我见到大龙非揍他一顿不可”玉芬看了一眼小叔,心里说“原来小叔叔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她笑着对小叔叔说“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不想和他计较了”小叔叔长叹一声“可我没有选择。。。。。。。”玉芬听着小叔叔的语气里有无限的忧伤,欲言又止。
小叔去了工地,小婶在家里帮玉芬带带孩子,五奶奶也轻松了一点,玉芬呢,捡破烂,加上帮人搬家,依然忙得不可开交。不过,忙是忙了点,钞票也多赚了许多,两个孩子眼看到了入学的年龄,玉芬打算去帮孩子联系学校,等开了学就让梅梅和扬扬去读书。这天,小婶找玉芬商量,说她也想去找点活干。玉芬就帮她找了一份洗碗的工作,小婶马上去干了。老板包吃包住,小婶只在那里吃饭,晚上回牛棚来住。大概是想见到小叔叔吧。
这天,玉芬帮人搬家,主人出了一百块钱,让玉芬再找一个人帮忙,因为要搬的东西太多了,怕玉芬一个人干不了。玉芬没有找人,自己一趟趟从三楼把东西向楼下搬,主人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玉芬搬东西的时候小心点,别把物品弄坏了。玉芬累得满头大汗,搬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搬完。她的脚像灌了铅,实在不想动了,但是,楼上还有许多家具没搬。她打起精神到楼上扛了一个书柜正准备下楼,忽然有一把大手接过了柜子,轻松地放到了肩上。玉芬一看,是小叔叔!“小叔,你怎么来了?”“工地没活,我看到了你的三轮车在下面,所以就上来了”几天不见,小叔像换了个人,脸上的冷漠减少了许多,玉芬还看到了些许的温暖。很快,玉芬和小叔就把要搬的东西全搬完了。玉芬让小叔到家里去吃饭,“小婶也有几天没见到你了,她天天都念叨着你呢”不提小婶还好,一提小婶,小叔叔的脸立马冷了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我回工地了”玉芬充满了疑惑,她连忙拦住“别。。。。小叔。。。。咱们去吃拉面吧,我来了好几年了,从没去吃过,今天咱爷俩去吃一次吧?”小叔看见玉芬期待的眼神,就点头答应了。
两人走到附近的拉面馆,玉芬要了两个小菜,又给小叔要了一瓶啤酒,自己要了一碗拉面,告诉老板,等一下小叔叔喝完了酒,再给他下一晚拉面。一瓶啤酒下肚,小叔的脸不再冷漠,还有了点笑意,他让老板再拿一瓶啤酒来“玉芬,我再喝一瓶好吗?”玉芬笑着点点头,原来小叔还有这么温顺的一面。“今天小叔请客,也算替我们家向你道歉了”玉芬说“小叔说哪里话!家里人又没对不起我!”两人边吃边聊,玉芬发现,小叔不但说话了,而且还说了很多呢,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吧。小叔对玉芬说“你一定不太喜欢我吧?一定觉得我一天到晚绷着脸有点讨厌吧?可你知道吗?你奶奶在我刚生下来的时候把我送了人,送到一户没有孩子的家庭,就是你小婶婶的娘家!”“啊?”玉芬还不知道是这样的事情。“这家人对我很好,把我当成了掌上明珠,养父养母把我捧在手心。过了几年,我的养父母生下了一个女孩,那就是你小婶。养父母没有因为自己亲生女儿的降临而冷落我,反而更加的疼我,他们觉得是我给他们带来了为人父母的快乐。我们一点点长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抱养的,你小婶也不知道,我们和所有亲兄妹一样,她疼我,我也呵护她。只要有人敢欺负她,我就和别人打得头破血流,她吧,被养父母,我。三个人保护着,渐渐变得有点自私,什么事都要以她为中心,而且话也越来越多,我有时候也责备她,有一次她冲养母发脾气,我还扇了她一记耳光。尽管我感觉她变得越来越自私,我心里还是疼她的,毕竟我只有她一个妹妹。”不知什么时候,小叔的啤酒已经喝完了,他对店老板招了下手“再拿一瓶啤酒!”玉芬点了点头,店老板忙不迭地去拿了,还帮着打开了。小叔叔喝了一杯,接着说“后来我们都长大了,中学毕了业,有一天邻居张大婶喜滋滋地到我们家,要给我介绍对象,说邻村有一个姑娘和我很般配,要给我保媒。养父母的脸一下子变得特别难看,我奇怪极了。养父极不客气地对媒婆说道:我们家飞儿已经有对象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给他说媳妇了:张大婶满脸疑惑地说:我们是邻居,可从没听说飞儿啥时候定亲了呀?
;我说有就有,难道飞儿定亲还要打你招呼吗?”养父铁青着脸说。我更纳闷了,我啥时候定亲自己怎么不知道呢?张大婶走了以后,养父母把我和你小婶叫到跟前,说出一番话来,让我犹如晴天霹雳,平生第一次刻骨的痛苦涌向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