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抉择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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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芬看到大龙半夜才回来,担心的问长问短。大龙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所以然。玉芬急了,就提高了嗓门说“你晚上到底哪里去了,到现在才回来”大龙被问得心烦,就没好气地说“我去找别的女人去了”玉芬一下子懵了,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大龙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骗你的!批发部急需发一批货,老板娘让我们加班,还请我们到饭店里去吃了呢,我本来都累死了,你还问东问西的,我能不生气吗?好了,老婆,咱们睡觉了啊”玉芬听了他的解释,信以为真,也不再说话,躺下睡了。这时大龙的酒劲早已过了,他想着石翠敏的话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第二天,大龙和往常一样去上班,石翠敏见了他,对他温柔地笑了笑,大龙却有些尴尬,他不自然地裂开嘴也笑了一下,笑容极其的滑稽。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石翠敏喊大龙一起吃,大龙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其他人都知道老板娘喜欢大龙,也就不以为奇,各自吃饭去了。饭桌上,石翠敏一脸严肃地说“大龙,我昨天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了没有?我昨天酒虽然喝多了,但说的不是醉话,字字句句都是我的内心话,希望你认真地想一下”大龙没有马上拒绝,而是点点头“姐,让我考虑一下”石翠敏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忙给大龙夹了一个龙虾。从那一天开始,大龙几乎每天都很晚回家。有时他回到家,都快天亮了,玉芬和婆婆一开始还以为他真的在加班,但渐渐地就怀疑了,因为大龙不但衣服穿得越来越好,而且抽着好烟,有时还喝的醉醺醺的回来。玉芬问他怎么回事,他撒谎说老板娘看他干得好,奖给他的。玉芬半信半疑,可又搞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只能请婆婆出面管一下大龙。婆婆对大龙最近的变化也有些着急,她让大龙从今天开始准时下班,再不加什么劳什子的班。大龙嘟囔着“班总要加的”他妈妈生气地说“加什么鬼班要加到半夜?老板要是再让咱加班,你就说咱不干了!反正你以后不能再加到半夜的班了,否则我就不让你出这个门,亏得玉芬有度量,不和你计较,换成别的媳妇早和你急了,天天到半夜才回来!”大龙一连几天都早早地回了家,玉芬以为这下平静了,她又安心地拾她的破烂,照样早出晚归,照样省吃俭用,照样对婆婆孝顺,对孩子细心地照顾。这天,她回到家,看到一辆豪华的小轿车停在自家门口,她刚把三轮车停下,就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妇女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黄灿灿的金项链在太阳下闪着光,闪的玉芬的眼睛有些刺痛。玉芬见婆婆也走了出来,就微笑着问“妈,家里来客人了?”婆婆阴沉着脸,没有回答。倒是中年妇女先开了口“你是大龙夫人吧?我有事找你谈谈”玉芬一听,以为大龙出了什么事,就着急地说“大龙。。。。。。大龙出了啥事吗?”中年妇女说“没有,我有事想和你谈谈”“和我?”玉芬为难地看了看一三轮车的破烂,疑惑地瞅了瞅婆婆。“放心吧,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到我车上去说吧,”中年妇女看了看玉芬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干净靓丽的汽车,有点犹豫地说。玉芬一听,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走到车跟前,但她不知怎么拉开车门,就在车边站着。中年妇女无奈地笑了笑,帮着拉开了车门。李玉芬刚坐下,中年妇女就开口了”你叫李玉芬吧?我听大龙提起过,我叫石翠敏,是大龙现在的老板娘。”“原来是老板娘,大龙说你可好了,特别照顾他,谢谢您啊”“哪里。。。。。。。我今天有时想求你,还望你能答应”玉芬心里泛起了嘀咕,她那么有钱,有什么事能求我呢?石翠敏又开了口“我爱上了大龙,大龙应该也爱上了我,准确地说,爱上了我的钱,我不在乎他爱的是我的钱还是我的人,我只要他能留在我身边”玉芬一听,整个人都懵了,就像掉进了万丈深渊,极力地想抓住一根绳子“不会的。。大龙不会这样做的。。。。。。绝不会!“石翠敏接着说”你先别激动,听我说,我和老公早就离婚了,也没有孩子,只要你同意和大龙离婚,我会给你五十万,孩子我会好好地帮你照顾着,总比靠你每天拾荒的那一点钱过得好吧”玉芬彻底崩溃了,她都没有听清石翠敏后面说些什么,就歇斯底里的说“你不害臊吗?你走。。。。。。。你走----”说着跳下了车。石翠敏一看,赶紧灰溜溜地发动了车,临走还说“等一下让大龙找你谈”婆婆和孩子跑过来,石翠敏赶紧开车走了。婆婆看玉芬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安慰她说“也许这都是她的一面之词,等大龙回来才知道怎么一回事。”玉芬没有心思吃饭和清理捡回来的破烂,就躺在床上等大龙回来。晚上大龙又到十二点多才回来,玉芬和婆婆都在等他。因为石翠敏把今天找玉芬的事都和他说了,所以大龙也不惊慌。婆婆生气地问”你到哪里去了?到现在才回来!”大龙没有说话。玉芬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她走到大龙跟前,专注地看着大龙“大龙,我问你,老板娘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这。。。。。。你听我解释”“我只问你,老板娘说的是不是真的?”大龙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老板娘是很喜欢我,但我只是逢场作戏,要不然工作也没了,我们欠那么多债什么时候能还清呢?”玉芬的婆婆一听,肺都气炸了,他指着自己的儿子骂道“你个畜生,为了还债就可以对不起玉芬吗?你这样做,能对起自己的良心吗?”说着就要上前打大龙。玉芬的心象掉进了冰窖,她拦住了婆婆“大龙,既然是逢场作戏,那么明天咱们不要到那里上班了。”大龙默不作声。大家睡觉,玉芬一夜没睡,泪水打湿了枕头。第二天,玉芬以为大龙会留下来,可大龙还是去上班了,玉芬更加地绝望,她浑身像散了架,没有一点力气,就又躺了一天,没出去捡破烂。婆婆长吁短叹。大龙下了班,婆婆把大龙叫出来,单独跟他说“大龙,咱做人不能没有良心,玉芬这么好的媳妇你到哪里去找啊!又孝顺,又能干,咱可不能做对不起人家的事”大龙恬不知耻地说‘就因为她好,所以才不想让他老是过这种贫困潦倒的日子,再说,为了让我的孩子,您的孙子能过上富贵人的生活,我决定同意老板娘的要求,妈,我保证你以后再也不会受穷了“大龙的妈妈一巴掌打在大龙的脸上,“妈!你。。。。。”“你个没有人性的陈世美,我明天就回老家去,你要是跟了石翠敏,一辈子都不要回老家去了,我和你爹一辈子都不会再认你!”老太太生气地回了屋,大龙恼怒地一拳砸在三轮车上。婆婆流着泪对玉芬说“芬,我们对不起你,养了大龙这么个畜生,我在这里呆不下去了,明天我就回老家了,你自己想想办法吧,也许他会回头的”玉芬难过极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抱着婆婆痛哭了一场。第二天,婆婆收拾行李回了老家。大龙依然去上他的班,依然半夜才回来。这天,大龙早早地回了家,还自己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玉芬以为他有了悔意,心想大龙还是爱自己的。梅梅和扬扬看见爸爸买了这么多好吃的菜,都开心的大吃起来。大龙不知在哪里带回一瓶写有洋文的酒,他还给玉芬倒了一碗。玉芬说不喝,大龙就自己喝了。酒喝了一半,大龙开口了“玉芬,你天天去拾破烂,根本没看到人家有钱人是怎样生活的,先说吃的吧,你看我今天买的菜多吧?其实,咱们一家人加起来,一天吃的,还没有人家有钱人的宠物狗一顿吃的好,再说住的吧,我们这房子让他们在里面拉屎,他们都嫌差,更别说穿的了。我们省吃俭用一年的积蓄,还没有那些大老板一晚上到大酒店消费的多呢”玉芬打断他“大龙,你到底想说什么?”大龙用手拢以下前面的头发“我只是不想再让我的孩子吃他妈妈到菜场捡扔掉的菜,穿人家孩子不要的旧衣服,不想再让你早出晚归地做一个人人看不起的拾荒女。”玉芬地心又一次跌入谷底,她用颤抖的声音问“你想怎么办?”大龙迟疑了一下,说“老板娘不是和你说过吗?其实那也是我的意思,你看我们欠了那么多债,你每天那么辛苦,孩子马上要读书了。。。。。。”玉芬的痛苦像海啸般一阵阵袭来,她站起来,走到大龙面前,握住大龙的手“大龙,我求求你了,别把这个家拆散了,我不怕辛苦,孩子也不怕吃苦,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在一起,什么困难都会挺过去的!”“挺过去?要用一辈子吗?我可不想一辈子为几个小钱累死累活!你自己决定吧,要么把还把孩子给我,你拿着钱走人,要么就这样拖着,反正婚我是离定了,你看着办吧”玉芬忍不住哭出声来,她哽咽这说“我是不会离开我的孩子的,。。。。。。绝不离开。。。。。。谁也不能把我和孩子拆散!”五奶奶也听到了玉芬的哭声,她连忙出来看个究竟。大龙理亏,赶紧摔门而去。玉芬哭成了泪人。任凭五奶奶怎样劝说,她还是痛哭不止。玉芬整整哭了一夜,一会儿想一想大龙的话也有道理。但她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她觉得再也没有人会像自己一样这么爱梅梅和扬扬。玉芬也舍不得大龙,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想到这里,玉芬的眼泪又不停地流出来,两个孩子看到妈妈哭,他们也跟着哭,玉芬不知该如何抉择!她哭了一夜,也想了一夜。她还是抱着希望,希望劝说大龙别丢下她们娘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