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随着子弹直冲击他的心脏，他倘然地闭上眼睛，嘴角隐藏一丝不可察觉的弧度，他知道——这次真的结束了。
    黑暗中那张温柔的脸慢慢浮现于他脑海中，印象中那个女人无论在多困难的逆境下都保持着一抹淡笑，即使面对的是死忙……
    [怨吗？恨吗？跟我离开，我可以赐予你力量与权力。]暗淡的灯光下把那个邪魅的男人修长挺拔的身躯拉得长长，朦胧的烟雾在阴暗的巷子蔓延升华，一只宽大的手掌朝他躺开，狰狞的疤痕似乎诉说着主人危险的经历，富有磁性的男低音盅惑吐出。
    *
    [对不起，我只想你过得好点，我错了吗？]一双布满鲜血的手颤抖地抚摸他苍白的脸蛋，女子温柔的眼睛披上一层约隐约现的湿气，没有一丝血色的双唇漾出笑意，干渴的喉咙青涩地溢出。
    [错了。]他清澈的黑眸静静地凝视她，冷漠地回答。
    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正在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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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完成最后一个任务后你便自由了。]邪魅的男人优雅地提起高脚酒杯荡漾几下，性感的双唇含着酒杯的边缘浅浅一嚼，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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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英俊的男人不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问。
    [这是任务。]他没有一丝感情的黑瞳淡淡地凝视着他，性感的男低音浅浅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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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明知我爱你，为什么你能如此彻底的无情？]胸口的鲜血犹如一朵刚绽放的花朵，艳丽的色泽诡异地印在白色的丝绸上。英俊的男人永远不相信他会死在拍档了十年伙伴手上，他是如此的深爱他，苦涩地质问。
    [爱，是什么？]他冷眼望着痛苦挣扎的他，如冰的音调深深刺入对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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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当子弹穿过心脏的一刹那，他面无表情平静的问道。对着这个邪魅的男人他永远猜不透，也看不清，组织里甚至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名字，他的一切是如此的神秘。
    [不为什么，只因为你必须死，我的斐……]男人指腹妖魅地划过他毫无血色的唇瓣，伸出舌头舔去他嘴角边缘的血液，声音淡泊如水。
    [是吗？]第一次他露出淡笑，第一次他觉得真的累了，闭上眼睛永远地沉睡下去，离开就不用活的那么辛苦了。
    恕不知道此时男人望着他的眼中露出隐不可见的心痛之色。
    但一切已经太迟了，冥冥中的安排，如果还有下一次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