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为宫纱女 047.情书暗藏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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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的信,只能在那小太监传递过来后的第十二天,也就是宫纱厂的资金问题,从实战到账面,都已经解决,并且开始进入大规模生产吊唁用的素纱之后,才有时间去看,施止然干完活,蜷缩在片长专属的单间宿舍,一边吃着蜜瓜,一边打开信件,边疆战事吃紧,她虽在猜测之后,认定陆辰目前应当还是安全的,却也禁不住有些担心。
岂料,打开信,满目竟然是含情脉脉的字:
“菲菲,我好想你啊!今天天气不好,我心情也跟着不好起来,想起你给我弹奏的曲子,彷徨不已……”
“今晚的月亮,好白啊,极像你的纤纤玉指,勾魂夺魄……”
“北边战事吃紧,恐怕没有这么快能回来看你哦……”
“白璧关血流成河,我决定,献身国家,万一回不来见你,请自保重。”
“此信,是最后一封了,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心,我要在此炮台营地,与军中将士共存亡。”
……
施止然每封信只都看了几眼,就“噗”地一声笑喷,同时脸上一红,嗔道:“哎,这小孩发什么疯?”
后来想想,却又不对劲,如果说真如外界所言的,他对自己这个人觊觎已久,产生了男女的感情,在军中也对自己有着无限想念,虽说他陆辰也是个正常的青年男子,产生这种感情也不奇怪,但,他又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如此恶心直白地写信?而且他知道她叫施止然,而不是楚菲菲,若这票东西真是情书,怎么这样称呼呢?又怎么会明目张胆地托一个明显靠不住的人,带如此私密的信。
施止然仔细看过那信的漆口,发现那信理应被人拆过,这家伙,暴-露了施止然的真实姓名给那愣头青不说,还给她制造这种麻烦,但,内心总不平静,毕竟来到这个异世之中,除了那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宫逸华,就是这个陆辰令人最令人猜不透——
表面上,他有些好-色荒唐的劣迹,风铃和闽琳琅二人如今怎么样了,也还不知道呢,陆辰之前说的所谓“在家绕在父母身边转”的话,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陆辰帮助施止然连升两级成了片长,又秘授凤锦纱工艺,令她能够临危受命,解决了很多事情,使得施止然如今在宫纱厂的地位与日俱增,如今这厂子里头,除了刘厂和文厂,恐怕就是她这位才进来不够半年的新人,能够说一不二。
前事种种,后文纷繁,施止然捧着那堆信件,总想不明白陆辰给自己写信的道理来,她把玩着刻有一个“辰”字的玉佩,见那玉佩乃是浑圆的一块,八个圆造型的孔洞仿佛恰好一个字大小,而中间那辰字雕刻得龙飞凤舞,等下,熠熠生光——难道?
“该死的臭小子,考人智商吗?”施止然小声嗔道:“好在人家看过不少谍战片和宫斗片,否则不误事吗?”腹诽归腹诽,事情还是得照办——因不知道为何,自从陆辰秘授凤锦纱工艺之后,她忽感觉到此人可信,记得闽琳琅曾经也这么说过,当时她施止然还将信将疑,此时,却也像闽琳琅一般,在心中对此神神秘秘的家伙升起一番信任来。
拿起其中一封肉麻露骨兼恶心的情书,施止然将玉佩搁上去,那八个镂空的轮环逐步地旋转、翻转、腾挪……开始时,总转不出一句半句连续的话,施止然却不放弃——她念研究生那会儿曾经为了分解一个细胞组织,熬了五天五页不睡,才完满完成实验任务,如今思前想后,总觉得陆辰不会平白无故做这个无聊的事,施止然根据21世纪看宫斗和谍战电视剧的很多经验,这块玉,肯定是破译这一叠情书内藏的密码的钥匙。
月,夜,彷徨。
苦苦地探索了一宿,连眼睛都涩了,信也几乎被她翻烂了去,施止然才凑到了几句话:
“菲华殿之死甚有异。”
“小心逸华。”
“我战死之讯若至,想办法至‘德兴殿’当差。”
“莫恋宫纱厂之职位。”
“速战速决。”
施止然累得半死,熬到四更天有余,再也找不到别的句子了,才苦笑道:“这小子,难道真能书生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吗?好像宫纱厂的一切他都很关心的样子,宫逸华,又是什么样的人?为何陆辰让我小心他呢?‘德兴殿’是何处啊?这臭小子,又这么确定我能破译出他这情信的密码?嘿嘿,奇了怪了。”
施止然想着想着,就困顿了,抱着陆辰的那玉佩和情信,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梦见那平日被自己腹诽为色-狼的陆辰在战场中厮杀,却被宫逸华在背后嘲笑,恍恍惚惚之间,又觉得阵前厮杀的是宫逸华,背后讥笑人家的则是陆辰,然后二人都好像上了阵,跟敌人拼杀起来,最后,竟是那两个男人在阵前对砍,而自己心痛如绞,早已哭成了泪人……
天蒙蒙亮时,施止然忽然惊醒,心,还痛着,同时发现自己的枕边,竟湿了一大片!
“这——”施止然不理解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不理解这样的梦之后怎么会心痛,更不理解这枕边真实的泪水怎么会出现——她确定,那是泪水而不是流口水的,但,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自己花痴到希望这两个自己在异世认识的男人,都为自己倾倒么?
“我倒是可以肯定宫逸华,喜欢过我,至少,有几个瞬间是如此,陆辰肯定不会啊,他能接触到的美女这么多——唉,不过,宫逸华应当更多吧。”施止然长叹一声,此时才发现自己还抱住陆辰那玉佩,情书则散了一床,记得送信的小太监说了,那玉佩是陆辰生母留个他的东西,他将这贴身之物给自己,是为了“表达那召如日月之心”,施止然禁不住脸上一红,嗔道:“呸呸,死陆辰!好说不说,拿绯闻说事儿,可不知道宫纱厂的人知道此等情书的事,会说多少闲话!再敢拿这个开玩笑,看我不一把将你的肉麻的字烧了!”
想及此,才想起这些情书包含了不少密语,可能自己仍有些没有破译出来的,不能一把烧了去,只好找了个隐秘之处藏了起来,而那块玉佩则不敢和信件同放,而那宿舍空空如也,再也没有别处可放,只能将那玉佩戴在自己身边,施止然总觉得带着男人的玉佩,有些别扭,但为了那密语之事,姑且要将就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