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之行 第六章 太原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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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微明,几只乌鸦还在枯树上“嘎嘎”乱叫,星星还在天上闪着寒光,忽然,一阵黑影闪过,乌鸦都被惊散。
金仲成还在呼呼大睡,只不过从被窝里变成了在许无肩头上。而许无看起来十分疲惫,但他必须走快一点。于是他加快了身形的移动。
很快就已到了渡口,金仲成也已醒来,而许无却在船上睡着了。金仲成没办法,将许无拖到了一家金陵的客栈里,但他却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金陵的。
将近午饭时节,许无终于睡醒了。金仲成劈头就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无这时脑袋还没清醒过来,过了一会儿,便将事情的原原本本告诉了金仲成。
金仲成皱了皱眉头:“那你接下来想去哪儿?”许无笑了笑:“去蜀中找唐真喝酒。”金仲成笑道:“唐家的三公子?你什么时候跟他有交情的?”许无喃喃道:“不可说,不可说。”
“可是从金陵到蜀中有几千里之遥!你怎么去呢?”金仲成转念一想。
许无又笑了:“所以你给我点路费,我是去逃亡,不是去游山玩水。”
金仲成一边掏银子一边道:“难怪欧阳大哥要帮你垫银子,原来你脸皮这么厚。”
许无嬉笑道:“脸皮不厚点,怎么借钱?”说着,接过了金仲成递给他的五千两银子,飞身而去。
连续走了几天,许无来到了汉口城。他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却在客栈看到了一个他现在最想看见的人。
——唐真来了!
许无看见了唐真,唐真也看见了许无。两人一起找了副座头坐下叙旧。唐真突然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本来是许无想问的问题,却先被唐真问了。
许无也不回答,转口问道:“那你到这儿来为了什么?”唐真笑了笑:“我接到了齐家的请柬。”
“那跟我八竿子也打不上关系啊!”
唐真盯着他道:“咱们俩生死之交,你也不必有事瞒着我。我知道你是与齐家有密切关系的,是么?”
许无也不否认。
唐真道:“所以我特地在这儿等你,想跟你一起去。”
没想到,许无答应得非常爽快:“好,我陪你去。”许无一向认为帮助朋友就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事,他也不好意思唐真为他等了那么长时间。
唐真大喜。
两人于是离开汉口,经过洛阳、开封,终于到了太原。两人都在悦来客栈安歇,一起在楼下喝酒吃肉,毫不避讳被人看见他们的样子。
——只因他们是最洒脱的人。
到了傍晚,许无在前领路,唐真在后跟着,两人相伴来到齐家庄庄门口。许无看见了一批人后,顿时眼睛一亮:欧阳费、刘抗、金仲成他们都来了。
他们三人不等许无打招呼便跑来问:“你怎么也来了?”许无笑而不语。金仲成又问:“你真的去了蜀中?”许无笑着摇了摇头。唐真答道:“我们是在汉口见面的。”金仲成笑道:“原来如此。”而一双眼直盯着许无看。
正说着,五人携手进了齐家庄大厅。刘抗笑道:“今天我们五个兄弟要好好聊聊。”唐真道:“说的也是啊。”欧阳费大概看了一下来赴会的人:“我看来的人不下于两三百,大家还是小心为妙。”许无点头称是。
只有金仲成依然喝着他的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