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金斯夫拉住她，叫侍应买单，然后手又是很自然的搭上她的肩，侧头对她温柔的说，“好吧，走咯。”
    石静拒绝N次后，发现改变不了他，算了，当他透明。
    话说回头，石静好奇的问他。
    “金大爷，你怎么会这么自降身份走在这街边惠顾摆地摊的走鬼？你看得上地摊货？”
    “还不是你，你老是说我不了解小市民的生活，不懂得小市民的生活情趣，我当然要了解了解了。我发现地摊货的水果和水果店的水果没差。只差便宜点，斤两少一点，还有就是服务态度和环境差一点。”
    “那当然了，小贩很明显把你当作水鱼了。”
    “水鱼？鱼不是游在水里的吗？嗯，我记得有次吃水鱼汤吃的不是鱼，好像是有爪子的。”
    “嗯。水鱼就是王八，也叫鳖，一种类似乌龟的动物。广州话叫人做水鱼就是比喻那些给人当冤大头、凯子的人。”
    “什么是冤大头？凯子？”
    石静的语文不是那么好，一下子叫她解释还解释不来，想了想，大概的解释一下：“差不多是笨蛋的意思，水鱼就是专门给人占便宜的笨蛋吧。”
    “哦。不过我觉得这些水果还算合理，只是不晓得有没有喷了农药或者防腐剂。”
    “切。你以为水果店就没有吗？你不要以为中国的水果店就可以买到没有农药没有防腐剂的东西。放心啦，一下子毒不死你的，反而你吃多了你的免疫力会越来越好。说不定以后你破产了想喝农药自杀都死不了。”
    “我就怕到时喝的农药也是假药！”
    半真半假，金斯夫很看不惯国内的监管，觉得生活什么保障都没有。
    石静哈哈笑：“哇噻，金董你连这个冷笑话也会呢。你的中文真厉害。”
    这是真话，石静最怕的就是英语，学了那么多年还是学不来，不要说英语，连普通话她都说得很本土化，更不要说卷舌头的发音了。
    “多说多讲多听，你的英语不是提高了很多吗？”
    “嗯哼，还真的得谢谢你。”
    为了提高自己的福利，为了陈默言开出的高价学费和补贴，石静每天花半个钟到一个钟的时间学习英语，有心学当然学得好，进步当然也很大了。
    “静静，老庄那边有很多人讲英语，你可以去那里多练。”
    “不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的话老庄肯定又不收我的钱，不好意思的。”
    “我请你去喝酒。”
    石静斜睨一眼他：“谢啦，我怕你灌醉我卖了。”
    “你有几斤？能买得了几个钱？”
    “哼，你以为我是猪吗可以按重卖。”
    “哈哈，这是你自己说的。”金斯夫揽住她提起，石静措手不及给他揽紧下了一大跳。
    “死鬼佬你干什么！”
    “称重。过轻卖不出好价钱，先养肥再卖。”
    “你欠扁！”石静一拳打在他手臂，力气不大，娇嗔的瞪住他，金斯夫捏捏她的脸颊，好可爱，他想咬一口，如果真的咬了，她一定给他一脚，将他踹到月球去。
    “等你有这么肥壮了就可以卖出去了。”
    “你已经是良种猪——不肥也不瘦，可以卖了。”
    石静笑着打开他的手推开他走向车子，金斯夫笑起来。
    “不走啦，跟你走你岂不将我真的卖掉！”
    对他耍宝石静好笑又没他办法。转身推他上车。
    “我也好久没去老庄那边了，前天老庄才打电话给我问我是不是失踪了。走，不过回去的时候不能酒后驾驶，麻烦呢。”
    “我叫老张来就行了。难得有空，不放松一下我的神经很快就绷断了。”
    “是啦，大忙人。”
    是该放松放松。
    二人去老庄那里，老庄正在和客人交谈着，见到石静很开心。跟人说说就去吧台亲自调酒。石静来这里很少自己点饮品，都是老庄调好给她就好。
    “老庄，今天金斯夫请我喝酒，你不要为他的钱包心疼。我要喝这里最贵的喝个够，就算最难喝的也要狠狠的宰死老金。”
    “你会难受的。我不做你生意好啦，只限一杯哦。”老庄酷酷的笑笑，笑谈中已经干脆利落的把饮品调好给她。
    “好你这个老庄，不做我的生意我就叫人砸你场啦。”
    “随便。”
    “哟，你吃死我不敢砸你的场吗？那我赶走你的客人。”
    “随便。”
    老庄笑笑，还是酷酷的笑。
    石静笑嘻嘻的凑上去说：“那，如果我在这里跳脱衣舞或者随便勾引你的客人呢？”
    老庄头大，石静疯癫起来说不定会跳脱衣舞的，勾引男人嘛，她不勾引单单勾下手指头就会有一大堆狂蜂浪蝶围过来了。不过石静还没闹事之前，这里看场的人就先把整个酒吧清场了。酒吧大半员工是龙哥安排下来的昔日“兄弟”，龙哥不在，他的兄弟还是很死忠的，对石静很看重。
    “怕你啦女皇，最多三杯。你可不要闹事啊。”
    “成交。”
    “那你乖乖不要搞事。”
    “OK。”
    石静拿着酒杯推金斯夫去酒吧的边缘阴暗角落。三杯太少，喝完了就从金斯夫的杯子倒酒，老庄对她限酒对金斯夫却无限欢迎。
    “静静，你不怕喝醉了我真的卖了你？”
    “嘻嘻，卖了我记得分一半给我就行。”
    石静笑哈哈的，一点都不担心。二人摇骰子，一会几个酒友聚过来一起玩，石静很自然给挤在金斯夫的身边，玩得投入石静会捶他抓住他摇晃，金斯夫也会兴起抓住她轻打几下，还箍在她脖子威胁要干掉她。
    “哇，静静你又输了！”
    那个金发精算师阿伦给石静倒满一杯，石静笑哈哈的端起正要喝，老庄跑来一手抢了一口气喝光，恼怒的责备。
    “静静，你这样喝你又会胃痛的。”
    “噢，老庄你别扫兴，好不容易才见到静静出来……”几个酒友齐齐反对。
    “静静，你会胃痛的！”
    “早就没事啦，这只是啤酒而已，不会伤胃的啦。”
    “静静，你胃痛？”金斯夫担忧的问。
    “早就没事啦。老庄太紧张而已，小毛病，老毛病……”
    “静姐，行哥电话。”
    “呃？”
    看着阿英递过来的电话，石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阿英最明白她，谁都说不动她，唯独跑到千里之外进修镀金的陈慎行例外。
    陈慎行找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