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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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游荡着几朵卷云,他神清气爽,浮想联翩。仿佛置身于浩渺的宇宙。他宁愿化身为星辰,默默守护,守护他所珍惜的人,他所爱的一切。
从别墅出来,已经步行许久,途中已路过几个车站,杜教授却没有等车的意念,继续像小行星那样偏离了轨道。他也没有多问,只是紧跟着他尊敬的脚步。眼看就要走过第四个车站时,他有些忍不住了。
“教授,我们就在这儿上车吧!”他擅自主张的说,双目流露出急切的神情。
教授回头看了他一眼,“哦,我的孩子,这可不行,我们必须在上帝的指引下前行。”说着他神秘的一笑。
“上帝的指引?”家奇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重复了一遍。
“是哦,我的孩子,上帝拥有至高的神权和博爱的胸怀,他无时无刻不在抚慰受伤的心灵,拯救那些身陷囹圄的生命。”说着他把手放在胸前,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同时向最耀眼的地方看去——那个拥有巨大能量的火球,他眼中的清澈透明竟与年龄毫不吻合。
家奇开始对这位教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竟一时搞不清楚这个学者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信仰些什么?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谁也没再说话。此时已离别墅越来越远,他们经过了一片花海,那里的花儿们释放出沁人心脾的香气,鸟儿愉快的歌唱,美丽的蝴蝶寻觅着花香来到这片神奇的土地,展现她优美的舞姿。多么美好的生活,多么清新的空气啊!
教授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低下头深沉的亲吻了一片花瓣,他慢慢的站了起来,阳光温柔的洒在他的脸上,就在那一霎那,家奇惊呆了,那脸上的伤疤不见了,皱纹散开了,变得平滑细腻,白皙清纯,那是一张年轻人的脸。但他跟教授穿着同样的衣服,鞋子,尤其是头上那顶破旧的凉帽。
“教,教授。。。”家奇惊叫了起来,他的声音在颤抖。“你,你的。。。”他用一只手指着那个人。
教授觉得很奇怪,“怎么了,我的孩子?”说着他走到家奇面前。
“哦,我的孩子,到底发生什么了,你的脸色为何如此苍白?”他关切的问。
家奇抬起头再次看他的脸,“啊”他叫了出来。只见他的左脸颊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鼻梁上架着一副金属框的学者镜,一边长一边短的八字小胡须,那是一张苍老的脸。他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没错,那是一张苍老的脸。
“教授。。。”家奇疑惑的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的幻觉?那张脸。。。
“怎么了?我的孩子?”杜教授温柔的问,他的八字小胡微微扬起。
应该是幻觉吧!他想。“那个还要走多久呢?”他谨慎的问。仍然在回想着那张脸。
“就快到了,我的孩子。”教授微笑着回答。
两人继续往前走,走了一阵子,风景又不同了,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麦田。就像梵高的画一样闪烁,一种精神在生长,根深蒂固。天边的卷云不似实物,倒像用奇妙的画笔勾勒出的金色小世界。就在那一刻,他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想象着当年梵高的情调。
杜教授听不到后面跟随的脚步声,便回头看去,只见那孩子站在原地,闭着双眼,满脸醉意,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孩子,快点,跟上,我们得抓紧时间了!”他用命令的口吻说,看得出他很焦急。
家奇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就在他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人,穿着和教授一样的衣服,戴着那顶破旧的凉帽,可是那张脸,那是张年轻人的脸,与他之前看到的一样。难道又是错觉?家奇揉了揉眼睛,没错,那是一张洋溢着青春活力的面孔。
教授见他愣在那里,觉得奇怪。“怎么了?我的孩子?”他关心的问。
“教,教授。。。”家奇似乎要张口说些什么,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你,你的。。。”
教授丝毫没有理会,“哦,我的孩子,快过来,我们得抓紧赶路了。”他比前一次更焦急的说。教授看着表,并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
家奇小跑了几步,来到教授跟前,“我的孩子,你刚刚在想些什么?”他好奇的问。
家奇抬起头看着那张脸,那张脸的左侧有一道伤疤,戴着黑色金属框的学者镜,留着八字小胡须。他足足盯了有半分钟,没错,那是教授的脸。
杜教授心想:这孩子在搞什么鬼?怎么一直盯着我看?莫非是嫌我太老了?
到底是我的幻觉呢还是。。。真的是幻觉吗?同样的脸出现了两次?他寻思着。
他突然笑了,“教授,没什么,没什么,我们继续赶路吧!”他天真的说。
教授松了一口气。
“这里还真是像亚马逊热带雨林啊!”教授突然感叹道。
热带雨林?我们不是走在麦田里吗?他下意识的往周围一看,顿时傻眼了,是一片浓密,仿佛置身于绿色的海洋,高大的树木遮蔽了天日,空气变得潮湿起来,叶子和泥土的混合气息那样清新自然。几只小松鼠在树枝上尽情的嬉戏,它们身手敏捷,动作轻盈,还真是大森林中的小淘气呢!突然他觉得右手好像触到了什么,他下意识的往自己的右手看去,天啊,他手里正捏着一个毛绒绒的东西,红色的液体从指缝间流出,是血,他缓缓的把五指打开,只见他的掌心里。。。啊,他大叫了一声。
这小子又怎么啦?教授急忙回过头去,见那孩子呆呆的站在那里,他的手在流血。
教授吓了一跳,他一下子窜到家奇面前,“我的孩子,你的手怎么了?”
家奇面色苍白,“教,教授,我。。。”眼泪竟然从他的眼角流了下来。
“孩子,很痛吧?快,伸过来让我看看。”
“教授,我,我。。。”家奇有些迟疑。
教授心想: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快,伸过来给我看看。”他命令道。
家奇缓缓的伸出了右手,教授把他的手指掰开一看,皱了皱眉,他手心里的是一只死鸟,很明显,是活活被掐死的,甚是可怜。
“哦,我的孩子,你真让人担心。”教授叹了口气。
“教,教授,我。。。”家奇继续哭着,低头不语。
“可怜的小生物。”教授双眼中充满着悲伤,他的八字胡似乎憔悴了。“让我们把它安葬了吧!”说着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挖了一小抔土,让小鸟舒舒服服的躺在了那里,再用土轻轻的覆盖。嘴里念了些什么。
家奇则双手抱着头坐在了地上。
教授见状摇了摇头,“我可怜的孩子,它虽然死了,但这不是你的错!”他安慰的说。
家奇仍止不住泪水,“不,教授,是我掐死了它!是我!他死在我的手里了!”
“不,孩子,别这样想,你不是有意的。”说着他俯下身去把家奇扶了起来。
教授深情的看着他,那双泪水浸润的眼睛充满着愧疚与悲痛。
“教授。。。”他竟一下子扑到了教授的怀里。
教授则用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真是个天真无邪,富有同情心的孩子。
“来吧!孩子,擦干你的眼泪,让我们继续前行。”教授鼓舞的说。并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湿巾擦掉了粘在家奇手心和头发上的血迹,又拿出一条手帕仔细的把它们擦干。
家奇感觉心里暖暖的,教授真是个体贴的人。不过他始终忘不掉那只惨死的小鸟,好像背负着一种罪恶感。同时他内心也很疑惑,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把它掐死?
可是世界上你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周围的陌生让他深感不安。看来真得常出来走走,后悔以前没察觉自己家附近有这么多层次分明的景色。。。就好像穿越了热带,亚热带,温带,寒带一样,各种气候都欣赏了一遍,真是神奇!
家奇感觉双腿越来越沉,杜教授还真是精力充沛,双脚挂风,步子轻盈,一点疲倦的感觉都没有,相比之下,自己反倒像个老人了。想到这他打足了气,也跟着加快了步伐。
教授一边走一边回头冲他笑,“孩子,累了吧?”他关切的问。
“一点也不累,教授。”家奇阳光而又自信的回答,其实他的脚酸的很,大概是因为无氧呼吸吧!真是见鬼,都怪自己平时出门喜欢坐车。
“教授,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他终于忍不住的问。
“我的孩子,耐心点,就快到了!”教授平静的回答。
家奇心生疑惑,他一边走一边想着事情,中科院没有派车来接自己,倒是来了个杜教授,说是坐公交去,结果步行到现在,走了这么久,倒不像去中科院的路,这地方会有车站吗?总之,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过那份期待与渴望压倒了这一切,研究室到底会是什么样子,那些研究员都是像传说中那样的工作狂吗?他列出了一系列问题,而这些问题只有到了目的地才能得到答案。
他看了一眼手表,出乎他的意料,才10点45分,不是吧?跟教授出来时就已经10点一刻了,才过了半个小时?难道自己的表变慢了?不可能啊?这可是欧巴奇生产的精品,虽然经过改装,但恐怕也是表中之王。
这时,在高家的别墅里。
“什么?居然让少爷一个人跟那老头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40出头的男人生气的问。
“是的,史叔。”一个年轻人站在他面前神色紧张的回答。
“也没派人暗中保护?”史密斯继续盘问。
“恐怕是这样的,史叔。”年轻人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抬起。
“简直是废物一个。”史密斯突然大吼起来。
大汗珠顿时从年轻人的头上滚了下来。“可是,史叔,对方是中科院的人,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吧?”他小心翼翼的问。
“说的倒轻巧,中科院?小子,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史密斯放缓了语速。
年轻人抬头看着他,像孩子一样的问:“史叔,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
史密斯用鼻子哼了一下,“那他妈的就是一群疯子聚集的窝。”
年轻人差点没笑出来,但他仍装作很害怕,很严肃的样子。
而站在史密斯身后的另一个年轻人则哈哈大笑起来。
“邦德,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史密斯好奇的问。
“史叔,你也太夸张了吧!虽然说院士们一般性格都很古怪,但他们可是为国家做了很多贡献的人,值得人们尊敬!”邦德一本正经的说。
“啊呀啊呀,邦德,真想不到啊这种话居然能从你嘴里说出?”史密斯撇着嘴,失望的看着他说,“啊呀啊呀,尊敬他们?那群疯子?真是荒唐!他们从来不把人当人看,打着为了社会发展,人类进步的幌子,狂妄自大,蛊惑人心,滥用科学。虚伪,自私,丑陋。”
史密斯在高家毕竟还是有一定地位了,两个年轻人都不想惹恼他,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史叔,你说的极是,他们跟疯子没什么区别。”第一位年轻人随声附和道。
“史叔,听了你一席话,我终于明白了那些人的本质!”邦德很有礼貌的说。
史密斯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就像受伤的幼雏一样屏住了呼吸认真的听着。
“你们两人,一个身为高家的总管,一个是少爷的私人司机。可谓年轻有为啊!你们要记着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卫高家的利益,保护好少爷,老爷以及夫人的生命安全!”他语重心长的说。
“是。”两人急忙肯定回答。同时两人也下定了决心,要以史前辈为榜样,为高家尽心尽力,尽职尽责!“我们一定不辜负您老的栽培。”
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听了这话史密斯有些不高兴。但见两人坚定的眼神。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差点忘记了重点,这件事我多少有些耳闻!你们两人似乎很不合啊?”说着他极其不满意的看着两人。
高海心想:这个老不死的,真爱管嫌事!
真他妈磨叽,老东西。邦德在心里骂道,真他妈的倚老卖老。
但他们表面上都微笑着,耐心的听着前辈的教诲。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你们必须团结一致,友好相处,这样才能调动其他仆人的积极性,使高家更加和谐。”史密斯用极其朴实的话语说。
“史叔,你就放心吧!我跟小高那是闹着玩的,其实我们俩最哥们了!”邦德说着用挑衅加鄙视的目光看着高海。
高海并没在意,“是啊,史叔,请您相信我俩,一定做到最好!”高海坦诚的说。
“哈哈,这我就放心了!”史密斯不假思索的说。同时一直十字交叉在双膝上的双手轻松的放开了,又搭在了轮椅的扶手上。
“好啦,你们可以回去工作了!”他命令道。
邦德马上离开了。
史密斯见高海还站在那里,“小子,你还有什么事吗?”他好奇的问。
他几步就迈到史密斯的面前,“史叔,那块手表。”他轻声的问,“你送给少爷的那块手表,不是有追踪系统吗?”
“有是有,可是不知为何接收不到,好像受到了强大的干扰。”史密斯一脸不解。
“小子,要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的发明在世界上可是独一无二的。”他自信的说。
高海装作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我知道了,史叔,是中科院,那些疯子搞的鬼。他们不想让我们知道少爷的行踪。”那种不太肯定又肯定的语气让人更容易信服。“其实他们是怕通往秘密机构的路线被暴露。”
“嗯。”史密斯用手托着下巴,“有可能。”他稍微加以肯定。
“不对啊,高海。”史密斯突然又否定了,“如果他们不想让外人发现,那为什么要邀请少爷参观呢?难道不怕少爷将他们的秘密说出去?”
高海笑了,“史叔,少爷是不会说出去的。”
“你就那么肯定?”史密斯用怀疑的语气问。
“我在少爷身边都快8年了,他的秉性我最了解,我敢打赌,就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说出这次出门的所见所闻的。”高海坚定的说,似乎也在警告史密斯,休想从少爷的嘴里套出国家机密。
史密斯的心咯噔一跳,他用敏感的目光看着高海,这个年轻人怎么。。。
史密斯不屑的哼了一声,“高海啊,你想的太多了,至于少爷他去做什么,看到什么?这些都不应该是我们这些下人所关心的。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护少爷安全,仅此而已。若没其他的事你就先回去吧!”他不耐烦的说。
高海根本没有想离开的念头,“前辈,少爷似乎对中科院很向往呢!我怀疑那群疯子。。。”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史密斯打断了。
“好啦,好啦,高海,我明白你要说什么。那件事我会看着办的,你快回去专心工作吧!。。。”史密斯神秘而又认真的说。
这老头真聪明,高海在心里嘀咕着,他心头像放下了一块石头,转身离开了。
史密斯用睿智的目光望着他的背影,“这个高海有意思,有意思!”他自然自语。
“我的孩子,你的表没驻,确实才过了半个钟头。”教授回头对家奇说。
“咦?”家奇心想这个老头还真是古灵精怪,莫非背后长了眼睛,连自己想什么都知道。
“快到了吧?教授。”家奇问。
“快了,快了,看见前面那个房子了吗?那就是了。”
家奇朝着教授指着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外表极其普通的小木屋。
难道这个小屋就是秘密研究所的入口?他马上联想到科幻电影里的情节,一个外表看似简单的物体内容却复杂的出奇,往往具有丰富的挑战性。此时,他简直可以用热血沸腾来形容。
两人慢慢的到了小屋近前,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上身穿着白色的T恤,下身穿着休闲短裤,头上一顶米黄色的钓鱼帽,戴着一副跟他体型相衬的圆框眼镜。这个男人也就30多岁,是个小胖子,家奇目测了一下他顶多比自己高出10厘米。
他热情洋溢的打了个招呼“杜教授,你终于来了。”
“啊哈,李博士,我们又见面了!”教授显得神采飞扬。
说着他和这位姓李的博士握了手。
“他就是那个少年?那个得了开普勒大奖的人?”博士满脸疑惑的问,同时上下打量着家奇。
“没错,他就是高家奇。”教授肯定的回答。
博士俯下身去用他那对小眼睛仔细的盯着家奇,好像在寻找什么。“额。。。”他犹豫了一下,“他今年17岁?”他怀疑的问。
家奇马上就明白这位博士在想什么了,他心里有些不高兴,“博士,单凭一个人的身高是不能判断他的年龄的!”他一本正经的说。
听他这么一说,博士立刻直起了身,“小朋友,我同意你的观点,而且你的声音使我更加确信。”说着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确实是17岁。”
家奇心想:就是单凭声音也不能准确的判断一个人的年龄啊?这到底是个什么博士啊?但他没有争辩。
教授有些着急了,“李博士,时间不多了,快点带我们进去吧!”
博士看了看表,“糟糕”他嘀咕了一句。“不要紧,我们还有时间。”他又轻松的补了一句。
说着他一把抱住家奇以闪电般的速度进了屋。家奇还没反应过来。
到了屋内,家奇有些失望了,内部跟外表看上去一样大,在屋内只有一辆敞篷的汽车。博士把他塞在了副驾驶位上,自己则飞身跳上了驾驶位。
家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没想到这个小胖子身手如此敏捷。
“等一下,杜教授还没上来呢!”家奇认真的说。
“孩子,我在这呢!”一个声音从背后回答。
家奇一回头看见教授正坐在他的后面。这老头也够机灵的,什么时候上来的都没觉察,他寻思着。
“一切准备就绪,坐稳了各位,我们出发了!”博士信心十足的说。
他按了一个按钮,车子上面的篷子便合上了。家奇才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车,从里面的玻璃居然连外面的一点点轮廓都看不到,也就是说玻璃完全一片漆黑。而从外面看到车子内部的是幻像,与实际构造完全不同。他隐约能感觉到车子在飞速的行驶,正开向目的地。
“小家伙,怎么样,还习惯吧?”李博士突然转过头问他。
真是奇怪的问题,“蛮舒服的,”他回答说。
李博士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他那臃肿的手在方向盘上居然那样灵活,他的驾车技术也很高超。
在旅途期间,三个人谁也没说话。
大概过了半个钟头吧,车子慢慢的减速了,接着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博士愉快的说,同时松了口气。
车顶的蓬缓缓的打开了,家奇抬头一看,只见银白色的支架高高的悬在上面,一个巨大的天窗望眼云天。这就是天文学研究所。家奇十分激动。
教授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车,他打开了副驾驶室的车门,亲切的说“孩子,欢迎来到天文学研究所。”
家奇走下车,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着,他正站在一个大厅中央,他脚下是一个刻有罗马数字的巨型圆盘,周围屹立着12根白色的大理石柱。如此熟悉,如此向往。到底在哪里看见过呢?等等,这不是奥林匹克神殿吗?家奇顿时感觉很疑惑。中间的圆盘是几大天神的坐席,12根大理石柱象征黄道十二宫,而且每根石柱对应一扇门。
“教授,我想我们应该。。。”他刚想说什么,却发现教授和博士都不见了,那辆敞篷小车也不见了。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他一人。
他向后退了几步,身体撞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好痛,他回头一看,只见他正靠着一个巨大的石雕,没错,这是一个人物塑像。雕刻的极其细腻,逼真。他一只手托着地球,另一只手指向远方,目光坚定而有力。
家奇笑了,这个雕像既不是希腊的神也不是北美的妖,而是开普勒在发现行星定律后的写真。他逐渐淡定了下来,看来中国的天文学家们对开普勒的崇拜到了极点,竟把他供为神。虽说天文学的鼻祖另有其人。开普勒老先生算是历史长河中的幸运儿,他不仅有很好的名声,威严的地位,甜美的爱情,还有忠实的信徒。至于他的品性才学则无从考证,是可谓人云亦云,一传十,十传百,百而千,千而万而已。
家奇才不管这些呢!他所尊敬的只是开老对待学术的严谨态度,活跃的思维,敏锐的洞察力以及超群的创造性,他可不认为这个人是神!神究竟存不存在呢?即使在科学制胜发达文明的今天,人们还是无法给出个满意的答案。如果说没有,那你又如何解释那些奇怪的超自然现象呢?如果你认为有,那又有谁见过呢?
没错!这是一次考验。通往研究所的大门就是那十二扇门中的一个。家奇敏锐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这时,名字叫做开普勒的雕像说话了“高家奇,欢迎来到天文学博览厅。”
“谢谢!你是开普勒?”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而是淡定的有礼貌的问。
“哈哈,算是吧!大家都这么称呼我!”雕像腼腆的回答。
家奇笑了,“是不是通往研究所的大门就是这十二扇门中的一个?”他声音洪亮的问。
“没错,孩子,你真聪明!”雕像赞许的说,同时带着一丝轻蔑。这也难怪,像他这样的大牌科学家难免会有些傲气。
家奇微微一笑。
“但是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如果你选错了,那么非常抱歉,你的这次旅行将被取消,我们会立刻送你回去。”雕像认真的说。
果然不出我所料,简直跟电影里的情节一模一样,只不过今天我是主角。够刺激!
“你有两分钟的考虑时间,超时也将无效。清楚规则了吗,我的朋友?”雕像补充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这扇吧!”说着他朝其中的一扇门一指。
“回答正确,我的朋友!”雕像平淡的说,“我承认你是个天才!能否告诉我你的思路呢?”
家奇笑了,“这其实很简单,”他一点也不谦虚的说“这十二个大理石柱代表着十二个星座,每个星座对应一道门,而开普勒的雕像站在中间,所以那个通道应该是他所对应的星座,毫无疑问开普勒是射手座。”
“你怎么知道我的星座?”雕像好奇的问。
“不是你,是开普勒!”家奇加重了语气。心想:看来不光是有生命的物质,就是无生命的物体也爱慕虚荣。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被雕成了名人的样子,它就开始沾沾自喜,以为世人膜拜的是自己。岂不荒唐?它跟那头托着石像的驴有什么区别呢?
那雕像好像有些不高兴了,“快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星座的?”它追问,语气中充满渴望。
这个东西还真是难缠!应该说是研究所里的那些博士,教授吧!竟用这么俗套的手法邀请我,有点小失望啊!
“因为你是12月1日生的嘛!”家奇无奈的说。
“你开始承认我的身份了?”雕像美滋滋的问。
“什么跟什么呀?”家奇淡淡的瞄了它一眼。
“谢谢你!”雕像文质彬彬的说,“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史书上不是这么记载的?”他继续问。
家奇叹了口气,这个东西还真是问题多多啊!也真是的,难道那些教授在编程序时,只告诉了它正确答案,却没有解释?罢了,姑且满足一下它的好奇心吧!
“确实,开普勒的生日至今仍是个谜,也就是说人们普遍同意的观点未必是正确的。开普勒是个聪明人,他把自己的一些隐私都以天文密码的形式写在了他的著作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希望后人能破解那些密码来了解他,甚至说加深他的影响力。我从7岁就开始研究他的理论,直到现在还是对他一无所知。所以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家奇一本正经的说。
他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雕像的头部,只见那双眼睛里涌出了液体。难道它哭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好啦,杜教授,李博士,就先玩到这吧!我要进去啦!”说着他朝那扇门跑去。
他的身后却冒出一道寒光,“高家奇,高家奇。。。”一个声音在低吟。
英国伦敦
大厅空荡荡的只有一把椅子,一个男人坐在上面,穿着黑色的外套,戴着一顶礼帽。
这时一个赤裸着半边身子身材健壮的人走了进来,他深深的施了一礼。
“进展的如何?”戴着礼帽的男人微笑的问。
肌肉男深吸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说,“先生,十分抱歉,我们没能找到他。”
礼帽男的脸上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你说什么?”他反问。
“先,先生,我们一直在搜查,可是丝毫没有他的消息!”肌肉男神情紧张的说。
礼帽男突然从椅子上跃起,“废物!”他冲着肌肉男大声吼道,“三年零六个月了,已经过了三年零六个月了!”他喃喃着,他的手在颤抖。
“先生,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他的!”肌肉男颤颤惊惊的说。
“滚出去!”礼帽男命令的说。
“可是先生。。。”
“滚出去!”他大吼道。
肌肉男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又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渐渐恢复了平静。
“Galiwo!我亲爱的Galiwo!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他冷笑着,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前方。
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