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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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气异常炎热,车子里像北极一样凉爽。家奇终于不用再穿那讨厌的西装了,宴会的几个小时他几乎闷的喘不过气。明明是大夏天,却非得委屈自己,真让人难受。不过心情也不错,宴会算是告以段落啦。
“还真是奇怪啊。”邦德嘀咕了一句。
“怎么了?”家奇问。
“少爷,你不觉得奇怪吗?听别人说智流星是金刚头。当年与歹徒搏斗时,歹人用石头砸他都没事。可于长喜一拳就打的他头破血流。难道于长喜练了铁砂拳?”
“邦德,你就别瞎猜了,人家于警长可是有名的大力士。可怜的小智。”家奇虽然嘴上这么说,心想:确实奇了怪了,还有小智他老爸,那么急着带他回家,他们父子可真够怪的。
家奇最喜欢坐邦德的车了,他觉得那是一种享受,很舒适,而且他不会晕车。邦德的驾车技术无人能比。高家的司机有很多,但家奇最欣赏邦德。
车子从外表看与普通私家车没什么区别,但里面的装备都很高科技,有红外线探测仪,可以监视周围的人或物,包括封闭建筑物的内部情况,GPS定位器,能显示出行程路线及目的地,方便查找想要去的地方,侧面还装有小型冰箱,里面有各种冷饮小吃,供旅途中消遣,还有纳米液晶电视,薄到可以折叠64层,放在口袋里。。。
一路上,家奇看见好多饭店前都立着拱门,不是办升学宴就是结婚。热闹非凡。看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家奇并不相信所谓的相术之类的玄机东西。不过他对数字和星相颇有研究,他的研究是建立在科学基础之上的。他密切观察天体的运行轨道及物质转换,发现了很多惊人的事实,有些用自然理论显然解释不清,但它们并不属于伪科学。中国人认为8意味着发,是吉利富贵的象征,一个带8的手机号往往要卖上很好的价钱,如果连续的888,发发发,那真是比金银珠宝还价值连城。家奇昨夜观星时发现天秤座的两托均有下沉趋势,且上面多了许多闪亮的小星星,看上去像黄金。这跟今天大吉大利到底有没有关系呢?他也说不清楚。
或许只是个无聊的发现。
车子在一个红白相间色的楼前停下了。家奇惊奇的发现对面是和顺园小区。
邦德打开了车门,“少爷,我们到了。”
家奇看了看那栋楼,外围还有排水管道,一排排小小的木制窗,长长的走廊,仿佛每一户都是连在一起的,楼壁严重的褪色,被空气中的生物腐蚀着。跟周围的花圃,马路上的公共设施形成鲜明的对比。家奇心想:这大概是北京比较老的住宅楼了。真不敢相信大评论家智洋以及他的儿子小神探智流星住在这儿。
在这栋楼的左边有个车棚,都破的不成样子了,里面停满了自行车,那些自行车没一个完整的,有的掉了脚蹬,有的车把畸形,有的轮子都溃烂了。。。
“邦德,你没搞错吧?小智真的住这儿?”家奇热的都有些喘不过起来了,不知为何似乎气温升高了数倍。
即使车不停在车棚里也没关系。它有全套的防盗系统。根本不可能被偷走。
邦德指了下车棚旁边,“少爷,我们步行进去。”
他都没发现那儿有个小门,真是隐蔽,那门几乎都快被不知名的植物给包围了。家奇跟在邦德身后,简直可以说是钻进去的。刚进去家奇就懵了,里面有好几栋跟外面那栋旧楼相似的居民楼。楼与楼之间交叉着花圃,大大小小的形状各异,香气扑鼻。这里的花圃好像比楼还多。又有许多树木横穿其中,但不是高大的杨树或是马路边的柏树,都是些银杏树。在住宅区内种银杏还真是少见。这里空气清新,绿意十足。还有长长的椅子,都不是本世纪的风格。看来在这里住的人都有几分情调。但是楼,树,花圃,灯都布置的毫无规律可循。每栋楼也都大小不一。就算建筑师脑子再怎么乱,也不能设计成这样。确切的说这里简直像个迷宫,不,更像外国的市井街区。北京居然还有这种地方?
让家奇诧异的是邦德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少爷,小心,跟在我身后。”
这小子竟然不用地图,走起路来甚是嚣张(这里形容对路况了如指掌)也幸亏有他在,要不然自己可能会被困在里面。
就这样两人在迷宫里面拐来拐去,越往里走光线越暗。通过一条结满葡萄的藤架长廊。家奇发现他们被一些密密麻麻的植物拦住了去路,植物们好像从天而降。而那些楼早已远去。
难道不是那些建筑中的一栋,可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
“邦德,我们是不是弄错地址了?”家奇问。
“少爷,就是这里了。”说着他用手扒开其中的一串花草,从里面射出了光亮。“少爷,这里就是了。”
家奇带着怀疑钻了进去。
突然他眼前一亮。一幢两层高的房子展现在他面前。房子四周布满了爬山虎和紫藤萝。那绝对是座欧式建筑,小巧精致,咖啡色的外貌,朴素典雅。
家奇欣赏着这个建筑。
“少爷,您辛苦了,那小子就住这儿。”邦德递过一张纸巾。
家奇擦了擦脸上的汗。
他走上台阶敲了敲门。门开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她的头上带着花环,她明亮的瞳孔里闪烁着天真,她的脸是那样的稚气,好像童话中的小公主。
家奇楞住了,她也楞住了。
“您找谁?”小公主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她的声音像个天使。
“打扰了,智流星住这儿吗?”家奇问。
“你们找他有事吗?”小公主狡黠的眨了眨眼睛。
“我们是小智的朋友,听说他受伤了,前来看看。”家奇回答。
“哥,有两位客人来看你了。”小公主从楼上喊。她边喊边让两人进了屋。
哥?家奇仔细端详她一番。没想到她是小智的妹妹。
“你先招待他们。我马上下去。”楼上回话。
“小智他不方便活动,不要让他下来,我们还是上去吧。”家奇言词里充满关切。
小公主双手扯着裙边,说“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吧,如果贸然上去他会不高兴的。”
两人座在沙发上,正厅不大,但摆设都很精致。玻璃质的茶几,绿色的木头支架。门口是个紫色的鞋柜。里面有一架白色的钢琴很是显眼。墙上挂着各种小挂物,有的从天花板上直接垂下,有的悬浮于空气中。更有绿色植物的装饰,都是天然野生的。天花板上的吊灯像盘在一起的两条螺旋藻,由紫色的水晶镶嵌,晶莹剔透。整体感觉很Fashion,与房子的外观印象截然不同。
小公主端上来一盘新鲜的水果和一盘点心。。“两位哥哥先吃点东西吧。”
“小妹妹,真是麻烦了。”
“两位哥哥不要客气。”她的声音即甜蜜又温馨。
两人欣赏着厅内的摆设。这时从楼梯上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他们抬头一看,小智正飞速的走了下来。他穿的像热带的椰子树,很随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活力四射,头上绑着绷带,隐约有点点血迹。最后三个台阶他几乎是蹦下来的。
“欢迎,欢迎,我的朋友。”他热情的同两人握手。
家奇顿时感觉小智的手像是有神奇的魔力,修长的手指,精准的弧度,优美的线条,加上他帅气的身材,甚是迷人。以前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家奇的情绪有些微妙的变化。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自称Harry的魔术师。
邦德则十分平静,看他的神情似乎与小智似曾相识。
“高少,这是我妹妹智流彩。”小智介绍。刚刚还活泼可爱的小公主此时居然害羞的躲在了他的身后。与其说害羞道不如说恐惧。
邦德看了一眼她,目光马上又回到小智身上。
家奇觉得奇怪。
小智一笑,他摸了摸妹妹的头,“两位别担心,她这是闹着玩的,是不是小彩?”
小彩把头伸了出来,做了个鬼脸。“没错,我是在活跃气氛,大哥哥们,你们喜欢吗?”
邦德在心里苦笑:看来智家的人没一个精神正常的。少爷居然还要跟他们打交道。我真担心。
“高少,刚刚小妹说有客人来,我就猜到是你了。可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快就找到我的住所,费了不少劲吧!”说着小智酷酷的靠在沙发上。
“这得益于现在的高科技,不过神探你住的地方太隐蔽了,如果不是邦德,我还真找不到。”家奇崇拜式的瞅了瞅邦德。“对了,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的私人司机邦德。”家奇对此深表歉意。
小智从一开始就观察这位年轻人了,他身材微瘦,却不失健壮,他双目炯炯有神,看起来即精明又干练。事实表明小神探很会看人,他对这位邦德即感兴趣又加了十二分警惕。
“邦德,好名字,我想你一定知道詹姆斯邦德吧!著名的007”小智微笑着打量着他。
“听说过,是个虚构的人物。”邦德很简洁的回答。同时,平静的注视着小智。
“啊哈,”小智笑了,“你说的没错。”他稍微变化了双腿的位置。
“我们以前见过面吗?”小智微笑着问,他的语气中带着几丝怀疑。
“我想没有,这应该是第一次。”邦德平静的回答。
“很好,高少,你的司机不错!”小智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
“他是我们家司机中最受欢迎的一位。”家奇显得十分轻松。
智流彩端上了茶,“两位尝尝这是前些天从越南送来的,清新可口。”
家奇一直坐在那儿,他本来长的就小,再加上沙发十分松软,他整个人就陷进去了,像刚出生的婴儿裹着襁褓。他对邦德非常满意。他目不转睛的欣赏着小智的脸,是那种男子汉的帅气,与Harry的清秀不同。不过他的感觉很奇怪,就像初次与Harry见面一样。
他喝着茶,过了片刻仿佛从梦中惊醒,才突然想起此次来的目的。
“小智,你的头不要紧吧?”家奇关切的问。“真是抱歉,我本该制止的。”
“哈哈,”小智笑了,他摸了摸头“没关系,只是擦伤,没什么大碍的。”
“真的没事吗?”家奇很细心的问“你是被拳头打的,应该很痛吧?”
“真的没事,一点也不痛”小智连忙解释“过几天就好了。”
邦德坐在一旁,心想:男人心思太缜密可不是什么好事。以前还真没发现少爷这么细心。
家奇伸出手去拍了下受伤的部位。“你这儿真的不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智好像条件反射般的一闪头,“嘶”他痛的皱了下眉。他没料到这小子会直接拍他的头。这小子劲还真不小。
“你看,还说不痛呢,明明伤的很重嘛!”家奇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带着几分嘲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小智捂着头,愣愣的看着他,那明明是张天真可爱的脸。这小子真是个怪人,他寻思着。
邦德也糊涂了,少爷想干什么啊?他到底是在可怜人家还是在。。。
家奇也察觉刚刚有些不对劲。
“小智,我觉得你还是得回医院,邦德可以载你。”他用温柔的语气说。
“哈哈,我看不用了吧!”小智爽朗的一笑。
气氛有点。。。家奇寻思着,他想解释些什么。还没等他开口小智先说了。
“高少,你能特意来看我我已经十分感激了。感谢你能邀请我参加你的升学宴。”
“我邀请?”家奇一愣。
“哈哈,本来你老爸只邀请了我爸一人,直到昨夜我见到了你老爸,他才给了我一张请柬。所以谢谢你啊!”小智笑容很迷人。
家奇突然想起来了,瞧我这儿记性,我明明是来感谢他的呀。“小智,谢谢你昨天送我回家,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还有你留下的醒酒药,十分有效。真是感谢!”他补充道。
“哈哈,”小智觉得家奇很可爱,“应该的,发现烂醉如泥,夜不归宿的人送他们回家是我的责任,哈哈。”他半开玩笑的瞄了眼家奇。嘴角挂着得意。
家奇也笑了。
“其实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只有在你的宴会上,我才有机会见到乔礼。”他抿了一口茶。一副享受的神情。
邦德一直规规矩矩的坐在旁边耐心的听着。他倒是觉得这两个孩子像是好久不见的密友。当听到小智提到乔礼时,他内心轻蔑的一抹,这小子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竟以此为豪。
两人谈话的氛围很融洽。
家奇注意着小智对自己的称呼,他一直在叫自己高少,觉得很别扭。
他想到了还有好多问题要向小智请教。
只见小智站了起来,“高少,难得来一次,不如上去参观一下?”
“好啊!”家奇十分高兴。
“少爷,我就不上去了。”邦德很有礼貌的说。
顺着楼梯走到二楼,家奇一看,这儿与一楼的风格截然不同。有些中世纪的韵味了,色调也不那样暖了,但又不失流行时尚。与下面相比,楼上的布局显得有些单调,走廊的两排有均匀的对称着几个小房间。家奇对这些门里面的事物非常感兴趣,单凭外表他看不出这些房间有何区别。
但他满怀疑问,根本没心思参观,“小智,我们可以谈谈吗?”
“我的朋友,我知道你有问题需要我解决,但还是先参观下为好!”小智用十分自信及坦诚的语气说。
说着他打开其中的一扇门。摆出个正式邀请的手势“家奇,欢迎来到我的小天地。”
家奇往里面一看,只见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他的第一反应是黑洞。黑洞是宇宙中最神秘的物质,是由宇宙漂浮物像气体和尘埃混合而成。有的星星发展到一定时期也会变成黑洞。
“小智,这儿不会是黑洞吧?”家奇问。
“啊哈,家奇,你真是个天才!不如进去玩玩!”小智边整理发型边建议的说。
家奇突然想起了一个传闻,说小神探是个整人高手,尤其针对那些愚蠢的警察。他曾把一个警察关在一个漆黑的封闭房间里,让其他的警察沿着他给的线索来寻找。家奇的头脑里闪现出一幅画面,那个房间的地面是玻璃做的,下面都是鳄鱼和蛇。总之他越想越恐怖,不敢迈进去。
这小子胆真小,小智叹了口气。“怎么啦?难道我们的小天文学家害怕黑洞?”他用嬉皮士的口吻说。
黑洞,对啊,我刚开始不就把它当成黑洞了,家奇这么一想,放松了很多。上次密码,这次黑洞,我倒要看看你搞什么鬼。
“我才没怕呢!”他说着冲小智做了个鬼脸。
这小子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小智已经开始给他打分了。
家奇进了房间。他四周环顾,黑暗将其笼罩。他挪着步子深入,却有一种脚下没有地板的感觉。他回头看去,入口消失了,更看不见小智的身影。“智流星”他喊道,却没人回话,只有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看来小智躲在了某个角落正监视着自己,他意识到这是个极限屋(给人幻觉的无限大的房子)。这时他的视野慢慢亮了起来,从四面八方射出弱弱淡淡的光。渐渐的他能看到自己的下半身,却惊讶他的身体是漂浮于半空中的,确切的说是站在了一个大球之上。就在那一瞬间,周围显现出一个个微亮的球体。整个屋子除了球体会发光外,其余是漆黑一片,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细小的尘埃。
家奇笑了,“智流星,你真俗,居然让我参观你的极限屋。”
从空气中传来辨不清方向的声音“好小子,你说对了,这的的确确是个极限屋,但你知道它的内涵吗?”
家奇想舒展一下筋骨,但他的身体软绵绵的浮在空中,用不上任何力。
“智流星,你真俗,这不就是太阳系吗?那九个发光的球体分别代表九大行星。我脚下的这颗是地球。”他回答。
连续被人说了两次俗气,小智有些挂不住了。但从空气中传来的依旧是自信,雄浑的声音,“还真被你懵对了。看来下次我应该弄个难点的。”
“智流星,你真俗,还想要下次?告诉你吧!你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没有下次了!”家奇很失望的说,这个小神探也就这点本事。
小神探略带忧伤的说“家奇,你真的对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它几乎耗费了我的生命!”他说的很夸张。
家奇心想:小智就是在向他炫耀自己的成果,根本不会解决实际问题。他笑了,“耗费你的生命?就为了这个模拟的虚太空?这些东西十年前就有人研究出来了。我小时候参观过。比你做的真实多了。”
空旷的屋间顿时沉默了。
“智流星,我看你根本是徒有虚名,想到可能回答不出我的问题,你害怕了,才故意兜个圈子说是带我参观。之后编个理由说没时间让我改天再谈!”
智流星一脸的无奈,心想:这小子有毛病吧!脑子坏掉了?他保持沉默。
家奇见没了声音,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他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如此多疑,冲动,敏感。
“小智,我要回家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了。”他开始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似乎被一个巨大的磁场吸引着,动弹不得。
他急了,大喊“小智,你别生气啊,快放我下来。”他的声音就像个刚学走路的孩子。
“哈哈哈哈~~”这声音笑的让人毛骨悚然。“既然你都来了,我能那么轻易的让你走吗?”小智的语调带着一丝诡异。
家奇觉察到了,不是吧?真要整我?也太过分了吧!
“小智,我可不是那帮警察,我可没惹你!”家奇一本正经的说。
这时有一个人在偷偷的笑。
“我亲爱的家奇,恐怕你现在的境遇比他们要惨多了。”小智不怀好意的说。
家奇虽然看不到他,却从他的话语里感觉到丝丝不安。
“小智,我知道你在开玩笑。不过先放我下来吧!”
“家奇君,非常抱歉,恐怕你是出不去了。”从远处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家奇心头一惊,那声音变了,变的儒雅细腻,富有磁性,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小智?”他有些担心的喊道。
“哈哈哈哈~~”一阵绅士般的冷笑。
家奇的心蹦蹦直跳。
“小智,你的声音。。。”家奇疑惑的说。
“家奇君,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那声音像是在空旷的山谷里回响,带着轻蔑与挑衅。
家奇看不到那人的脸,他在脑海中搜索着可靠的信息。那个声音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Harry?”
那人哼了一声,“家奇君,你真是个十足的天才。”语调中满怀讽刺。
没想到家奇竟爽朗的笑了,“智流星,你的口技真棒,我曾听人说过你可以模仿各种人的声音,惟妙惟肖,简直可以跟柯南PK了。”
“哈哈”那人甚是得意,“柯南用的是变声器,我用的可是自己的声音哦!”
“这么说你认识Harry?那天晚上是他让你送我回家的?”家奇若有所思的问。
对方笑而不答,显得异常神秘。
“可你在email里为什么说是在街道上发现我的呢?”家奇坦诚的问。
那人只是冷笑,却并不回答。
就在那一刹那空气凝结了,家奇连打了几个喷嚏,房间的温度似乎一点一点在下降。九大行星在他眼中变成了冰球。家奇身上直哆嗦,牙齿打着冷颤。
“小智,小智?”他连喊了几遍,却被一阵奸笑覆盖了。
房间越来越冷,家奇被小智的举动弄的云里雾里,他的笑声让人听了真不舒服。
“智流星,你到底想干什么?”家奇莫名奇妙的问那个一直隐匿在暗处的人。难道自己的担忧是真的?
“高家奇,你这个白痴!”那人吼道,继而又是一阵冷笑。
家奇被这个侦探怪才搞的直发高烧,稀里糊涂,头晕目眩。
“林教授已经死了。”小智恢复了自己的声音,平静的说。
“你说什么?”家奇头上的筋脉都虚张了。
“就是你昨天去拜访的人,他死了。”小智解释了一遍。
家奇猛的一惊,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不可能,”他叫着,言辞中充满了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人的无限敬重之情,“林教授约好了要与我见面的。”
小智对他的话并不理睬,继续补充说,“林清学,北科大天文系教授,本有能力成为中科院最年轻的院士,可惜天妒英才,他29岁时就去世了。”
家奇知道这个林教授是真实存在的,可他没想到教授居然那么年轻,更想不到他已经去世。他很是悲伤。没心情去思考教授究竟是怎么死的了。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为了这个在虚拟世界中相识的人。他感觉全身都冰冰凉凉,好像要被速冻了起来。
“你的自行车已经找到了,现在在罗队长那里,就是和顺园小区的保安头目。我想你早已决定把它送给他的儿子了,不过。。。”小智没有说下去。
这时,从天上飘下一个东西,家奇一把抓住了它,是张报纸,只见报纸的头条上赫然写着“5月17日清晨在风景山下中发现一具男孩尸体,该男孩16日下午独自一人骑自行车行驶于山路上不幸坠落身亡。。。”家奇仿佛再次看到了罗队长悲伤无助的眼神,生命是何其的渺小与卑微。两个他最想见到的人居然都遭遇不幸,他们还那么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家奇已经泣不成声了。
小智却在暗处边笑边说,“怎么样?这下你不再疑惑了吧!”
家奇实在无法忍受他的笑声,尤其在这个地点,这个时刻。
“智流星,你笑什么?都死人了!”他愤怒的大吼。
小智被震撼了,这小子真是个,真是个好人,他默念着。
但却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丝毫不予理会,他依旧在笑。
“相比之下,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小智不怀好意的说。
家奇觉得全身已经僵硬了,他的嘴唇发干,连呼吸都困难了。
“智—流—星,”他颤抖的念着小智的名字。“你——?”
“对不起啦,高家奇,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小智抻长了声音。
家奇不能理解,不能理解这一切,这究竟是为什么。突然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一张清秀帅气的脸,“Har—ry”他以为那只是个幻觉。
“高家奇,我们伟大的小天文学家将化身为星辰点缀他梦想的国度,永远的漫游于那浩荡飘渺的神秘宇宙。。。”一个古老而遥远的声音在召唤。
他渐渐的闭上了眼睛,朦胧中有人在他耳边低语“我不认识任何叫Harry的人,以后别再写论文,别再发表论文,发表论文,切记”
天空还是透明的蓝色,那样美丽,一朵朵小小的卷丝状的云儿快乐的嬉戏。这是个漫长的下午,大地昏昏欲睡,人们忙碌于闲暇,植物们争夺着养料,动物们乖乖听命于饲员。我们可爱的首都宁静而安详,她的秉性如清泉,荡涤着不羁的心灵。兰花的淡纯如梦如幻,如痴如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不管哪里是一片花海。
期望,永远,只是宇宙的一粒尘埃。永远不可能没有事情发生,永远。
就在那个特殊的时刻,明智小五郎化身为十二面怪,是想象,是现实,是命中注定还是华丽的巧合?
就在那一刹那,冻结了时间,空间,人类究竟是点,是线,还是面?
从来不可能没有事情发生,苏格拉底曾豪迈的宣言。
是的,从来不可能没有事情发生。
于是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有这样一群生命,他们在窃窃私语。
M:“Silence,他开始怀疑您了。”
Silence:“谁?”
M:“那个人。”
M:“我们都认为您有必要除掉他。”
Silence:“可你们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我现在太虚弱了。”
M:“Silence,不是F是那个人,是D。”
Silence:“要怎么做呢?”
M:“利用F。”
。。。。。。
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背着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男孩脸瘦瘦的,双目炯炯有神。小女孩梳着两个朴素的小辫子,夕阳照在她的脸上,天真无邪可爱。
小男孩不住的用余光看着她。女孩则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两人手拉着手,男孩心里甜甜的,女孩感觉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