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 第7章 人两分,思念平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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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素哭哭啼啼的走,心里面百味夹杂。一方面她埋怨着白旒苏的心狠手辣,只为了一句话就割了一家人的舌头;另一方面她抱着些许期待,希望那人能向自己认错。
不知不觉间,眼前的景物发生了变化。低矮破落的宅院、粗布草鞋的山人。小人儿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走得太远了。
“小家伙,这是要去哪儿呀?”一个头上戴着海棠花的女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壮汉。
刘素吓得一身恶寒,本能的向后退。‘旒苏,你在哪儿?你真的不管我了么……’
女人朝身后的几个壮汉使了个眼色,吩咐道:“带走这孩子,记得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白家情报网可不一般,万一被白旒苏查到了蛛丝马迹,大家都得死!”这女人说得绘声绘色的惊悚。
那几个人点头如捣蒜,千依百顺。
见事情不妙,小人儿狠命的挣扎、竭力的呼救,只希望能成功脱险。
其中一名壮汉,一拳打在了刘素的肚子上。“老实点!”
眼前一黑,小人儿昏死了过去。‘旒苏……’
那些人七手八脚的把刘素装进了麻袋,扔进了一辆马车,一路驱策向了郊外。
同一时间,在白素坊里,白旒苏端着杯龙井茶,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可惜事与愿违,那种自骨子里溢出的浮躁,让他自己都反感。‘我这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属下的回禀,声称与刘素走散了。
白旒苏听了,不免动气。强压着怒火,叫了几名家臣出门,亲自去找小人儿。没走多远,他碰上了长公主刘芸的轿子。
“看没看见刘素?”他冲过去,掀起轿帘问那女人。
“见了。她哭着跑向那边了。”刘芸伸手一指,方向与小人儿跑走的方向刚好相反。
毫不知情的白旒苏,走向了与小人儿南辕北辙的路途。直到追了三四里的路程后,他才醒悟:以刘素的脚程,根本不可能这么久还追不到,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急忙吩咐家臣,即刻联系白家的佣兵,全面搜查小人儿的下落。
刘素的失踪,令他感到害怕。害怕在偌大的房间里,独自冷清入眠;害怕在十指冰冷时,没人帮自己呵气捂暖。从前,他什么都不在意,可现在是怎么了?他竟如此渴望那个孩子的陪伴?
‘素儿~’想到小人儿,白旒苏心中痛楚。‘小东西,你究竟是去了哪里?我没有允许之前,谁准你离开了?不过是只狗,不过,是只狗……’
同一片青空下,硬生生的被分开的两个人,等待他们的将是何种未来?这一切是谁出于什么目的?他们是否还有重逢之日?那日子是在多久之后?
随着时光的流转,一切开始运做。当命运的齿轮终于开始了转动,那等待着两个人的明天,也正式的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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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刘素的身边围着两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你们要把我怎么样?”小人儿撑着虚弱的身体坐起,盯着那两个人,紧张不已。
年过六旬的老夫妇,满脸带笑。“别怕,我们是你的爹娘。”
刘素一听,心情一沉。‘那女人把我卖了!’
“求你们行行好,送我回家吧!你们花了多少钱,旒苏他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补偿给你们。求求你们,送我回家。”小人儿跪在床上,不住的求两位老人。眼泪簌簌而下,人见犹怜。
回家,何处是家?有白旒苏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就算被那人欺负、被那人嘲讽,只要对象是那个人,她就不会觉得耻辱。因为那个人,没有一次是真的对她不利,虽然从最开始就标榜着‘你是我复仇的一枚棋子’,但是她在那人的身上,从未感觉到杀意,连一次都没有。
“求求你们,让我回家。”刘素哭的泣不成声,随之而来的,对白旒苏的想念,也越发的难以自控。
那老夫妇面露难色。“不是我们狠心,这里离京城起码要半个月的路程,我们夫妇年纪老迈,负担不起啊。”
刘素一听,彻底傻了。四下环顾,刚能勉强遮风避雨的茅草屋,简陋的家俱衣衫,看来,这是远离城镇的郊区。
事到如今,她能做的只有努力活下去,待钱攒够了,再去京城找白旒苏。
由此,刘素开始了穷乡僻壤的生活
每天早上随着‘爹’‘娘’去地里做农活儿,她虽然年纪小,能做的有限,但却是极认真。
村里的男人多半出去务工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种的粮食勉强才够吃,根本谈不上卖钱;于是,刘素跟着隔壁的张嫂学会了编草鞋。
稚嫩的小手,不过两天就弄的满是伤痕;夜里点不起灯,她就搬了小凳子坐在门口,借着月亮稀微的光,手指在草绳之间飞舞。
偶尔还会听到远山上的狼叫,让人毛骨悚然。同时也会让刘素想到:曾经有个少年,他有一处用来处理尸体的地方,在那里,豢养着许多只狼。那少年,名叫白旒苏。
‘旒苏,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找到我呢?’对着皎洁明月,小人儿常常这样发问。
而每每一想到‘他可能不会找我,他可能会顺势忘记我’,刘素就会自眼底,无声的落下泪滴。
刘素最喜欢每天晚上睡下的时候,因为,在梦里会出现白旒苏。那些未对他说出口的思念,未对他问出口的疑惑,未向他索取的温存,一一的,都会在梦中实现。
而最苦的,莫过于午夜梦回,睁开眼,枕头湿了一大片。‘白旒苏,你会找到我吧?我还在这里等着你,那么你呢?此刻又在哪儿,和谁做着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