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悲凉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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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悲凉的夜
“邢大爷,这次下山什么时候回去啊?”刘小久抿嘴微笑。
“让邢大爷明天再回去。”双牙笑着挽住了老邢头的手臂。
盘腿坐在炕上的老邢头用手拍了拍双牙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背。“邢大爷今晚得赶回去。现在趁夜里伐树的人太多。咳咳咳!”老邢头咳嗽了几声。
“邢大爷,你是不是感冒了?说话都有鼻音了。”刘小久关心地问。
“呵呵,不碍事儿!回去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老邢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双牙和小久。他这个年岁无儿无女的老人都喜欢小孩子的。
就是老邢头这可以消融冰雪的温暖慈爱目光,让刘小久的心也随之融化。他亲近老邢头的那种渴望相对于双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小久的目光就从老邢头和蔼可亲的面庞往下游走。他那干净的目光里隐匿着炙热与渴望,老邢头的军大衣挂在了床边的衣架上,只穿了件军绿色的绒衣盘腿裹在炕上。老邢头壮硕的身躯将绒衣撑的圆圆的。小久的目光扫了一下老邢头腹下。棉裤窝起来的凸起让小久浮想联翩。他听说了前不久老邢头被捉弄的事儿,他是那么地后悔那次没有跟父亲刘正川去老邢头家吃饭。他在家里贪玩小霸王游戏机。因为他父亲在家他是不敢玩的,所以只要父亲一出门他就会偷偷地玩。
上一次老邢头被捉弄,田光的儿子田宝在场,田宝属于那种三八型的无业青年。田宝和他爸爸长的一个德行,土矮壮。圆圆的五官分布的还比较合理,属于耐看型。他将那晚的场景描述的有声有色,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当然他也添油加醋地说老邢头发出浪荡的嘶吼。把老邢头的生命之源夸张成马鞭那么熊伟,犹如呲水枪般威猛……
小久当时听了就心跳加速,身体激动兴奋的一塌糊涂。
其实小久开始对男人感兴趣是他八岁那年开始的,一般同志最初的迷恋对象都是自己的父亲,当然由于伦理道德,往往会很痛苦地将这种感情转移到别处。
东北是个四季分明的地方,小久八岁的时候,刘正川正直中壮年,身体壮硕,那种安全感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他觉的自己的父亲是世上最帅的男人。而事实上,刘正川的相貌是绝对的硬朗帅气。卧龙眉下,一双内双的眼睛,眼神炯毅而深远,高高的鼻梁,略微糟蹋的胡茬,给俊朗的面庞增添了几分野性和粗犷,挺拔的身躯往那儿一站,就散发着正义的气息。
不过那时候,刘正川的工作没有现在这么好,那时候就是一个普通的挖煤工。每天脏兮兮的回家,洗漱一阵子,酒足饭饱后就呼呼地睡觉。
刘正川那震天的鼾声,才给了小久靠近父亲的机会。那时正值盛夏。外面树枝上的叶子都被太阳晒的都打蔫,花园的花朵也耷拉下了脑袋,屋里白色的窗纱被吊头风扇吹的来回晃动。而炕上则坐着刘小久,躺着刘正川,小久端详着自己的父亲,他的心理总是痒痒的。可是他不敢去触碰父亲,怕父亲醒来,其实这个家里,他的母亲,他自己,还有他的妹妹都怕刘正川的,是真正的大男子主义,一家之长。
刘正川只穿了大短裤仰面朝天的躺着。小久看着父亲那古铜色的脸,不修篇幅的胡茬,胸脯也有一些黑黑的绒毛,发福的肚子一起一伏的,也带动了腹下的生命资源。小久手心里满是汗,直到这么大都没有触及过父亲的生命之源,不过他陶醉于那种膻腥味儿,那个味道至今还念念不忘,如今他似乎明白了成年人那里的味道应该都是一样的吧。
“喂——小久你发什么呆啊?吃饭啦。”双牙拍拍小久的肩膀说。小久猛的一惊。
“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啊?”老邢头笑呵呵的说。他们还有双牙的妈妈一起吃着狍子肉。老邢头喝了些小酒。老邢头也不方便在双牙的家里住。其实双牙是希望老邢头能留下的,老邢头裹紧大衣被他们送到村头。
“你们快回去吧!这么冷别感冒了。”老邢头挥着手说。老邢头打着手电向后山走去……
夜里小久失眠了,双牙也梦到了老邢头,梦到了他与老邢头在一起睡觉,一起拥抱……
今夜没有月色,夜就这样在寂寞中拉开了帷幕,别人家是欢声笑语,而小雨家里则是死气沉沉,灯都关闭了,屋里漆黑一片,从外面看犹如一个废宅。
闫炳才吃了三个包子,已经躺在被窝里呼呼睡着了。而瘦弱的小雨则蜷缩成一团与闫炳才挤在一个被窝里。他努力地睁大眼睛,像似要将着无尽的黑色望穿。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闫炳才的那两个狐朋狗友,他知道闫炳才变成这样是拜他们所赐,可是弱小的他却无能为力。
被残酷的现实所压垮的他放松了刚才攥紧的拳头。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他母亲生前憔悴的面容。曾经一家三口是那么地幸福美满,闫炳才干力工回来,都会给他们母子俩带回热腾腾的肉包子,小雨最喜欢吃热腾腾的肉包子了,所以现在他干活回来都会给闫炳才带肉包子回来。
屋里可能一天没有生火了,很冷,冷的小雨慢慢地向闫炳才靠近,当他的身躯触碰到闫炳才那骨瘦如柴的身躯时,渐渐地感到了温暖。
刚才说到小雨认为曾经一家三口是幸福美满,那是相对于现在来说。
咳咳咳!突然闫炳才咳嗽了几声,小雨立刻屏住呼吸不敢动弹。他已经害怕了这样没有光明的黑夜,因为在这样黑暗的世界里,闫炳才做了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但是小雨最后都说服自己原谅了他。
就在小雨要进入梦境的时候,一双带着温度的魔爪伸向了他,他知道那是父亲的手,他开始挣扎,可是无济于事,闫炳才的手如同厉爪扣住了他的后颈,力度越来越大,疼痛使他屈服并顺从闫炳才用力的方向。小雨流着泪被按到了被子里,腥臭的东西在他的口腔里开始变的肆虐……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雨每次都安慰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天亮醒来就会过去。
待闫炳才飞上云霄之后,浓重的呼吸声和小雨的啜泣声,将这悲凉的夜渲染的让人快要窒息。
小雨蜷缩成一团,被子微微地颤抖着,他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母亲在世的场景来自我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