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槃国风云·卷】 第50章 揭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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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关押邵欢的地方,冷凌空抬手挡住了冷逸云欲上前的脚步,远远地观察着。没有喝酒的邵欢看不出来一点点纨绔子弟的样子,正儿八经的盘腿在干草堆上打坐运功。
冷凌空特意让人调查过了,这个邵欢鲜少与朝堂之人来往,自从他自行建府之后,就连自己的父亲——邵清的丞相府都很少去。民间传说邵欢生平最喜欢2样东西:第1样是酒;第2样便是女人。所以他才会年方19,却有了14房妻妾!可是在冷凌空看来,邵欢面色红润,不像是那种只知寻花问柳,花天酒地的纵欲之徒。
“阿…阿嚏!”冷逸云很不合时宜的打了喷嚏,冷凌空转过头,横眉怒视着冷逸云,对于这个弟弟,有时候真的是孝经起序;是不是该找个人好好把他调教一番?
“皇上和云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邵欢睁开眼,看向拐角之处的暗影。
邵欢是在邵清死后才被抓进秘牢的,冷凌空特意把他单独放在了一处,他这么做的用意,邵欢心中明白几分;寿宴之上冷凌空好像就看出了什么,而且作为邵清现下唯一的儿子,他自然是要被特殊对待的。
“一早就发现了,为何要等到云王露出破绽才开口呢?”阴影之下,冷凌空走了出来,冷逸云无辜的捂着唇笔紧随其后。
邵欢略过冷凌空,直接看向了冷逸云,笑了笑,“云王,好久不见了!”
“呵呵…”冷逸云从冷凌空背后探出头来,干笑了两声,然后缩了回去。
“真冷淡!”似乎对于这种反应已经习以为常了,邵欢的目光依旧专注,“云王为何就对我这般不同呢?该不会是如同我所想的那样吧?”
冷凌空没有介意邵欢的无理,相反的,他对于冷逸云与邵欢之间的交情很感兴趣,打开了门,坐到了牢房中的凳子上,侧首期待着冷逸云的反应:云王和邵欢之间还有故事,他可从未听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样…”冷逸云靠在石墙上,对着邵欢直翻白眼,“但是肯定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难道不是因为你看见我就会想起雪罂的事情么?”冷逸云的脸色沉了下来,移了几步,把表情放入了黑暗笼罩的地方。邵欢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从草堆上跃下,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坐在了冷凌空对面,“皇上想如何处置在下?”
冷凌空双手环抱在胸前,别有意味的打量着邵欢,“那就看你准备怎么做了!”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邵欢很配合,“这样做,是否可以保住在下的一条小命?”
“我不清楚,不过你可以试试!”冷凌空笑道,虽然邵欢没有遗传到邵清的样貌,不过这狐狸性格倒是继承了些。
“请问,我有别的选择么?”就知道,槃国冷帝没那么好糊弄,邵欢摇头,他还是比较喜欢冷逸云的性子,喜怒哀乐全在脸上。“皇上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吧!”
“你跟云王是什么关系?”
冷凌空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把在场的其余2人给镇住了,给了邵欢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容,他接着又扔出一枚炸弹,“又或者,你想跟云王是什么关系?”
“皇兄,不要忘记我还在这里!”冷逸云出声抗议,只可惜没人理会。
“是不是我想,就可以呢?”邵欢抬眉,兴趣浓厚。
“我还是不清楚,不过你依旧可以试试!”冷凌空与邵欢对视良久,“可以开始说了么?时间不多,讲重点。”
“重点就是,邵清是我爹,仅此而已!”邵欢指着脑袋,看着黑暗中的人影,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要做的事,我无权干涉,但是至少我能保证,一切与我无关;除了雪罂的死…”
“什么意思?”冷逸云冲进牢房,双手拍上了桌子,引来阵阵回响。
邵欢苦笑着,抬手用两指缠住一缕垂到桌上的青丝,一抚而下,“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会主动接近我。”
“雪罂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说!”
“是我推开上面那块巨石,帮爹放走了五皇子…”蹙眉阖眼,邵欢说出这话,心如刀割。
“解释呢,你为什么不接着说?你不是很疼雪罂的么?为什么要帮邵清,为什么?”冷逸云没想到,邵清的帮凶还有他。
还记得那时,邵欢陪着雪罂在宫中住了些日子,只不过邵欢呆不住,经常跑到御膳房里偷酒偷菜,有时候还会带上他们2两个。在冷逸云的印象中,邵欢很疼爱这个弟弟,也许因为他们2人都是从小就没了娘亲的缘故吧,邵欢保护着雪罂,就像冷凌空保护自己一样。邵欢一向都是不参与政事的,却为何帮了邵清呢?
“帮凶就是帮凶,何必解释!别用这种悲痛欲绝的表情看着我,想杀我,对不对?”邵欢站起身,双手捧住了冷逸云的脸,吻上了皱起的眉心,“我从皇上手中捡回来的这条命,就是为你准备的。我为雪罂报了仇,任凭你处置。”
冷逸云愣愣的看着邵欢,回神后扬手赏了他一巴掌,转身跑了出去,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邵欢重重叹了口气,“皇上不是时间不多么,为何还坐在这里?”
“我想知道真相,你若是有心帮邵清,就不会远离朝堂了。”冷凌空看着一边白脸一边红脸的邵欢,突然觉得自己要是有个弟婿也不错,只不过邵欢那14房妻妾该怎么办呢?
“是我的错,我没想到五皇子会…”
“哎,想必五弟是对雪罂垂涎已久啊!”否则怎么可能在逃亡之前还惦记着去做这种事情!
“其实,爹早在先皇抱恙之时就已经怀有篡逆之心。我,诗雯,雪罂,在爹眼里比不过那皇位宝座。我嘛,学了一身武功,惹不起但是躲得起;可是他们2人就没我这幸运:在皇上还是太子之时,爹就把诗雯送进了宫;听说太子并未亲近诗雯,可能喜欢男子之后,爹又把雪罂双手奉上。诗雯嫁了皇太子,怎么说也算是明媒正娶,以后也可以母凭子贵;可是雪罂…难道要让他跟一群女人去争宠不成!所以我答应帮他一次,作为交换,他答应放让雪罂出宫。”
“结果谁也没有预料到,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了。”听邵欢揭开了谜底,冷凌空起身走人,“我要离开帝都一段日子,我那个一根筋的皇弟就劳你费心了。”
“皇上这是准备去哪?动乱刚过,此时出宫恐怕…”邵欢跟着冷凌空走出石牢,一路活动着筋骨,这2天虽然吃得好睡得好,就是地方,摆不开身子。
“有镇南王留守帝都,不会有事。你给我牢牢看住了云王,千万别让他乱跑,就当作开始将功赎罪吧。”
“敢问皇上,罪臣可是要赎什么罪?”邵欢问的是小心翼翼。
“首先,是知情不报之罪。”沉思了一会,冷凌空愉悦的一笑,“然后,是轻薄云王之罪;最后是断绝皇室血脉之罪。邵欢啊,你可知罪?这罚你可愿领?”
邵欢满脸是笑,停下步子跪地,对着冷凌空的背影就是一拜:“罪臣知罪,罪臣…领罚,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