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暴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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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电闪雷鸣将萧蕊儿由睡梦中惊醒,暴风袭击,窗户被大风吹的“吱呀”作响。萧蕊儿起身将敞开的窗户关好,望了望未被吵醒的李恪,再躺回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闭目聆听倾盆暴雨降落在地上,屋瓦上,雨声哗哗响起。
大雨磅礴,一颗颗的雨骤落下来发出的撞击声令萧蕊儿心中发麻,突然想起凤仪宫的艳红鹿子百合,娇嫩的它们怎么能承受这大雨的侵袭,一想到这她便从床上蹿起,拿起一把油纸伞冲了出去。
萧蕊儿一路奔跑,衣裙湿了半身,水洼中的水浸湿了鞋。当她跑到凤仪宫时发现已有一抹身影冒着大雨正用油纸铺盖艳红鹿子百合,萧蕊儿连忙跑上前去,站到水池上帮他打伞。
李承乾蓦然回首,两人四目交接,相互给了个笑容,仿佛一切都在笑容中。李承乾继续将油纸铺盖在艳红鹿子百合上,萧蕊儿为他打伞,用大半个伞遮住大雨,可是伞太小,风雨太大,雨水将他淡黄的单衣打湿,雨珠被风吹斜进来落在他的身上。
经过一番努力,油纸终于铺好,李承乾转身牵起萧蕊儿的手奔跑到屋檐下。他的手上、指甲里全是泥土,他用手背擦了擦他脸上的汗与雨水,浑然不知手中的泥土留在脸颊上,带着笑容松了口气道:“幸好来的及时,花没有被大雨侵袭到”
萧蕊儿用袖角擦干净李承乾脸上的泥土,笑道:“大花猫”
他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不说话,目光中掺杂着复杂情绪,他伸出手为她擦干净脸上的雨水。
紧张和暧昧的气氛在周围蔓延,萧蕊儿感觉到不对劲,打破紧张和暧昧的氛围说道:“太子一身湿透,还是赶快回东宫将衣服换下,免得感染风寒”
李承乾眼眸倏然失色,低沉的说道:“以后私下不要唤我太子,你不是说我像你大哥吗?那以后私下就叫我大哥吧”
萧蕊儿笑逐颜开,心中说不出的甜蜜蜜,开心的叫道:“大哥”
突然萧蕊儿想起昨晚的对话,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话音一变“大哥想当皇帝吗?”
李承乾闻言目光一敛“为什么这样问?”
“自古以来人们为了争夺皇位,兄弟相残,六亲不认,皇位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萧蕊儿紧紧盯着李承乾的脸颊,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
她想到六后他脚残被废,郁郁而终,心底微痛,倘若能劝服他一早放弃皇位争夺,是否就能善终?刚才那一声“大哥”让她动了侧隐之心。
李承乾微湿的头发轻轻随风舞动着,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最是无情帝王家。皇位对我来说或许不是最重要的,但却是必须得到的”
萧蕊儿懂了,这就是历史事实,她无法改变,李承乾不会轻易放弃皇位。
“太子之位等同众矢之的,大哥要小心身边最亲的人”萧蕊儿想,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提醒他提防李泰。
李承乾显然被萧蕊儿怔住,薄薄的嘴唇轻抿,双眸泛起一抹光芒“蕊儿是不是知道什么?”
“蕊儿昨夜无意偷听到魏王与一个神秘人的对话,魏王想离间大哥和长孙大人的关系,谋划将大哥拉下太子之位”萧蕊儿省略掉李泰与杨雪偷情之情,这件事必竟关系到李恪男人的尊严,她想她还是暂时保留。
李承乾的目光变的复杂起来,蕴涵着太多情绪。得知自己的亲弟弟为了皇位预向亲哥哥下手,萧蕊儿想,他心里应该是痛楚的吧。
“神秘人是谁?看清楚了吗?”
“没有,蒙着面,蕊儿又不敢靠的太近,听声音似乎是名女子”她只能言尽于此,否则就会牵出杨雪来。
听到是名女子,李承乾眼眸中泛过一抹讶异,但随之很快消逝,扶住萧蕊儿的双肩“这件事你没有告诉第二个人吧?”
萧蕊儿摇了摇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哪敢随便向人说起“蕊儿不敢乱说,只告诉了大哥一人”
“这件事大哥会处理,不要张扬,万不可惹祸上身,否则会有性命之攸”李承乾严肃的说道,语气中透露着紧张。
“嗯”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更不想卷入帝位之争,她只想平淡的过穿越生活。
“啊切”连续几日的操劳,加上昨夜一晚未眠,体质下降,湿漉漉的一身引起轻微感冒。
李承乾抬下头,手掌传来的温度温暖着她的手臂“着凉了吧,快回宫换掉这身衣裳”
狂风暴雨的夜晚,似乎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狂风恶浪当中。凤仪宫的屋瓦上躲藏着一名蒙面黑衣男子,他凝望着屋檐下的李承乾和萧蕊儿,目光冷峻,双眸中掺杂的复杂和雨珠混在一起,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萧蕊儿先到偏殿的房内换了套干净的宫服再回到寝殿,脚刚踏进寝殿,萧蕊儿就听到寝殿内有声音,想必李恪也被狂风暴雨吵醒。
李恪闭目养神的躺在她守夜睡的软榻上,表情看似十分不悦。萧蕊儿紧蹙双眉,心想,她又要被责骂啦。
“吴王”萧蕊儿走前轻声呼喊着,她知道他根本没有睡着,故意摆出这副样子。
“你去哪了?”李恪睁开双眸,开口就直入主题,语调依旧是冷冷的。
萧蕊儿吱吱唔唔,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奴婢去收衣裳啦”
上次两人一起狩猎,李承乾还将她放置在吴王府养伤,原以为李恪与李承乾还未因争夺皇位闹翻,直到入宫后她才得知李承乾与李恪的关系并不算好。李恪一直怀疑她的身份,她还是不要将艳红鹿子百合一事告诉李恪,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收衣裳需要这么久?偏殿离这里有多远?”萧蕊儿只换了一身宫服,发髻上水珠滑落。李恪起身,双眸紧紧的盯住萧蕊儿,围绕她转了一圈。
“衣裳湿透了,所以奴婢将衣裳重新洗干净”萧蕊儿有些心虚,不知道李恪几时醒来,等了她多久。
“是吗?”李恪的话音一转,话语中透露着疑惑,却不像刚才那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