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天没有进食，肩膀还受着伤这种虚弱的情况下是禁不住吓的，更别说被捂住口，再被狠狠的按住的时候，我甚至有会立刻停止呼吸的感觉。
    “是我，陛下。”我自然知道是你，你们凤家的人，不是想要掐死我，就是想要捂死我。
    凤飞烟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细长的丹凤眼带着说不出的阴冷，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
    我当然知道皇后以这种形象出场自然不会是来给我探病的。
    “你想怎么样？”一想到要不是她，我的长洛不会被关进天牢，而我也不会现在被囚禁在这里要死不活的。
    “我说过要帮你，不管你信不信。”凤飞烟，扯开脸上的黑色面纱，微弱的灯光下，我还能看见她眼睛下那颗火红的泪痣。
    那样的眉宇，如若不是个女子，必然也是傲然须眉江山扩地。是啊，他们凤家的人，又怎么会差。
    我无力的冷哼了一声，看向她，她手中拿着一个青花的药瓶，缓缓地递给我，说：“只要你杀了太后，我一定带你出宫。”她语气狠绝，眼神疯狂的有些吓人。
    我并没有接过药瓶，只是看着她说：“如若我这么做了，你能帮我救出长洛吗？”我的话刚问完，一柄冰凉的匕首就抵在的我的脖颈。
    “陛下对萧侍郎真是情深意重啊！妾身好生感动。”她冷笑一声，“秦无心，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哈哈哈，你以为杀了太后那个老女人有那么难吗？”她的匕首越来越近，凤飞烟像是疯了一样狠狠地将脸靠在我的面前，低低地说：“我要你杀她，我要看，你和那个女人，你和那个孩子，他选谁，我要你们爱不能，我要你们只剩下恨。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其实不那么做，我们也只剩下恨了，不是吗？何况，他从来没有爱过我，那些看似美好的过去，也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梦一场。
    何况我现在爱的是长洛。我的长洛不会骗我，我的长洛不会算计我，我的长洛不会利用我。
    这才是我要保护的爱，保存的心。
    即使过去是真的，我也没有力气再去判断了，为怕多情，不怜心。
    凤飞烟把药瓶塞在我的手里，冷冷的丢下一句：“我说过的话，自然会做到，只要你做到你该做的。”药瓶被我捏住手心，冰凉的触感顿时凉到心底。
    要想活下去，就要拿另一个人的命来换。在这个地方，我的手早就肮脏的只剩下鲜血的颜色，连最初的纹理也模糊不清了。
    那条纹路再也通不往我的本心。
    次日，清晨，我到底是进了食，像我这样的人，永远斗不过凤飞月，我和他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有牵挂，所以我怕死，我怕我死后没有人能救我的长洛，我怕我死后他会伤心。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我会想，要是我死了，凤飞月会怎么样？
    其实这种答案显而易见，他早就想要我死，只是一直没到时候。
    “陛下，奴才伺候主子更衣。”我将那瓶药放在里衣里，所以当有太监想要给我更衣的时候，很不自然的向后一退说：“不用，我自己来。”没想到那个太监很不顺从的走上前向我递上外衣的袖子，我终于皱起了眉。
    现在连太监宫女也欺负我，我到底算什么。有些窝火的想要发脾性，就在那么一瞬，那个太监给我递上衣袖的时候，低低地对着我说了句：“九王爷说陛下是要救萧长洛，还是要救你自己。”
    我猛然回首，看向那个低着头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