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根之情动------- 第八章 做只鸵鸟好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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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年人一般都是睡的早,起的也早,大约是在凌晨的五点来钟吧,客厅里就已经传出了有人说话和来回
走动的声音了,虽然这一个晚上的折腾让我浑身乏力到呼呼熟睡,可因为换了地方的原因,还有某种不安的
因素在其中,我的睡眠质量明显的大打了折扣,当房门外隐约传来段韦伯父母起床的声音后,我便再也无法
安枕下来,眼睛盯着透进窗帘的第一缕阳光,我的脑中满满的都是昨晚的荒唐景象;还有——一整晚没有回
家,也不知道我妈该会有多么的担心和着急,虽然我有提前打过招呼说是在参加赵洪海的婚礼之后,我还有
一个朋友过生日,可能会回家晚一些让她不用担心我,可是我现在却是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去,自从上了
高中之后,除了上班之外,我还没有夜不归宿过,而如今。。。。。。转头看着依旧沉睡中的人,他的手臂一直环
在我的腰迹上,两个同是不着一物的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犹如天生就是连体一般,我试图拉开彼此之间
的距离,甚至打算起身穿好衣服等待着他的醒来,等待着我可以如一只鸵鸟一般离开的时刻的到来,可惜身
子才刚一动,腰迹上的手臂便有了反应,紧紧相环的力量不光是让我挣脱不出去,甚至还更加贴近了身后那
个再次火热起来的人,原来看似熟睡的人也和我一样悠悠转醒了过来。
“干嘛?”犹如梦中的呢喃,他的声音因为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而有些发哑。
“起床,回家。”我淡淡的回答。
“我爸妈起来了,你不是打算就这么当着他们的面堂而皇之的离开吧?”他好意提醒。
“不然呢?”我转头看他。
“我爸妈每天八点多都会出门打麻将去,你觉得,你是现在离开好呢?还是那个时候更好些?”
“那如果你爸妈今天刚好不打算出门了呢?我是不是就只能这么耗在你家了?”
“那也只能算你运气不好!”他说话时的笑容,有丝懒散还有丝贪懒。
“卑鄙!”此刻我恨极了他的笑。
“又要干嘛?”发现我再次准备挣脱他的束缚,他索性用腿压住了我的双腿,然后一个简单的翻身动作
将我压服在了身下。
“起床!我不习惯和人这样睡在一张床上。”我的回答很冷很淡。
“还在想昨天我二哥回来那事儿?我不是都说了,在这张床上,你是第一个,你还别扭什么?”他用手
轻轻的拍打我的脸颊,虽然我知道他并没有用力,但是我的脸还是被拍打的有些疼痛,也不知道是心里委屈
还是真的因为脸颊上的痛,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又哭?”段韦伯不解的皱起眉头,“真麻烦!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消停点儿?”
“让我起来,或者干脆的,你送我出门。”
“我没打算让我父母把你当成不三不四被我睡完了就丢开的女人,所以,你的要求我拒绝!想离开,要
么,你就直接面对我的父母;要么,就等我父母出门之后在离开,这两样你自己任选其一!”
“为什么是我?我们只是朋友。。。。。。”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知道,我没有勇气在和他先有了这层令
人羞臊的关系后,再去正式的面对他的父母,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没有这方面的阅历,对待朋友的家人
,我可以坦然的去面对,可是面对有了肌肤之亲的他的家人,我真的不知道要去如何相处。我有一种负罪感
,仿佛一个做了错事情的孩子,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向他的家人解释这之间的关系还有种种、种种。。。。。。事
实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此刻我也不知道算是什么——
“别哭了,我喜欢你笑。。。。。。”段韦伯温柔的用手拭去我流淌的泪,然后没有预警的将已经挺立的分身
果断的送进了那个干涩肿痛的入口,疼痛让我忍不住弓起了身子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在我还未作出下
一个反应的同时,我的嘴上已经被覆上了他的手掌,一次次的贯穿,我除了只能发出艰难的喘息声和小的可
怜的闷哼声之外,就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了,房间外,他的父母似乎正在准备早餐,锅碗瓢盆的协奏曲加上
老两口不时的对话和走动声,还有偶尔传来的刷锅洗碗、洗漱的流水声,淹没了我们两个此刻正在发生的一
切,我的心越来越凉——
这场情事并没有晚上时的那般激烈与绵长,用‘干净利落’来形容应该不为过。情事结束后,段韦伯起
身简单的穿了一条底裤,然后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并且好心的提醒我最好老实的呆在被窝里别出声后,他打
开了房门去了卫生间,隐约中,我似乎听见了他的母亲询问他是不是屋里还有别人,而段韦伯的回答很奇怪
,他居然反问他的母亲不会是把门口的女鞋当成了是他二哥的了吧?而他的母亲是乎对屋里的被他留宿下来
的我很好奇,追问了好半天后,最终也只换来了段韦伯不咸不淡的一句‘她很害羞,等有机会,我会让你们
认识的。’
我像只鸵鸟一般的躲在被窝里,耳朵几乎竖起的听着房间外客厅里的对话,心跳的已经没有了节奏,惶
恐不安的感觉让我坐卧难安,而当我想到我居然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就和一个男人共度了一晚后,我几乎无地
自容的想直接就从五楼跳下去,我承认在他的温柔下,我真的曾经迷乱过,可是后来——从他的二哥回来后
,我便再也迷乱不起来了,心酸疼到无力,再听见他的母亲在询问他时,他的回答,还有他家人对他留宿异
性的反应,我隐约断定,我绝对不会是第一个被他留宿在家的女孩子,想想真可笑,如他这般的人,又怎么
可能没有女朋友或是爱慕者,大厦的同事不是也说过,喜欢他的女孩子多了去了,我最多也就算是他认识的
女孩子中的沧海一粟而已,他之所以对我如此下功夫,也许就是因为在他的判定内我是我们大厦少有的‘处
女’吧?
段韦伯在客厅里和他的母亲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以后,他才回了房间,而且二话不说
的只着底裤的哧溜再次转进了被窝里,看见我一直将被蒙在头上,甚至从他离开到回来,我依旧保持着同一
个姿势,而且半点声音都没有的样子,他终于忍不住的发出了几声低笑,而我在感觉到他的接触后,马上下
意识的躲避,结果还是如同每一次一般又被拉近了许多,他刻意的将被头掀起,戏谑的观看着被中已经被闷
的脸色发红的我,那笑容中满满的都是犹如观赏一只可爱的小动物一般的溺爱。
又是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他平躺在床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只是单手拥着蜷缩在被里的我,我一点声音
都没有发出,这一点让他明白,我已经选择好了离开的方式,可以说,我们两个都在等待,等待着他父母的
尽快离开。。。。。。
时间终于一分一秒的过去到了七点多,突然关闭的房门被人开启——
“妈,今天这屋子不用你收拾了,一会儿我起来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是他的母亲进来了吗?我下意识的闭住了呼吸,紧张的不以言表,心中自欺的祈祷着——‘看不见我,
看不见我’,身体瞬间僵硬到犹如死尸,一只手在我的背后轻轻的拍抚着,就像某人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
物一般。
“你收拾是你收拾的事儿,这家里里里外外的活儿我不干一遍打麻将我心里都不静,再说了,你能收拾
成什么样?糊弄糊弄就完事儿了,我还不知道你?”他的母亲如是的说道。
“妈,你这不是故意的吗?行了行了,我都说了,一会儿我收拾,你先出去吧!”段韦伯收拾屋子我可
是亲眼看见的,就见他抹一个地都是仔细到不准有半点含糊的样子,我敢保证他绝对不是他母亲口中的糊弄
了事的人,看来这母子两个对于打扫卫生的活儿来说,是谁也信不过谁的,都是干净到有些病态的人啊!
“我收拾屋子碍着你什么事儿了?该睡你的觉你睡你的,就和平时一样当看不见我不就得了?”显然他
的母亲并不想就这么离开。
“爸——你给我妈弄出去!”段韦伯终于郁闷的大声救助,他的口气很明显的有着不耐烦。
“行了,你们两个一大清早的闹腾什么?你也是。。。。。。”又一道声音出现在房门口,“明知道孩子屋里
有人,你还往里钻,少一天收拾灰大不到哪里去,走,下楼去看看有人没有,争取开第一局儿去。”
“去吧去吧,妈,你和我爸赶紧下楼,回头去晚了别弄不到位置打不上还要等。”段韦伯也适时的搭言
。
“这才几点,真是的。。。。。。”他的母亲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如是说着,但是很显然语气有些动摇和缓
和。
“几点?都七点半多了,也差不多了。”他的父亲继续说道。
“那行,我告诉你小韦,我中午回来检查你这屋子的卫生啊,你自己看着办。”
“妈,那你不在麻将馆里吃饭了啊?那多赔啊!”
“我上楼转一圈再回去吃不行啊?或者我吃完了再上来不行啊?别那么多废话,记得把那些个夹空里的
灰都弄弄,你们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就不知道这一天不收拾,屋子里到底有多大的灰!”从声音听来,段
韦伯的母亲已经走出了这间房间,我终于在被中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憋了许久的气,身子也泄气一般的松软了
下来,段韦伯感觉到我的放松,他再次掀起被头将我的小脸露了出来,然后邪气的一笑,引得我不得不恶狠
狠的无声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负气的拍掉他那牵引被头的手,再次选择做一只深埋被中的鸵鸟。
大门终于被开启又被关上,段韦伯将被整个往下拉开几乎将我半截的身子都暴露在空气中——
“出来吧,差点没被憋死吧?”
他的话再次引来我的一记毒眼,没有多余的话语,我飞快的爬起抓起自己的衣物胡乱的开始往身上套。
“干嘛这么急?今天还要赶着有约会?”他的话突然让我觉得很刺耳,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和他争辩的
心情,我只想快点离开他的家。
“我一晚上没回家,我妈一定在担心。”
“你没有夜不归宿过?”
“没有。”
“还真是个听话的孩子。”
再次瞪了他一眼,我的衣服已经穿的差不多了,我急忙忙的想要往地上冲,结果才一挪身就看见了床单
上那片血红的狼籍,脸上又是一片羞臊的通红,然后无力的颓然跌坐在床上盯盯的看着那片落红,不得不去
接受我在迷迷糊糊中失去的是什么。
“哎呀——你弄脏了我的床单,看来你要负责把它弄干净了。”段韦伯大惊小怪的在看见那片血红之后
惊叫,我知道他是故意的,虽然我对情事根本就是一窍不通,但是我相信身为男人的他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
,或者说在我落红之前我是不是个雏。
“我不会。”我闷闷的回答。
“真笨!你在家里都不干活儿,不洗衣服的吗?”说话间他开始往下撤脏了的床单。
“不干,那些事儿都是我妈做。”我配合着他的动作换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真懒!”床单已经被撤下,他丢下一句话后抱着脏了的床单走出了房间,然后我听见了冷水管‘哗哗
’的流水声音,我抱膝做在床头,脑中空白的什么都没有,双眼直直的看着被团起丢在床尾的棉被发着呆,心中有个声音不住的问着自己——我和他现在到底算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