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醉凡尘 第五章 幽冥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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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空岛的对面有个飞峰岭,白玉堂为了来往方便,早年便在陷空岛后山与飞峰岭相近处设了条臂粗的金钢铁链。想过铁链桥没有出神入化的轻功是不行的,所以这铁链桥也只有白玉堂一人可过而已。
蒋平把砍断的铁链重新接上,拍了拍手,轻松的下山去了。
他行了一段山路,却并不是向卢家庄而去,而是直接去了山脚。
芦花荡边系了条先前准备好的小船,蒋平坐了上去,船上无人,因而亦无人掌舵。蒋四爷且坐着,刚一坐好,船便自已划向了对面的飞峰岭。
到了飞峰岭脚下,蒋平收了内力,下了船,仿佛郊游般信步走着。
飞峰岭的山顶有处房舍,是白玉堂设铁链桥时顺便亲手搭的。此时白玉堂当然没在房舍里,但蒋平却微笑地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动静,这才拿了钥匙来开门。
柳青看见蒋平那张奸商的笑脸时,毫不客气地一拳打在了蒋平的脸上,结结实实不留余力。蒋平狠狠皱了皱了眉,嘴里一股子血腥味,他可不知道被关了三天三夜的人还有如此力气:“不愧是玉面判官啊。”蒋平赞着,脸上已经没有笑容,他阴着脸轻轻说了一句:“您可以走了,柳庄主。”
柳青仍然愤怒地看着眼前的人,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地道:“玉堂呢?”
蒋平轻描淡写地笑笑:“哦~~~五弟啊~~~东京呢。”
柳青一惊:“什么?玉堂他~~~~你们怎么还能这么平静?他道底是不是你们的结义兄弟?你,对对对,是你,是你!你砍断了铁链桥,你砍断了玉堂的退路!你这个~~~”
柳青骤然住声,一把推开了站在门边的蒋平冲了出去,他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他要去汴梁。
蒋平终于还是叫住了柳青,他说:“这是五弟从东京差人带回来的信,你要看吗?”
柳青停住了脚步,他转过身,看见了蒋平手中的叠成四方的上等宣纸。
“几位哥哥勿念,五弟安好。三宝之事权因五弟一时莽撞连累几位哥哥挂心,幸而相爷宽待不治五弟之罪,近期不归,几位哥哥多有保重。五弟敬上。”
柳青看完信,不发一言,独自下了山,几经考虑,还是先回了柳家庄。庄内却无甚要事,只是见庄主几日不归,庄内老奴担心。
于是次日柳青再次离庄,往东京方向而去。路上专程去了趟江宁府,于江宁酒坊拜访了下江宁婆婆,顺便告了四鼠一状,然后心情愉快地打马扬鞭而去。
展昭找不到红衣教的确凿证据,只好亲自蹲点。
夜色暗沉,有雾。
展昭伏身楼角处,正静静候着,仿佛一头静待猎物的雄狮。他突然感到身后有夜风如疾,骤然起身,一道白影飘忽而至。
“唉,猫儿,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叫上我啊。”
展昭很想朝白玉堂大吼一声,这事是好玩的吗?但是此时此地他不能,他只能压抑着声音严谨慎重:“白玉堂!回去!”
白玉堂吊而啷当地撅撅嘴:“噫~~~不叫五弟了?”
展昭一口气差点被气得上不来,他冷静道:“五弟,我在执行公事。”
白玉堂也慎重的点了点头,认真道:“嗯,你执行你的公事,我执行我的私事。”
展昭还想说什么,却见白玉堂竖了根手指在唇间,朝着楼下不远处仰了仰下巴。展昭顺着白玉堂下巴指的方向看去……
一顶软轿,层层轻沙漫垂,看不清里面的人。一列队伍缓缓沿着街道而行,鬼魅异常。那些人面无表情,边走手里边撒着~~~冥币和纸符。
白玉堂极目望着,希望能看见一点自己想看见的东西。但是,没有!怎么没有?不,他一定要弄清楚。
展昭还来不及叫一声,白玉堂便纵身飞下了角楼。白玉堂想看看那轿里的人是谁,是故人?还是他不认识的人?
在接近软轿的时候,白玉堂还不及反应便被轿中人一掌打出几丈远。展昭接住白玉堂,见他没有伤到,放下人,纵身朝着软轿打出一掌,随及被一阵强大的内力震了回来。他听见白玉堂叫了他一声,待再抬头时,街道上那列队伍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离去,消失不见。
“展昭,展昭,你没事吧?”
回答他的,是展昭口中涌出的鲜血。
白玉堂心里一紧,忙扶起人:“坚持住,我扶你去找公孙先生。”
偏偏展昭伤势过重,没走几步,人便晕了过去。
白玉堂心下里一慌,拽着人想走快点才发现这猫挺重,好不容易到了开封府叫了公孙策,一群人才急急围在了展昭房间门口。
公孙策一到,便被白玉堂急得什么似的拉到床边要他给晕了的人看看。
“白义士,你也受伤了!”
白玉堂不耐烦:“别管我,先给这猫儿看看。”
公孙策一脸狐疑地边给展昭把脉边看了看在一边急得不安份的白玉堂上窜下跳左右晃悠。
许久,公孙策站起了身:“没事,内伤不重,之所以晕倒是因为一时急火攻心。”
白玉堂一愣:“啊?急火攻心?”不待白玉堂细想,一旁包拯终于问话了:“白义士,你和展护卫这是?”
白玉堂不好意思笑笑,把遇到幽冥天子的事说了遍。待众人离去,展昭还不见醒,白玉堂便在屋里来回走。
天色渐明,日头升起,晃悠悠的阳光照进屋内。
展昭缓缓动了动。
“哎呀呀~~~终于醒啦?”白玉堂笑咪咪凑床上人面前。
慢慢睁开眼,眼前是一放大的俊脸,笑得春水扰心,展昭一个岔气,连连咳个不停:“咳咳~~~咳咳咳~~~”
白玉堂忙伸手去抚展昭胸膛,笑问道:“你这猫儿享福啊,白爷爷给从没伺候过人呢。喝水不?”
展昭呼吸渐重,一把拿开在他胸前乱摸的手:“白玉堂,你别压我身上,下去!”
白玉堂见手被打开,桃花眸一瞪:“白爷爷好心问你呢,你干嘛?!”
展昭于是回道:“喝水喝水。”
白玉堂往床边上一坐,道:“自已倒!”
展昭便准备起身,起了一半对白玉堂道:“五弟让让。”
白玉堂转身把起了一半身的展昭往床上一推:“不让,就不让。”
展昭被推回床上,又慢慢起身,刚坐起一半,又被白玉堂推了回去。
白玉堂发现了老鼠戏猫的新乐趣,完全无视了某猫渐黑的脸。
“就不让了就不让,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打啊,哎呀呀~~~发不了猫威啦?”
展昭说:“白玉堂,你别闹。”
白玉堂又一把把展昭推回了床上躺着:“哟~~~怎么了,打不了了?来,打这儿,打这儿。”他指着自已一边脸嚣张地说。
展昭仰面躺着,看着自己眼前白嫩嫩一张老鼠脸,双目赤红~~~他想猫吃老鼠是怎么吃的?是撕开来吃的?还是一口吞下去的?
白玉堂侧着脸见展昭没了反应,回头一看,呃~~~没气了?
他忙跳下床向门外冲:“公孙先生,公孙先生,那猫又晕过去了。”
公孙策被白玉堂拉着向展昭房里大步走来,刚一进门,展昭醒了。
公孙策把了把脉,点点头道:“嗯,气血流畅,展护卫恢复的很快啊!”
白玉堂在一旁讪笑着摸了摸自己鼻子:“我就说这猫是九命怪猫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