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两小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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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
新学期第一天,寂静无声的课堂上,老师正积极地向幼儿讲解所学知识,除了风扇转动的声音外,偶尔有粉笔的磨砂声,还有令人意外的“磕磕”声。
“宝宝,上课时不能吃东西的。把你的薯片拿出去”。一个带着眼镜,蓄着一头清爽的头发的老师不耐烦地说。
其他同学听到老师说的话“刷”地往中间的桌子上看去。只见被点名的那人却像无关自己一般,继续忘情的吃着他的零食。
发现课堂突然静下来了,才好奇地抬起头,嘴巴还咬着食物。眼睛像水晶一样发出光来。还口齿不清地说
“嘚嘚,怎么啊么静呢?(哥哥,怎么那么静呢?)
那童稚的声音大部分人都听不懂他说什么?
旁边的人此刻头上正冒着汗,无奈地叹气,“唉”!
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当他们抬起头一刹那,所以的孩子包括老师,都有点惊呆了。天下间居然有这么萌的孩子,一个长得帅气十足,乖巧听话,大哥样,一个有着大大的眼睛,胖胖的婴儿肥,高高的小鼻子,还有那小翘翘的小嘴吧。还居然衬着那韩风发型。老师不禁暗叹“这如果听话点,还真像小天使,可惜上课老是捣乱,活像魔鬼一样。
但是如果我要有个这样的儿子,还挺不错的。”
老师低咳两声:““那个,钟玉,把你弟弟的零食拿上来吧,告诉他上课不能吃东西的啊。
“额,哦”中玉听话地拿走了那包小宝正在吃的薯片。
可还没有拿到讲台上,就听到小宝的声音:“哇!偶要吃,嘚嘚,偶要,哇”泪珠子大滴大滴从小宝的眼角滑落。这回中玉的头更大了。
那老师更加不耐烦,嚷道“哎呀,别吵了,这课快没法上了。
最终老师还是妥帖了,“快快还给他吧”。
小宝看见薯片回来了,用衣袖子往鼻子上一擦,也不管手脏不脏,挂着两滴泪珠,继续美食中。仿佛刚才没发生什么一样。中玉和老师的头上都冒出了好几条黑线,竟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声长气:
“唉~~~~~真败给你了。”
晚霞映红了学校周围的环境,在这种红色衬托中,景色竟有几分艳丽,看着夕阳西下,风微微吹来,竟然有几分凉快。正值秋天,树叶的颜色和学校的小道竟是如此和谐。但是,室内的人却是无暇享受此刻母校的秋色。并头痛地想着纠结的事,只听到不停地附和着是是是。。。。。
“我说,中玉爸爸,中玉上小学了,按理说这是抓基础时期,你要搞个小皮孩在他身边,岂不是害了孩子吗。更何况影响的还不止他呢,我得对班上孩子负责啊”老师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是是,我也知道老师您辛苦了。可他们两一直从幼稚园到现在都没有分开过,如果非得把小宝拒之门外,他不哭死才怪了。老师您就体谅体谅吧”中玉爸爸卑微地说道。
“可是那小宝要不就是上课吃零食,给他吃罢,别的孩子都看着,不给他吃吧,他就哇哇大哭。要不就口齿不清地说什么。我课堂纪律基本是不能抓了。你说这不就是坑人嘛。老师正色道。
“哦,不不不,老师您言重了,其实小宝他很聪明的,也很惹人怜爱,只是不懂事而已。
中玉爸爸继续说“其实,小宝是个可怜的孩子,他不是我亲生的,他是我挚友的孩子,我挚友和太太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那天,他们出国旅行。飞机还刚起飞就发生了故障,从万丈高空坠下来了,两夫妻就这样没了。
那时候小宝才2岁,幸好幸好他们把小宝交给我们照顾,要不然连小宝都。。。说到动情处,堂堂七尺男儿竟然黯然泪下。。他们对我有恩,我必须把小宝照顾好,才能对得起他们啊。:
老师听了,也有点动容。说“是这样呀,这样吧,如果能教育小宝只要上课不发出声音,不吃零食,就留下他吧。
“好的,老师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教育的,那个就给你添麻烦了,那个中玉表现怎样呢。。。。。。
场外,两个孩子屁颠屁颠地跑着,一会儿听到说:“嘚嘚,偶要瓦瓦梯(滑滑梯),嘚嘚,偶要低酒(踢球)。一会儿那个说“小宝,小心点呀,别摔着了,小宝不要爬那么高呀。。。。。。
远处传来男人的呐喊声:“我的宝贝们,要回家咯”。
小宝听到声音,蹦蹦跳跳的跑来,“好耶,伯伯偶们肥家咯。”
男人溺宠地抱起小宝,用长满胡须的下巴亲扎小宝粉嫩的脸,然后伸出右手,牵着中玉,乐乐地上了车。
秋天的夜里,晚风吹起,小树被吹得弯了腰并都忍不住发出沙沙的抗议声。屋内灯火明亮,房间里,两盏小台灯开着,床上躺着两个可爱的小屁孩,男人坐在床边抚摸这两个孩子的额头,轻声细语地问:
“小宝,你喜欢上学吗?”
小宝想了想,嘟起嘴说:“不起欢(不喜欢)。
男人有点儿为难,又说“那你为什么要跟哥哥去上学呢?”
小宝又很认真地想了一会,答道““嘚嘚上学了,就没人陪偶玩儿了,嘚嘚说,如果偶上学了,会有好多好玩儿的,还有好吃的。”
男人听到这话,显得更温柔,更加溺宠地说:小宝乖哟,要听老师话,不能在上课时候吃东西哟。
“偶不依啦,偶起欢(喜欢)吃零食啦。”小宝在床上手脚乱蹬地表达抗议。
旁边的小帅哥终于看不下去了。严肃地说“小宝,你再乱动,我就打你小屁屁哦!外加扣一个星期零食哦!”
这招果然见效,男人有点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禁竖起大拇指,小小年纪居然有这般威力,能够煞住眼前的小恶魔。
“小宝乖,老师说如果你想跟哥哥一起上学,就要听话哦,要是听话了,会有更多好吃的哦”男人继续劝导,想利用食物引诱。
小宝的小脑袋瓜往上一仰,问道“那要怎样才听话呢?
男人接着说:只要上课时候不发出声音,不吵着别人就行了。零食下了课再吃就可以了。”
小宝低下头想了一会,问道:真的我不吵就行了吗?伯伯,如果我不吵了,是不是有更多好吃的。“
男人呵呵地笑着说:对呀,会有很多好吃的。溺宠地抚摸孩子的小脑袋瓜,心想,小孩子还是对食物抗拒不了。
“唉~~~”
一声低叹从小帅哥口中溢出:“我说小宝,你已经够胖了,你再吃恐怕就成了小的猪崽子咯。
可惜说这话时回应的只是小宝呼噜的鼾声。男人朝儿子额上轻吻,帮两个小家伙盖好被子,轻轻地走出了房间。
自此那次谈话之后,老师很久都没有向中玉爸爸投诉有关小宝的恶行,男人啧啧称奇,难道那在大人眼中,什么都不是的零食,在小孩眼里成了仙露了吗。转眼之间,一个学期过去了,小宝和中玉也适应了小学生活。学期结束了,老师也在班上表扬了小宝,这让小宝好生得意。而且班上小宝年龄最小,居然还能跻身前十名。可真是个奇迹呀。
自古以来就知道有谢师宴,一般都是家长向老师送礼,家长请老师吃饭的,这下可奇怪了,老师居然要请中玉家人吃饭,说什么教导有方,这让他们觉得蛮尴尬,但又盛情难却,还是硬着头皮,四人浩浩荡荡的赴约。
饭桌上,最前端坐着老师,旁边坐着中玉的妈妈,一个气质高贵,很有修养的小妇人。中间夹着依次是小宝和中玉,然后是中玉的爸爸。老师与中玉妈妈一见如故,愉快地交谈着,所以就在气氛和谐的情形下,进餐完毕。可怜男人正忙着如何对付这两只小恶魔,尤其是小宝。一想到小宝看见上菜的时候,那流口水的摸样,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圆场了,活像天天没吃饱的摸样。幸好老师见惯不怪。唉~‘男人正用纸巾抹着额上的汗滴。
闲聊了一会,老师忽然起身,拿着水壶往中玉爸爸的茶杯里倒茶,说“中玉爸爸,说实在的,我很佩服你,教育了这么两个好孩子。”
中玉爸爸谦虚地说“不不,这是老师您的功劳,老师您才是教育有方,功不可没啊,中玉妈妈也帮着口说“是的,老师,他们两给您添麻烦了。”
老师说:你们知道小宝上课表现怎样了吗?
两人虚心地问道:“没给老师添麻烦吧”
老师又说“麻烦倒没怎么添,倒觉得有点不太尊重人,也难怪他,年纪还小嘛”
中玉妈妈担心地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了吗?怎么个。。。怎么个不尊重法。
老师低咳一声,喝了一口茶,徐徐说道:“这孩子确实聪明,他上课从来不听。之前上课就总是吃零食,现在一上课就打呼噜了。也还好,这样他也影响不到别人。我本来打算不让他考试的,免得他拉低了班里的平均成绩。
结果考试那天,他也是睡了大半个小时,居然考试还上B+,要不是看到字迹潦草,我也有点不太相信他真的都会做这些题。“说着从包里拿出了小宝的测验纸给他们看。
夫妻两头上冒着黑线,心虚地接过来,仔细浏览了后,问“小宝,这些你真的是你写的吗?
小宝很认真地回答“是我写的。你看我的名字,这里。。朱宝。”他伸出一根食指,在纸上描绘着。这时候的小宝说话已经清晰,也长高了许多了。
“小宝真棒,你都会做吗?真聪明”中玉妈妈两眼露出赞赏的光芒。可接下来的话,让大家的下巴都掉了。
小宝虔诚地说:“除了算术,我其它一点都不会,可是我看见哥哥是这样写的,所以也按那样抄的了。
结果老师,中玉爸爸,中玉妈妈。中玉,除了小宝,全席晕倒了。
鹰山武术学院里,到处充满了他们美好的回忆。
那一年他七岁,小宝四岁,一年级听得最多的是小跟屁虫后面的“嘚嘚”,声。日子就这样,在小宝的胡闹下混过去了。
二年级,小宝长高了。比以前更皮了。而且还到处“拉屎”,=====专拉苏州屎,后面总有替他收拾的哥哥。还有语重心长的叹息声。
三年级,小宝要学武术了,老师要求劈叉,扎马,基本拳,小宝一概没有学会,还学会了撒野。于是教室里,跑道上,训练场上,到处充斥着老师的喊骂声,小宝的嬉笑声,还有中玉的无限叹息声。
四年级的某节课上,小宝依旧呼呼大睡,这回老师刚好讲述成语,他愤怒地大喊:“朱宝同学,请你起来回答我,什么叫“发奋图强吗?
小宝揉揉朦胧的双眼,说“挖粪涂墙?额,老师您老人家应该高雅点,别老说米田共啊。
于是教室里依然充满了老师的斥骂声和学生们的欢笑声。
五年级的某一天,小宝终于没有在课堂上睡着了。可他却肆无忌惮地在课堂上哈哈大笑着,老师终于忍无可忍地问“朱宝同学,你笑够没有。
“哈哈哈哈哈,嗯嗯嗯”还有忍笑声。可静不了几秒,朱宝同学又大笑起来了。
老师语气严肃地问:“你笑什么?
小宝说:“哈哈,老师没有什么?呵呵。
老师继续说:“你太不尊重人了,你到底在笑什么?
“老师你确定真的要我说吗?可别后悔哦”
“说!“
“老师大人,你今天是不是上厕所太匆忙了呢?您老人家把裤链都忘拉了。哈哈哈哈”结果哄堂大笑。老师脸唰地一下,一会红一会青。
旁边的帅哥连叹三声心想“我怎么就觉得认识了个小恶魔呢”。
终于,小学毕业庆典上,高兴的不仅是学生,甚至有老师比他们更兴奋,特别是朱宝他们班的,老师们高兴地抱在一起,似哭似笑地说“太好了,我们脱难了,他们终于毕业了,终于可以送走那些小恶魔了。
可后面的不速之客抛下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敬爱的老师们,小宝一定会很想你们的,有空小宝会常来看你们哦”
老师们顿时汗流浃背,都找到校长说“校长,我们要申请换岗了啦”。
中玉仰望天空,嘴角微微裂开弧度,心想“终于小学毕业了,期待中学生活的到来。”可低头看了一眼看自己出神似的小宝,只有摇头和轻叹。“唉”
阳光洒在中玉头上,使他轮廓更加分明,这时候,他显得特别的性感,在小宝的眼里。他惊讶地发现眼前的哥哥,居然是这么耀眼,于是忍不住说:“哥哥,你真美。”
中玉温柔地摸摸小宝的小脑袋瓜,说“小傻瓜,如果你平时少吃点,再瘦点,那么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了。”至少在我心里。当然这句话可没有说出来。
“真的吗?小宝用手支着两额,故作可爱状。
“嗯,真的,可是小宝呀,你该改改你恶魔性格了吧”
“呵呵,”小宝勾勾手指,示意中玉蹲下来。
小宝在中玉耳朵旁边先吹了一口气,然后再说道:“哥哥,你有没有听过,弟弟不坏,哥哥不爱呀”
“唉!”这时的中玉懊恼不已,发现连蹲下来听他说话的举动都是笨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