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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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你很久了。”那个人说道,“怎么?想找事情做?”
“我……”我吞吞吐吐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可以。
“看来的确有些困哪啊……”来人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到这里来的人总会有自己的理由,哪怕是来找乐子。我看你这孩子也不像是来寻开心的人,说吧,到底怎么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帮你看看能够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我需要钱!”我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我亲人生病了,我要筹钱,我没有办法,我还在上学,我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才可以快点为他交治病的费用。”
“那你想要在多长时间内得到多少钱?”很直接的询问。
“我明天一早就要去医院把手术和住院的钱付清。”我实话实说,已经没有其他法子了。我当然也没有完全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我一共需要……三万……”
“三万?”有些吃惊的语气,“仅仅做服务生你可不能轻易赚到啊,就算是去卖身我看也不太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反正我早就做好了打算,这个时候我也别无选择。
“没什么。”他突然转了口吻,“不过你看起来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的样子,生嫩的很,可以的话,虽然辛苦,你还是去做服务生吧,在一些酒吧里端端酒,擦擦桌子什么的,可能还能和老板求求情,能不能提前预支你一些工资,先去把医院的费用解决掉。”
“我的确是第一次来,谢谢你。而且,真的没有其他法子了么?”我还是尝试着,我感觉他有事情瞒着我。
我发觉他的脸色明显的变了。“不用,我只是看到你想到了以前的我而已,才忍不住想和你说几句话,你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我叫阿昌,以后要在这里的某处工作的话,说不定还会碰到的,那么我走了,再见。”
“嗯,再见。”我礼貌的对他挥了挥手,突然觉得阿昌也许不是坏人,想要骗我的话早就骗了,也不会对我说那些话。
这里我既不认识路,也没有认识谁,除了刚刚才见面的阿昌,可是现在阿昌也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做服务生我也是要看看在哪里做才合适。沿途我看到了许多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在门口对路人微笑,我当然明白那是在招揽客人。
一个人影霎那间闪进了我的眼睛。那人换了发色与装扮,原来刚刚戴的是假发?现在的他一头显眼的亮红。“阿昌!”我叫了他的名字。但是他似乎没有听到,转进了阴暗的拐角里。
我悄悄跟了上去,与其在这里漫无目的的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还不如问问熟悉地点的阿昌,也许他能给我一点点建议也说不定。拐角处,我看到一扇灰黑色的木门,阿昌就是进入了那里。
好奇心驱使我不由自主的跟随了阿昌的脚步,内部是一条并不宽阔的小路。貌似是通往最里面,我没有如期望那样追上阿昌,准确的说,我在走到小路尽头的时候我迷路了。真是让人头疼的状况。可是,结果却发现里面是另一番天地。
人声鼎沸,强劲的音乐充斥着整个巨大的空间。人群在伴随着音乐胡乱的跳着想跳的舞蹈,虽然杂乱,可是似乎每个人都是这里的老手似的,舞姿透露着个人的特点。我仅仅站在角落里,默默观察着他们的举动。
就在我陷入了沉思之时,音乐声消失,四周的一切突然安静了下来,人们好像在张望等待着谁一样。灯光骤然打向舞台的正中央,白色的灯光照的我瞬间不能睁开眼睛。待灯光慢慢暗淡下来的时候,舞台上已经有一个人存在了。
他全身的白。里面穿了白色的衬衣,外面简单的套了一件宽松的外套。下身依旧是同样色彩的搭配,头发相对应的是银色,更重要的是他的脖子上黑色的图腾,更加增强了Tik的气场。
音乐再次响起,动感的声响比先前的更为强烈。那人开始了稍微的肢体摆动,底下的人立刻欢呼嚎叫。
“Tik,Tik!!!”超乎人想象的气氛,所有人大声叫喊着舞台上男人名字“Tik”,Tik在这里是以舞蹈而出名的人。他似乎有很硬的后台,在这个地方放任自由,没有人能够管他,也同样是这份桀骜不羁的感觉,吸引了许多人的到来。
Tik的舞奔放却又冷漠,他能够很好的转换自己的特性。时而快速,时而又突然放慢自己的速度。人们更为疯狂的为他呐喊,为他癫狂。我也被这难得一见的场景惊呆了,不仅是因为人们的疯狂,也因为Tik绝美的舞姿。
脖子上的图腾给Tik增添了神秘感,从来没有知道Tik图腾为何而来,说法也有很多种。有人说Tik面容英俊,拥有这么好身材的人再加上他的纹身,更具有杀伤力。也有人说Tik的脖子上原是伤疤,甚至还在谈论他所谓的“光荣史”,什么是某某大哥的儿子之类的话。
这些都是我从那群疯狂的人口中听到的,他们喜欢这样去谈论别人吧。我不会去管什么Tik到底是人的话题,光是在舞台上的他就足以让我的双眼不再注视其他地方。不过,因为距离较远,我不能看完全清楚他的样貌,可从人们的疯狂程度可想而知。
这个男人,有野性。我是这么觉得的。从他的每一个动作来看,他沉醉于舞蹈之中。对Tik来说,跳舞是一种享受,是一种兴趣,也是一种对灵魂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