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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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璨,你也进来吃点东西吧!”玄清走近时璨提醒她。
“嗯。”时璨看着远去的女官的身影,才收回自己的视线。不知道语和另外一个小家伙过的怎么样?
“这是燕窝粥,相对来说清淡一点。你刚醒,先吃这个垫一垫。”玄清端着女官刚才端来的燕窝粥,柔声说道。
“谢谢!”时璨确实饿了,端过燕窝粥没几口碗就见底了。
“要不要再吃一碗?”
“嗯,谢谢!”
“时璨,你不要跟我这么客气。还像以前那样对我,难道都不行吗?”玄清说着这话,脸上全是落寂伤心的表情,只是时璨没有看见。
“当时是时璨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自然不会误了这该有的礼仪。时璨是民,您是皇子,这礼仪更是误不得。”时璨还是一本正经的说着,只是语气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样子。
“唉~”见时璨这般和自己说话,玄清有只有叹气的份了,就是连生气恐怕自己都是没有资格的吧!
玄清走了,偌大的一个寝宫又只剩下时璨一个人。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司徒语,想自己另一个还没有见过的孩子。是不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们了呢?时璨这么想着,心口突然毫无征兆的疼了起来,而且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到最后,时璨就是揪着心口的衣服,瘫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玄鋆进来的时候,就是看见时璨这样子。一下子紧张起来,以为她伤口裂开,一阵风似的冲到了床榻旁。
“怎么了?伤口裂开了吗?御医,快传御医!”玄鋆紧张的声音都变了调。
“我,我没事,只是心口有点疼,不,不需要御医。”时璨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可是根本就不是没有事的样子,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沿着脸颊留下。
“你好好躺着!”放低声音,可是担心一点儿没有减少。玄鋆拿出自己的帕子,替时璨擦着汗,小心翼翼的样子可见她对现在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的人有多在意。
“参见皇上!”一名老御医战战兢兢的给玄鋆行礼,就怕下一刻自己的脑袋不保。
“快过来给她看看怎么回事?”玄鋆抓过老御医直接拉到时璨面前。
“皇上,这个•••”老御医似乎有点吞吞吐吐。
“说!”玄鋆被老御医的这个样子弄的更是心烦,现在根本就是不耐了。
“时大人这是心疾,应该是上次大伤的后遗症!”
“那,那这个是不是十分的严重?”玄鋆一听是心疾,明显更紧张了。
“时大人的这个病可大可小,只要控制好情绪,切勿有激动、紧张、兴奋这种过激情绪,这心疾便不会犯。”
“没想到竟然是心脏病,呵呵。”时璨自言自语,冷笑道。
“下去吧!你去开方子调理时璨的身体!”时璨虽然听不懂时璨的话,但是她话语中的讽刺还是听出来了。所以,现在她也很是无奈以及愧疚。
“时璨•••”玄鋆欲言又止,她不知从何说起,弄到现在这种局面真的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可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放不开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这一切都不能怪你,这是我自己的命。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的命不好。”
“那你有没有恨过我?”
“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你当时既然和我做了那样的约定,就应该知道这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于你来说有意味着什么。”
“虽然知道,可是我还是不希望你恨我。”玄鋆轻声的说道。
“我没有必要恨你,你只是为了自己的爱,爱本来就是自私的,只是可惜我是你爱的人。每一个人爱人的方式不一样,你选择让自己爱的人留在自己身边,而我选择将自己爱的人至于安全中,即便是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也希望他健康快乐。这也许也是因为我们的地位不一样,你是皇上而我只是一届平民。你可以这样任性、霸道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可是我不行,我还有很多很多的牵挂。咳咳~”时璨说完这一段话,就开始咳嗽,似乎要把肺咳出来。玄鋆听了又是一阵心疼,可是她自己也在考虑时璨刚才的话。
不恨应该是自己希望的结果,可是玄鋆在这一刻却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了,因为她感觉自己对于时璨就是无所谓的存在。
“今天我要陪着你睡!”玄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弄的时璨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有点错愕的看着她。
“你别误会,我只是担心你身体不好,有我在一旁,可以随时照顾你。”玄鋆确实是担心她的身体,她真的害怕她一大意,这个人就这么没了,自己再也看不见了。
“皇上日理万机,时璨怎敢劳烦皇上照顾,这些小事就让下人们去做就行了,不需要皇上亲自动手。”时璨恰到好处的回绝着玄鋆,可是突然又想到自己睡的这床是玄鋆的,有连忙说道:“皇上若是在别处睡不惯,时璨将床还给皇上就是。”
“这事就这么定了!”玄鋆没有听时璨的那一套说辞,她知道这人现在接受不了她,也许未来也不可能。可是自己喜欢她,不关她的事!
时璨看着玄鋆拂袖而去的身影,很是无奈。说实话,她讨厌不起来玄鋆,她是把她当姐姐一样,虽然她喜欢自己,可是她并没有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要说有的话,就只有将自己与语分开,将自己还活在世上的事向语隐瞒,让语伤心。可是这也是自己的选择不是?
晚上的时候,玄鋆过来了。
“药喝了吗?”玄鋆仍是细心以及耐心的问着。
“喝了。”
“那现在好些了吗?”
“嗯。”
“那就早些休息吧!”玄鋆说完便自动自觉的开始脱衣服,她没让下人服侍,就是怕吵着时璨了。掀开被角,玄鋆坐进被窝。
“睡吧!”时璨看了看玄鋆,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自己以前也跟好姐妹一起睡觉的。
玄鋆见时璨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很是高兴,所以就听话的躺下了。只是躺下后,见时璨的背对着自己有点郁闷。
玄鋆看着时璨瘦弱的背,突然大起了胆子,只见她将胳膊慢慢环过去,又渐渐收紧,然后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时璨吓了一跳,虽然这个动作在好朋友或是好姐妹之间还不算什么,可是玄鋆现在这样对自己就有点不一样了。一下子,时璨就僵住了。玄鋆当然察觉到了时璨的变化,可是时璨没有说什么,她当然是自觉地抱着。
时璨微微了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倒是玄鋆开口说话了:“时璨,你就让我这么抱着就好,我不会做什么的。”
时璨听她这么说,也就放弃了挣扎,反正她也做不出什么,时璨也确实想不出两个女人能做出什么来。
没过一会儿,玄鋆便睡着了,可是时璨却睡不着,一是因为她睡了很长的时间,二是玄鋆睡在自己身边,自己不习惯。这个时候她又开始想语,不知道语在干什么呢?
而此时的司徒语在如今的司徒将军府上,对着月光也是睡不着,小家伙也没睡,陪着自己的爹。
司徒月看着月光,轻轻哼着当年时璨唱给自己的那首歌,小家伙将头靠在自己爹的胸膛上静静的听着。
日子一晃又是十年,十年的时间不长却有不短,可以是一个只能喝奶的娃娃长大到能够提笔写字,能够使一些人忘记一些东西却又够记住一些东西。有些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随风而去可是有些东西却会变成永恒。